仙门觉醒:且慢,书上有写我先翻
作者:我好脆弱牙 | 分类:古言 | 字数:39.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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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我乾坤袋里有两盘瓜子
“要调查一个城门守卫,说来确实不难,但是……”宋晓天捻着自己下巴上短短的胡须,面色纠结地说着不难。
沈玉堂作为之前露过面的小辈,可不能像上次那样伪装进入来去自如了,他这次是正儿八经递了拜帖。
“宋掌门,实不相瞒,晚辈并非是因为个人恩怨才指明调查这个守卫。”沈玉堂拱手恭敬道。
“哦?师侄此话怎讲?”
“前辈有所不知,晚辈上次进城,不欲透露身份,便伪装成了散修,没成想竟被拦在门口。”
宋晓天面色渐渐严肃起来:“玄林城向来热情迎接所有修士,欲渡桥的散修来城中休息一晚也是常有的事,我竟不知有人会阻拦?”
“更有甚者,”沈玉堂平静地叙述,“那守卫连同几人,直言向过客索要钱财,如若不给或者钱财不满足他们的需求,便会遭到打骂。”
“特别是针对外乡散修。”
说到这里宋晓天彻底不淡定了:“难怪玄林城越来越死气沉沉,我还以为是亡命桥一事影响太大,人们有所顾忌才不到城中来。”
“宋掌门,今年冬日,依旧各修士公认的前往九重瀑历练的最佳时机。”
言外之意就是,大家早就知道亡命桥已经修好,并且都路过玄林城好几波了,您不会还不知道吧?
宋晓天不自觉拔着自己的胡子,过了一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城主跑啦。”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沈玉堂抬眼偷偷瞥他,不知道该不该接话。
“玄林城城主,我一直想把他收入门下,但是这么些年,也只做到门客这一步,来了个魏孝仁,直接跟人家跑了!”
宋晓天说到这里忽然情绪愤慨,好似自家夫人跟野汉子跑了一般。沈玉堂不懂,也不敢不尊重,但是很疑惑。
“城主……不是人皇的部下吗?”
苍天,那可是朝廷命官,这宋前辈,算盘都打到人家正经官员头上了?这究竟是胆子大还是小,敢跟朝廷抢人但是不敢跟魏孝仁抢?
沈玉堂心中直打鼓,这事听着有点乱啊,他从小可是就被教育和凡人间井水不犯河水。
“贤侄你有所不知啊!”
沈玉堂一句疑问的话,不知是触发了宋晓天哪个机关,就见他忽然几步走下掌门宝座,来到沈玉堂面前,托住他的胳膊,就把他拽到一旁的交椅上坐下,两把太师椅中间夹了一个方形小茶几,宋晓天还顺手给他递了杯茶。
而后像会老友一般,歪身拄在茶几上,小抿一口茶水,摇头晃脑对沈玉堂说道:“这里边的事儿啊,多着呢,我润润喉,好好跟你讲讲。”
沈玉堂目瞪口呆看着宋晓天的架势,新奇又不解,好好讲讲?
这他能听吗?
这宋掌门,远看着风度翩翩,颇有仙人之姿,今日怎么?
沈玉堂纵然有聪明的脑瓜也跟不上宋晓天的步伐,脑子一抽口出狂言道:“师叔,我乾坤袋里有两盘瓜子。”
宋晓天猛一合掌,“啪”地一声吓沈玉堂一跳,对方却是一脸赞赏地点点他:“上道儿!”
……
“不是…师叔,这也太离谱了…”这他敢说,沈玉堂也不敢信呐。
什么魏孝仁不是妖,魏嫣才是,什么人皇先是对魏嫣有歹心,后来又移情别恋去势后的魏孝仁,他们相爱相杀,一路杀到了玄林城,就直接导致玄林城城主被迫临危受命。
“您是说,城主不知所踪实际上是追杀魏孝仁去了?”沈玉堂目瞪口呆,嘴角沾着瓜子皮都忘了摘。
宋晓天摇头晃脑故作神秘:“如假包换。”
这有什么好换的,但是这不是重点:“师叔您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呢?”
