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片刻，姜以明冷静地提醒他：“其实，你还有个更好的选择，对你更有利的选择……”

“我知道！”乐天故作委屈地两手一摊：“我前面不说了嘛，可你不同意啊！”

“滚！”姜以明没好气地打断他：“你那算方案啊？你那明明就是痴人说梦，一点儿都不现实好不好！我是说可操作的方案，对你更有利，也比你方才的计划更现实更稳妥！”

乐天蹙眉看向他，一脸的不相信：“真的？说说看！”

“什么都不做，就维持现状……”姜以明直直地看回他的眸子，认真道：“干掉伊凡多的机会本就难得，如果让你重来一遍，还没有梓林异能的帮衬，一定会更加艰难，不确定的因素也会很多，到时还能否把伤亡控制在这次的范围内都不好说。所以，维持现状，也是维持现有的战斗成果不是么？而且，你也不用孤军奋战了，我们都还在，都能帮你。梓林可以帮你对抗异族，婧柔跟侯儿可以帮你把医疗部撑起来，阿亮和小雪可以帮你巩固好大后方，不止是管理后勤，还能联手沈昊那个挣钱机器，源源不断地给你补给财力。你看，我们都在基地陪着你，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

乐天就跟见鬼似的盯着他，一言不发。

“还有……”姜以明对上他的视线，语带蛊惑：“如果你需要有个靠谱的自己人，帮你去500万年前一探究竟，我可以做那个人。”

“你不是发烧了吧？”乐天一脸膈应地挤兑他：“傻了？”

“我保证，我是认真的。”姜以明使出了毕生的演技，妄图让自己看起来诚恳又无私。

然鹅，还是失败了。

乐天沉下脸：“阿明，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姜以明不答反问：“为什么不考虑维持现状？”

乐天有些怒：“你丫到底瞒了我什么？”

姜以明不依不饶地问：“你先回答我，为什么不想维持现状？”

“你特么……”乐天硬生生收回想要掀桌子的冲动，压着脾气怼：“你确定维持现状就是最好的选择？你看看梓林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是有把握治好她的心病啊？还是根本就不在乎她怎么活？还有你自己，是打算就这么守着她打一辈子光棍儿吗？还特么是守着一个不人不鬼的她！你确定这就是你想要的活法？这就是你想要的样子？”

“我是在问你，你，为什么不想维持现状？”姜以明执拗地强调：“就算比不上你的白日梦，但跟那个送走我们的计划相比，维持现状，对你来说不应该是个更好更稳妥的选择吗？”

“我特么就是看不惯那丫头现在的样子行了吧！”乐天唰得站起来，怒不可遏地冲他吼：“姜以明你什么意思啊？你明明应该比我更想让她回到从前，你明明应该比我更想让她忘记这一切然后跟你重新开始，你明明比我更了解她，比我更清楚她其实只想做个普通人！你特么却非要摆出个圣人模样来为我着想？干嘛呢你，同情我啊？我告诉你姜以明，不！需！要！你给我记住了，我乐天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尤其是不需要你的同情！你要是没别的事儿就赶紧给我滚，准备着带她回世俗过日子，以后你们这对儿狗男女都特么离我远点儿，我看着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