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瑜晟眉头皱起，他以为妹妹又要不着调去抽烟了，她是一有点烦恼就得找根烟往嘴里叼着，特别没有一个女人该有的优雅。

关亦诚也以为她被烦到了，直接搂着她往前走，“我们先回去了，你们自便。”

柳一一也没反对，她跟着往前走，又回头：“少抽点烟，你们一人抽一根得产生多少二手烟？二手烟危害有多大你们知道吗？就是熏不到人，熏到我们家的花也不合适啊。”

三个都很尴尬，“我们马上扔了，以后肯定不抽。”

另外两个偷笑，还好他们只喜欢抽雪茄，这三个穷货又把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一直到二房院里，柳一一才哈哈笑着说：“看他们那丑样儿，又丑又自信，口袋里也有几个钱，怎么就不知道买个镜子照照。”

柳瑜晟看看还黑着的北房，笑着说：“你可知道点待客之道吧，跟他们一群二十出头的小孩有什么好呛呛的，”

柳一一扯着关亦诚的胳膊给她哥看，“为什么不啊？关亦诚是空气吗？懂得尊重主人的客人才值得被尊重，都是二十几岁，他们还不如小屁孩懂事呢。”

看小屁孩房间也黑着灯，又问：“哎，小屁孩去哪儿了？他怎么这时候都没回来？”

关亦诚笑着说：“说有什么朋友生日，估计得玩到天亮了，别管他，今天跑一天也累了，大哥，我们先回去了。”

柳静雅今天也没跟去白肃的住处，她回到自己房里，对贴上来的白肃也态度冷硬得很，“你能不能消停一天？”

白肃依旧我行我素，话里满是讥讽：“你不会这么天真吧？以为他们不结婚，是对你恋恋不忘？”

柳静雅用力转身，狠狠甩了身后的男人一巴掌，“我告诉过你，别让我太不愉快！你也最好清楚，你只是个没用的富二代，口袋里连十个亿都没有，你凭什么跟他攀比？”

白肃头微微侧着，他缓缓转回来，清冷的脸上一片冰寒，他用力一巴掌甩过去，柳静雅被打得往地上一摔。

“你！你敢打我！”

白肃蹲在她面前，他一把揪住眼前女人的衣领，凉薄地说：“你也最好清楚，男人只喜欢被喜欢的女人打，你，还没这资格。”

他用力一扯，柳静雅被动地站起来，猝不及防的疼痛来得猛烈，她痛得低叫一声，就见白肃双眼冷然地看着她，话比刀子还尖利。

“柳静雅，我是没钱，没本事，同样，我也没有你以为会有的修养。别太让我不高兴，更别想让这场婚事有变化，否则，我会让你明白，跟男人做交易，你永远不会占到便宜。”

看到高傲的大小姐满脸痛苦，白肃忽然觉得面对面也有它的快感，他手抚上柳静雅的后颈，用力掐住，看她痛得脸又一皱。

他浅浅笑了，“你知道你跟柳一一的区别吗？”

柳静雅睁开眼，就听白肃恶劣地笑着说：“她知道女人闹起来怎么才可爱，怎么才讨厌。别跟自己的男人硬来，没你的好处。”

柳静雅不服，却也没能逃避做女人的命运。

她不知道她是哪句话激怒了这个男人，这个晚上格外煎熬，她每次睁开眼，都是对方泄愤似的眼神，似乎，他是冲着彻底毁掉她才开始的这场酷刑。

白肃听着女人压抑着痛苦的呻吟，他心中的郁气微微消散，只是个名义上的大小姐而已，她凭什么高高在上？还敢有悔婚的念头，她以为他是无名小卒，想用就用，想扔就扔吗？

花园深处的春荷院依旧在深夜迎来了柳越江，他把新的药瓶递给白良惠，然后自然地打开隔壁的门。

白良惠坐在躺椅上，她听着隔壁越来越有滋味的动静，嘴角勾起一个凉薄的笑。她以前怎么就想不开呢？她只要多为自己想想，也学她的父母哥嫂把亲人往火坑里一推，她早就过上她想要的生活了。她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么凄惨的境地。。

半个小时后，柳越江从屋里出来，他语气里有微微不满，“总这么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的。”

白良惠体贴地说：“那有什么？你缓几天再来，我跟她好好说说，总这么吃药，就是怀上了，对孩子也不好。”

柳越江心中一喜，面上却有些为难，“可这样，你们毕竟是，”

白良惠靠到丈夫怀里，柔声细语地说：“老公，我早想明白了，当年，他们不顾我死活，我又何必只为他们舒坦。我从前那么糊涂，其实只有你真心疼我护我，如果不是你帮我，我今天哪还有命在？”

柳越江心里有些愧疚，但还是说：“他们也是日子不容易过，只是苦了你，年纪轻轻就跳到这火坑里来。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能跟她有什么，只要孩子生下来，就把她送走。”

白良惠站直了，笑着说：“下次来，你带着助兴的药进来，咱们好好喝一顿。也让她知道，这是她欠我这个小姑的。”

还在睡梦中的白淑香只是因为疼痛下意识呻吟两声，全然不知道，她小姑第一次请娘家人来做客，就是为了献祭。

柳一一回到房间，她又一通翻找，平时都是关亦诚这里整那里理理，她不藏东西的时候都不太会关注东西都在哪里。但要存心找，她也很容易就找到了猫腻。

翻出衣柜里的烟，柳一一抬手举着，问：“你才住几天？你就藏上这么多，关亦诚你以前怎么说的？说，一一，我保证，以后什么谎话也不说，你说没说过？”

关亦诚认了，但还是要解释：“当时是在谈感情的事，感情上，我真没再骗过你。你也说，要有个人空间嘛。你就每件事都跟我说？”

柳一一把烟往垃圾桶一扔，转身说：“那现在就这件事，我们郑重地交流一次，以后你抽不抽了？”

关亦诚很坦诚：“偶尔烦的时候可能还会抽两根，我尽量不抽。今天只抽了两口，我就给灭了。真没有很放纵。”

这话，柳一一信，她拿出一包放在床头抽屉里，“那就放在那儿，你自己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有数，别总一边好吃好喝，一边烟酒不离。这有什么用啊？”

关亦诚只看着她从垃圾桶拿回烟这个动作，她怎么能扔了还又给捡回来？

柳一一看他那嫌弃的，又瞪眼：“怎么了？这垃圾桶超干净的，又放在包装盒里，你就凑合抽吧，以后想起来是从垃圾桶里捡的，你还能少抽一口。”

关亦诚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不用这么，一一，我好累。”

柳一一看他难得理亏，还服软，心里很得意，面上却绷着，说：“那去洗澡呗，睡觉呗。我给你按按。”

洗完澡关亦诚趴在床上，柳一一拿着布头锤子坐在他腰上帮忙捶，一会儿有气无力，一会儿重重地敲。

“你就不能均匀点用力吗？”

“我又不是专业的，你有就行了，还有好多男人连老婆都没有一个呢，他们想要这待遇，得在梦里才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