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宠妻日记
作者:芋泥汤 | 分类: | 字数:34.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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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计就计
马车内一时间非常安静,谢大壮拿不准对方的意思,还惶恐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突然,南宫辰冷笑着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就按你说的办,把江瑟瑟直接关到院子里,别让人瞧见了,没有江瑟瑟的同意任何人也不许去打搅。”
心里的愧疚一闪而过,随后在谢大壮的期待中变得无影无踪。
“江瑟瑟,为了我的计划,只能先委屈你了。”
马蹄飞速溅起的尘埃模糊了这边的滚滚车痕,京城的街道撒着暖阳被竹枝扎成的扫帚一点点扫去尘土。
谢家的宅院里,那新换的清一色黄梨木家具上刷着的新油尚散出雅致的气味,拔步床挂着烟紫色的软罗纱帐,鲤鱼香炉中吐着袅袅檀香。
“小姐,不知道谁家的小姐给您递来张帖子。”沁心拿着烫金的帖子递给江瑟瑟。
漂亮的小楷写着后日来湖心亭游湖。
江瑟瑟目光朝帖子下方移了移,只属名了一个‘李小姐。’
“可看清了是谁送来的?”江瑟瑟放下帖子,并没有着急去或者不去。
沁心摇摇头,“那家婆子眼生的很,但是衣着倒是看不出什么问题。”
江瑟瑟点点头,莫名其妙约自己出去的多半有鬼,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处事低调,除了那几位老仇人也没有人会没事找自己麻烦。
“去问问最近我让你们盯着的那几家可有什么异样?”
得了江瑟瑟的命令,沁心脚底抹油,赶忙朝前面去问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沁心就嘟着嘴走回来,“小姐,那谢家亲戚的落脚地有点异样,负责看管的人说前几日巷子里来了辆不像寻常人用得起的马车。”
闻言,江瑟瑟用手支起头,敢如此愚蠢大大咧咧去找人,她忽然想到了那离开德妃就烂泥扶不上墙的南宫辰。
不过南宫辰加谢大壮,这奇怪组合的算计怎么会想着扯到自己呢?
脑袋里慢慢撇去不太合理的推测,江瑟瑟松了眉眼,“去把阿福找过来。”
恐怕这个算计和谢承蕴那边有些关系。
等阿福满腹狐疑来到院子里,听着江瑟瑟的询问,刚想老老实实说一声谢承蕴的安排,突然想起自家少爷最近如同‘犯病’的行为。
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少爷,今天就让阿福来助您一臂之力吧!
阿福偷摸着掐自己一把,让他眼眶看起来微微发红。
“少夫人可算问对人了,可不是那三皇子瞧我们少爷千般不顺眼,还是我们少爷谨慎,听到了风声。三皇子竟然要伙同那谢大壮去污蔑我们少爷!也不知是少爷哪里做错了,惹得三皇子如此咄咄逼人,说到底还不是仗着少爷没人撑腰。”
越说越委屈,阿福干脆擦着自己的眼睛。
红豆看着嘴角一抽搐,她怎么觉得有点茶香味呢?
江瑟瑟嘴边带了点冷意,原来是想拿自己要挟谢承蕴呢?当真是做了这么多年受人捧着的皇子,连点脑子都不会用了。
“红豆,你戴着帷帽扮成我的样子去会会他们,如果那边有熟知我的人,你就先撤,再去前院借两个功夫好的护卫暗中护着你。”
安排完一切,江瑟瑟才给自己搭上一层薄薄的毛毯,以防着最近阴晴不定的天气。
“阿福,你去告知谢承蕴一声我的安排。”
以谢承蕴的算计,定然明白要如何配合这一步。
阿福憨笑一下,“少爷马上就要回来了,不如您亲自去说吧。”
说完,阿福暗戳戳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江瑟瑟拿开毛毯,也是,一共就几步路自己去说一下也好。
路边是新换上来的盆栽,粉红粉红的配着那翠绿的竹子煞是好看,偶尔有蝴蝶落下。
谢承蕴的书房还是一如既往地干净和安静,江瑟瑟绕过那摆着的一缸鲤鱼,在谢承蕴身前站定。
“我是来和你说三皇子和谢大壮给你使绊子的事情。”
谢承蕴生来杂着几分疏离的眼眸在光下渐渐消融。
“无妨,是我行事鲁莽得罪了三皇子,此事我有分寸。”
明明是一句听不出起伏的话,却莫名夹杂了一点委屈和隐忍。
江瑟瑟看得一愣,她印象里谢承蕴不是这般会退让的人,“无妨,我们来一记将计就计,免得南宫辰临时退缩了。”
那书房里细碎的声音悄然沉在这方天地。
旭日划过精致的角楼,为高墙内带来一丝新的生机与活力,重檐屋顶上都带着金色的光彩。
金銮殿内,群臣汇集。
南宫辰今天终于解了禁足,上朝前和手下窃窃私语,“确定那江瑟瑟来了?”
“是,一大早江瑟瑟带着几个丫鬟赶去了湖心亭,现下我们的人封锁了湖心亭,定然让她逃不出去。”
南宫辰满意地点点头,“行,接下来按计划行事。”
只要江瑟瑟被自己控制住,谢承蕴便是想鱼死网破都不敢,虽然江瑟瑟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但是等这次处理掉谢承蕴后想要跟着自己未尝不可。
沉浸在自己幻想里的南宫辰垂着脑袋听着皇帝念着那些他不甚想得透彻的政策。
金銮殿里的一切都彰显着这个国家在历经大战后,正慢慢恢复生机与活力,走上重民生的道路。
皇帝含着赞许翻看谢承蕴递上来的折子,“果然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才短短几天就将燕朝大典的后续工作做好了。”
一时间,场内连连传来赞和。
感觉到氛围烘托得差不多了,皇帝才把视线落到谢承蕴身上,“谢卿,可有想要的奖赏?”
此言一出,顿时有人屏住呼吸等着谢承蕴的回答。
状元郎每届都有,但能短时间内收获皇帝赏识的状元郎的可不多,若是谢承蕴升了官那他的地位可又要重新掂量一下了。
“此乃微臣分内之事,并不敢讨要什么奖赏。”
那人眼神淡淡,连恭敬的谦虚都透着与生俱来的冷意和傲骨,如同摧不折的竹。
“哈哈,你不要,朕可不能不给,就封谢卿为——”
“报!有人敲响了登闻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