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王归来
作者:皮皮娘 | 分类:现言 | 字数:11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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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段家纠葛
她从床板上坐起来,扯断捆绑左右十二的绳子,庙祠的门开了,左右十二的媳妇右家女儿闪进庙祠。
她急急地拽住左右十二,“十二,没法子了,马上带她走,如果她没骗我们,能把万兽王带回来,那我们的女儿就有救了。”
左老头儿说自己的床下有一块红披风,一把钝刀,算是信物,左右十二务必带上,以此为证。
左右十二和梓若子溜出庙祠,右家女儿拉着她的手殷切地说,“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救救我的女儿。”
右家女儿在前方打探,左右十二很快收拾好包袱,梓若子一行人躲过右家人,直奔涵洞。
身后亮起了火把长龙,右家媳妇把他俩往涵洞一推,他拽着她沉入水中,游入涵洞。
直到她快窒息,到了第一个空洞,她伸出脑袋猛烈地咳嗽,突然身上到处被小小的针戳。
她埋下头,一条小黑鱼正咬自己的肩,梦中得知,经她咬的对手均发疯地袭击队友,于是,她一口咬伤小黑鱼。
不一会,小黑鱼乱成了一团,左右十二拽着她继续往前游,无数次,她都以为自己熬不以下一个洞。
好不容易,他俩才浮出水面。
左右十二拧着身上的湿衣服,她躺在草地上,身上的细微咬伤,隐隐作痛。
左右十二从大岩石背后找到两块磨擦石,打起火星,烧起了一堆火,火苗映在他的脸上,她指着他的脸颊,“你的脸颊被揭了一个小口子。”
左右十二双手捂住自己脸上的伤口,呐呐地说,“小黑鱼像魔鬼鱼,撕些皮来一点也不留情。”
他使劲按着脸,也顾不上烤着的鱼,她闻到鱼皮被烧焦的味道,“左右十二,你打过仗吗?”
他迟疑了一下,“没有,我出生在左右村。”
她躺在草地上,凝望望着天边的星星,以她的经验,左右十二并不像农夫,更像经久战事的战士。
左老头儿说得没错,一直到现在,右卫仍未在她的梦中显身,她甚至怀疑,万兽王的身边是否曾有右卫此人。
时光尚早,此行危险重重,她必须等到凌晨才能动身。
鱼烤得不错,皮焦肉滑,左右十二烤上了身上的衣裳,她躺在火苗旁,看着烧得火红的炭火。
一股幽寒的风卷着她的身体,她再次沉浸梦中。
萧家军将边境守成了铁桶,边境的百姓安了心,她深知凭一己之力,不能彻底铲除异族和白影怪的势力。
万兽疆域,她自信能与之结盟,还有段家势力,也不容小觑。
快马驰骋,到了段陶然所说的微波粼粼的广阔湖面。
湖边芦苇丛丛,小鱼儿跃出水面,她拢着嘴,对着微波狂喊,“段陶子,段陶子,段陶子。”
声音在湖面上飘荡,喊了几声,也不见动静,索性坐在湖畔等待,约摸一炷香的功夫,水波分开,走出一位高贵端庄的少妇。
黑黝黝的头发梳在脑后,红唇美目,她静静地看着白公主,白公主认出她就是阻止段陶然娶自己的段王妃。
“你还是来了。”段王妃淡然地说。
白公主也平静地回答,“我来借兵。”
“借兵还是借人?”段王妃一挑秀眉,有点咄咄逼人。
“借兵!”
“兵没有,人也没有。”段王妃含着泪就要走,白公主急急喊住她,“等一等,我要见段陶然。”
“你不是喊他段陶子?怎么又来段陶然?我觉得段陶子挺好听,比段陶然更亲昵。”段王妃讥讽地说,“故人相见,装不认识,其实就是居心叵测。”
嗳,女人真麻烦。白公主暗暗地想。
不过,她可不想得罪段王妃,小心翼翼地陪着小心,“段王妃的话,我有些不懂,我俩确实有一面之缘,不过,你带着段陶然就走了,也没打招呼。”
“我再不带走他,他就和你洞房了,你说你羞不羞,死乞百赖和一个小辈成亲,”段王妃的鼻子微微抽动,好一副委屈的模样。
小辈?凭什么说是我小辈?但女人蛮横无礼,她没有时间和段王妃过多纠缠。
“听着,段王妃,我没心思和你吵架,马上有仗要打,叫段王爷上来,我和他谈一谈。”
段王妃越发吵得厉害,吵着吵着,段陶然翩然而至,绑缚了一身的小玩意。
背上背着花绸缎,手上捧着带泥的花,一样一样取给段王妃,讪讪地陪着笑,段王妃每接一样小玩意,更是哭得凶。
白公主确实迫于无奈,否则也不来扰人家的夫妻情谊,简短地说明来意,段陶然瞄瞄黑着脸的段王妃还是答应了。
段王妃一扭头走了,段陶子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若是从前,白公主必然劝段陶子追王妃,可如今大敌当前,攸关万千百姓的性命,她不得不留下段陶子。
经过一番沙盘演练,两人再三确定细节,段陶子犹豫再三,还是提出须万兽族参战。
正中她意,只是八字还没一撇,万一有变故,自己的脸面无处可搁,也就不透露自己的打算。
她兴致勃勃返了军营,踏进营帐,内坐着持卷读书的万兽王,瞅她一眼,以食指节敲着实木书台,“不错,很有王者风范,仗还没打完,开始摆谱了。”
哼,摆什么谱!
她心里还有气,自己一路征战,餐风露宿,与士兵不同睡,却是同吃一锅食物。
有饭吃饭,没饭喝粥,顿顿也没有偏颇自己,他林浩天不可能不知,却睁着眼睛装瞎,未曾来慰问半句。
“你找段陶然了?噢,不,找你的段陶子?”
听他醋意浓浓,她不由得扑哧笑出声,“我去借兵。”
“借兵是假,借人是真吧?”他和段王妃还真是一个鼻孔出气,话也说得差不离儿。
她也阴阳怪气地说,“她曾是你情人,还是你家亲戚?你这么偏帮她?”
他半边脸笑,看着她,“是,她是我嫡亲嫡亲的侄孙女儿,我疼得了不得。”
他顺手翻开摆在台面上的手记,翻了一页,“记帐啊,不错,挺流水,水平越发地好了,三月四日,练兵,三月五日,练兵,三月六日,大胜。”
他故意拖着调子慢条斯理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