“这有何难?老夫我只是身在这不大点的城中窝着,耳朵可是早就遍布着大洲各处啦!”
这么厉害,沈玉堂心里嘀咕,这么厉害怎么连家门口有人欺压散修借机受贿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在想,我知道的那么多,怎么自己门前雪都看不到呢。”
沈玉堂被说中了心思,面上一窘,小心翼翼地瞅了宋晓天一眼。
“哎呀百密总有一疏嘛,毕竟这城中有城主,怎么说也是人皇管辖的地盘,我没自己的山头,借居于此,不好插手太多啦~况且城主管理井井有条,老夫也是看在眼里,也就魏孝仁来了之后,城主忙不过来这才放权下去。哪成想这么快就出事了。”
沈玉堂斟了杯茶,递到宋晓天手边:“那,这守卫的事,能查吗?”
宋晓天接过,抿了一口茶:“那必然是不好直接查啦。”
沈玉堂有点失望。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是夜。
沈玉堂和宋晓天先后在一处屋檐上落脚,月光惨淡,他们的影子也模糊不清。
“师叔,您早说是来偷,我自己来就好了……”沈玉堂压低声音,小心在宋晓天耳边说道。
“诶~”宋晓天摆手,“你不好下手。”
直到那守卫头子的脑袋,像西瓜一样在他的眼前裂开,沈玉堂才知道宋晓天说的“不好下手”是什么意思。
宋晓天处理好现场,把屋里的所有钱财都塞到他手里。沈玉堂翻了四五个钱袋子才找到了自己的石头。
和一堆戒指项链之类的杂物混在一起。
沈玉堂看着上面依旧清晰的符文,攥在手里,微凉的触感却莫名让他的手心黏腻。
回到玄林门,他第一件事就是把手上的财物都交给了宋晓天。
“把你的灵石拿出来。”
“不必了,就当是,给他买棺材。”
宋晓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觉得这钱脏啊?”
“晚辈不是这个意思……”沈玉堂皱着脸说了一半,实在觉得没办法欺骗自己的内心,于是鼓起勇气,上前一步不卑不亢道,“只是晚辈不明白,此人,罪不至此。”
现在沈玉堂闭上眼还能看到那守卫横死在自己眼前,血花四溅,要不是他后退及时,那喷涌的血只怕会直接溅在自己脸上。
“你倒是心肠软。”宋晓天一步上了台阶,在那把孤零零的太师椅上坐下了,“跟你爹一样。”
沈玉堂一愣,没敢抬头,摸不准是沈鑫告诉他的,还是他自己猜的,亦或者是他在诈自己。
但是想起白日里他说的话,他的信息来源很是广泛,或许自己早就在他面前无所遁形也说不定。
“不用紧张,随便坐吧,瓜子还有没有了?”
沈玉堂这才松下心神,掏出一包瓜子递上去,,抹了一把额角的汗,在下面坐下了。
“提这个也不是为了说别的,单纯就是跟你爹交情不错,想嘱咐你两句。”
“斩草,就是要除根,当年你爹就是一时仁心,放了赤焱门弟子一马,结果呢?那天还不是被人家利用,还被吊起来放血,甚至牵制了你们小辈们,这不作孽吗?”
宋晓天的姿态随意,瓜子皮吐了一地,沈玉堂想到自己白日里那会似乎也是这般随意,然而现在八卦的主角却变成了自己亲爹和自己。
沈玉堂正襟危坐:“师叔当时不是已经逃出现场了?怎么会知道?”这些细节类的东西,就好像亲眼目睹一样。
宋晓天一摆手:“害,这有啥,别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你就说你爹当时是不是拖累了你吧?”
沈玉堂没想到他忽然发问,一时慌神:“师叔言重。”
“啧!”宋晓天不爽出声,“哎呀算啦算啦,你们父子俩真是,都这么黏糊糊的,我直接告诉你结果,最后就是你父亲也在场,看着我们把赤焱门灭门了。”
“不是说……”
“嗯,正派形象嘛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你知道这么回事儿就行了。”
沈玉堂蒙了:“那师叔,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宋晓天忽然掀了掀眼皮冲他一笑:“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