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再次回到圣天城，在那住下，全身心投入修炼，却因为灵气稀薄，依旧没有什么进展。

一年又一年，秦枫苏醒已经十年，在圣天城修炼也有九年，可实力不但没有进步，反而倒退得厉害。

他遥望天地，不断地问自己，这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他心知修炼已经无用，修为只会不断跌落，直到灵帝、灵皇之境，才会停止。

神魔大战，天地大变，灵气稀薄，这是灵界的末日。

“灵界如此，那九重天呢？”秦枫忽的想起，抬头仰望天空，可惜什么也望不到。

魔族入侵，定然不会只针对灵界，下界有难，上界绝不会袖手旁观。

“难道九重天也陷入这等境况？还是这真的只是梦境？”秦枫心中疑惑，一时间却是没有答案。

他再次离开圣天城，在圣灵大陆上游历，想寻找灵气浓郁之地。

转眼又是三年，秦枫几乎走遍了整个圣灵大陆，山川地貌与当年自然有些不同，而且极为破败，往昔长满奇花异草、天材地宝的山脉、森林已经不可见。

走了一遍才知道，那五处人类聚集地便是圣灵大陆灵气最浓郁之地，故而才会聚集在那几处。

秦枫绝望了，终究还是回到了圣天城。

岁月如梭，转眼百年，他的修为彻底跌落到了剑帝、幻灵帝，肉体之力都是急剧下降，勉强比拟巅峰异兽。

神族大败，天地大变，举目世间，已没有一个熟人，更是无法修炼，修为不进反退，这一切让秦枫绝望。

“这就是我心中的大恐惧……比面对无尽的强敌、无尽的艰险更为恐怖……这是无尽的绝望……”秦枫呢喃，他还在坚持，不相信这是真的，认为这是梦魇。

可一天天的生活却真实无比，这份绝望真实无比。

转眼又是千年，修为退化到灵帝之境的秦枫再也没有漫长的寿命，此刻却是垂垂老矣，变成了白发老人。

满脸皱纹，满头白发的秦枫依靠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天空，目光变得浑浊。

“这就是我的一生了吗？”秦枫低语，满是不甘。

他拥有着极强的天赋，年纪不足一甲子便达到高级剑尊、高级幻灵尊，肉体达到巅峰，更是有望获得升仙令，去往九重天，变成真正的至强者。

却因为去孟家闯那梦魇秘境，一睡万古，醒来沧海桑田。

这一切他难以接受。

“不！我不信！我还是不信！这是梦！这一切都是梦！”秦枫向着天空发出咆哮，声音却满是沙哑。

街道上的行人听到咆哮声纷纷张望，满是讶异，对着秦枫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是春枫！我是要成为剑圣的人！我是要成为至强者的存在！”秦枫再次咆哮，声音虽然沙哑，却是异常坚定。

“梦魇？再恐惧，我也不会屈服！再绝望，我也不会放弃！”秦枫望着苍天，浑浊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澈，变得坚定。

“无、敌、剑、意！”他嘶吼着，一股剑意骤然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