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程家没有理由这样做，这应当是谊太后娘娘的手笔。就说这是臣妾的妹妹，臣妾都觉得荒唐可笑。

夫妻一场，臣妾不做隐瞒，臣妾那苦命的妹妹，真是夭折，娘年纪大了，生臣妾的时候就烙下了病，却还是想给爹再留个后。

不想，老天还是收了她们娘俩，此事板上钉钉，没什么可争辩的。”

江沐动作一晃。

“砰。”

窗外忽然发出一声响，亮了一瞬。

江沐趁机挣脱出刘语曼的手：“哈哈哈哈哈，母后教的法子果然有用！

夫妻一场，娼妓之事也算朕看你可怜，不忍你蒙在鼓里，特意告知。

不仅娼妓之事句句为真，朕对皇后母家的关心，更是比白银还真！”

江沐从袖中拿出另一个信号筒：“刚刚那一声响，是朕看刘御史辛苦。若是半刻钟内没有第二声，那你府里的人就知道，朕不是一时手误，而是真的要刘御史休息。”

刘语曼脸色苍白：“皇帝……来人！”

外面的宫人没有反应。

江沐帝走近刘语曼：“斥百两黄金打造的东西，皇后不会以为，朕只是拿它，来给皇后听个响吧。”

他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转移刘语曼的注意，趁机向外传递信号。

半晌，刘语曼闭上眼睛，笑得苦涩。

膝盖弯曲，“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俯身叩首。

“臣妾知罪。”

话毕，她不等皇帝开口，膝行向床榻。

动作熟练的打开机关，让床下的人得见天日。

江沐帝看着这一幕，开始狂笑。

鱼嫔看到刘语曼苍白的脸，笑得不怀好意。

刚才屋里的动静，她听得清清楚楚。这个贱人还想反抗？无论如何，皇帝都是最好的，皇帝都是对的！

每日看着这抢了自己位置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受辱，能看着她那张清冷的脸狼狈不堪，她心里就痛快！丝毫不在意自己又是如何被对待。

只恨这羞辱太轻太浅，没人能体会她当时被皇帝日夜折磨的痛楚。

刘语曼拿出鱼嫔嘴里的破布，把人拉了起来，二人一起跪在地上。

接着，刘语曼脱掉皇后的外衫，摘下珠钗，拿出床下的东西。

一段麻绳，一碗白色珍珠，一根细细的竹筒。

“哗啦”一声，刘语曼把一碗珍珠撒在地上，一碗珍珠蹦蹦跳跳，滚落到殿内各个角落。

把麻绳递给鱼嫔，背过身。

鱼嫔接过，麻利地把刘语曼的双手反绑，勒紧、系死。

刘语曼表情麻木，膝行几步到江沐帝面前，弯下腰：“臣妾知罪，还请皇帝放过臣妾的父亲。”

说罢，她又膝行至门口，弯下腰，呈现出请罪的状态，嘴里开始大声念着一些话：“贱妇是卑贱之人，是江国之耻，当被天下人嘲笑唾弃，不配为人，不配活在世上，贱妇有罪。贱妇是卑贱之人，是江国……”

门并没有打开，平日里这样，也只有门外她的贴身丫鬟能听到。

可面对一扇并未上锁的门，以如此羞辱的姿态跪在门前，说着那些羞辱人的话，不知会被多少人听去，会不会有人突然推门而入。

刘语曼内心倍受折磨。

江沐帝看到这熟悉的一幕，听到日日萦绕在他耳边的话，被他曾经认为不可亵玩的仙子念出，自己才没有那么不堪。

心底的恐惧感和不安才有所缓解。

此刻，只一心想要看这两个女人出丑。

仿佛只有这样，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才不痛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