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栢把于慧敏抓到警局后就开始了审讯。

“于慧敏，你把孤儿院的孩子都怎么处置了？”

于慧敏不肯说话。

她犯的罪她自己心里清楚。

一旦开口承认那她这辈子也别想离开监狱了。

她年纪也大了，怎么肯乖乖坐牢。

“于慧敏！你别以为不说话我们就没办法给你定罪！”程保愤怒地拍了下桌子，直接站了起来。

声音大的吓了旁边的顾栢一跳。

顾栢不高兴地看着程保，用眼神示意他坐下。

程保也知道是自己冲动了，但他咽不下那口气，反手抱胸不说话了。

“于慧敏，你自己是清楚自己干了什么吧？怎么判刑也不用我多说了，但如果你肯主动积极地汇报情况，我可以向上面汇报给你减刑。”顾栢还是老一套手段。

但这个手段对于惜命的于慧敏还是很好用的。

她有些意动，又克制住了。

顾栢敏锐地捕捉到了于慧敏的意动，他赶紧趁热打铁，“你们应该知道华国法律的严格，对未成年人的保护也很严密，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还去贩卖儿童的器官，那判刑会有多重呢？”

于慧敏听了这话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对啊！

之前是不敢想后果，现在都被抓了想想后果就很可怕。

自己即将面临牢狱之灾，而曹石还好好的在外面待着。

她不服气。

“我要是说了，能给我多少减刑？”于慧敏抿了抿嘴问道。

内心深处做了很大的挣扎。

“这可不好说，要看你承认什么的分量够不够。”顾栢心中一喜，但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我只是个帮手，主要还是另一个人在操作，我只负责带孩子，还有把孩子定时交过去就行。”于慧敏只是简单的概括了一下，并把自己撇的越远越好。

当然顾栢对她这种心思了解的透彻，现在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等到顺藤摸瓜摸到其他人可就行了。

“那你说的那个人叫什么？在哪里？”

于慧敏犹豫了一下，还是交代出来:“他叫曹石，之前是干什么的我也不知道。”

“只知道他有一天突然找到我，问我大票的生意干不干，我答应了，他就让我到这家孤儿院来，不定期给他送孩子过去。”

“那送孩子过去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吗？”顾栢压抑着怒火问道。

“我不知道。”于慧敏摇摇头装作不清楚的模样。

“你装什么？自己不是都写的请清楚楚吗？！”程保看不惯她这副样子，讽刺道。

顾栢听了觉得舒坦也装作没听见，“那这个人在哪里？”

“我……”于慧敏又犹豫起来。

真要说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现在自己还可以想办法狡辩一下。

“留给你的机会不多了，我是在给你机会，你以为我们抓到你，不能自己找到其他人吗？”顾栢冷声道。

于慧敏终于下定了决心，说了一个地方。

顾栢立刻派人去抓。

曹石很快就被抓回来了。

但曹石还不知道于慧敏已经被抓，自己被供了出来。

他依旧是一副无辜的模样:“警察先生，你们抓我干什么？我可什么坏事都没干过啊！”

顾栢冷声道:“曹石对吧？你觉得自己做的事天衣无缝吗？”

曹石仍旧一脸无辜:“警察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能把我放了吗？”

只要自己认准没干过，警方没证据，也不能对自己怎么样。

曹石是这么觉得的。

可惜于慧敏早就把他供了出来，曹石的不承认在顾栢看来就像个笑话一样。

顾栢似笑非笑，“曹石，你不承认也没什么用，于慧敏你认识吧？”

曹石瞳孔猛地一缩。

难道于慧敏把自己供出来了？

不！

那这样于慧敏也躲不过牢狱之灾，那个贪财的蠢货虽然笨了点，但也不至于这么做。

曹石强装镇定，“于慧敏是谁？我可不认识她，你们不会想诈我吧！”

“于慧敏已经承认罪行了，顺便把你供了出来，买卖器官，贩卖人口……哪一项不是你牵头干的！”

“你也不要试图狡辩，证据我们都有了，只差你承认了。”顾栢冷笑道。

他们已经根据于慧敏提供的消息抓到了曹石，顺藤摸瓜也找到了很多线索。

这还要多亏于慧敏有记录的习惯，否则还真是不好定罪。

曹石一下变了脸色，情绪激动起来，“该死！于慧敏那家伙竟然敢出卖我！亏老子还带着她一起赚钱！我呸！”

顾栢敲了敲桌子，“赚钱？你们做的生意他正经吗？做的都是违法的事，还这么理直气壮！”

“那有什么，只要能赚钱，什么事儿我都会去做！”曹石一脸无所谓道。

“钱就那么重要吗？做这些事情前就没有一点亏心吗？”程保有些气愤。

他从事这行这么多年了，但第一次见到敢把毒手伸向孩子的，还敢开孤儿院作为掩护！

这种人真是烂到骨子里了。

“亏心？哪有赚钱重要！”曹石摆了摆手，“我承认，这些事我的确做过。”

“贩卖器官是意外，我起初只是把孩子卖到山里，谁知道突然有个人找到我问我卖不卖器官，我当时是不敢的，但谁叫给的钱多呢！”

曹石舔了舔嘴唇，“至于孤儿院，就是一个中转站，我卖器官也不可能当时就找到合适的，需要等一段时间，就找了于慧敏帮忙，她也在这里分了一杯羹。”

“我们两这几年合作也卖了几十个小孩吧！”曹石陷入了回忆。

顾栢憋着怒火询问道:“那你们都是从哪里弄来的小孩？！又卖给谁了？”

曹石神色开始变得奇怪:“说来也是个意外，我拿来的掩护的孤儿院竟然在这里火起来了，许多不要小孩的就偷偷把孩子扔到附近，我就正好拿来用了。”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们，又给我提供孩子，还提供物资，真是帮了我不少忙呢！”

曹石的笑容在顾栢看来格外讽刺。

这都是他们没调查清楚的后果！

“对了，你们可千万别忘记给于慧敏从重处罚，谁叫她竟敢供出来我呢！要是我没进来，说不定我还能把她赎出去呢！”曹石笑得格外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