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一种遗憾呢，”段淮默歪了歪脑袋，“不过他们确实做的挺过分的，你就算再狠一点也没关系的，不管怎么说我和乔乔都会支持你的，不过我觉得他们这样子还是要接受到应有的法律惩罚啊。

你想想，你让他们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死了，到时候还得搭上一个‘恶鬼伤人’的名号，虽然我们都知道你其实是在合理报仇，但是因为物种不同，只要有人说出去，你就一定会被判断为是邪恶的一方，从而名声败坏，万一你再去投胎的时候里面的人用这个来驳回你怎么办？这对你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对不对？”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如雪停下了动作，认真询问了一句。

“你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我们是警察，我们是人民警察，不管你有什么需求都可以来找我们的，”段淮默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很想亲手报仇，但是显然你们两个人的身份不对，不如把事情交给我和乔乔，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过...我想和你说的是，你对许煜有没有做些什么，毕竟许煜也去世了，鬼和鬼之间的恩怨我觉得还是可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

“这个嘛，当然不需要你提醒，我早就把仇报了，从我做鬼的第一天起，”如雪冷笑一声，“当然，像是于其桐、吴宇原之流，我也早早就报了仇，现在可是就剩下许泽云一个了。”

“你...明明许煜比你去的早，为什么还能比你弱？我不相信！你一定是用了什么肮脏下流的手段！”许泽云大声骂道。

“公公，哦不，许先生，虽然我比他去的晚，可是托你们的福，我怨气比他大，找到他再杀了他会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吗？”如雪轻蔑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你...你怎么可以...”

“哦对了，”段淮默像刚想起些什么似的补了一句，“我记得变成鬼之后再被灭一次，好像是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喔，没有办法遁入轮回的。”

许泽云：“...要你多嘴啊！”

“啧，真是暴躁。”段淮默撇了撇嘴不再说话，继续看如雪和许泽云扯皮，不过他还是让乔以安挡着自己，偷偷把背包里的手机拿了出来。

“乔乔，你说咱们该怎么办？”段淮默凑在乔以安身边和他咬耳朵。

乔以安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我觉得你做的就很不错，你可以试试再这样，直接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不就好了吗？待会儿两个人吵起来肯定是会有把当年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吵出个谁对谁错这类环节的，这个时候正好就方便我们去找线索了不是？”

“行啊乔乔，这波还得是你，在这民国待久了连现代科技都快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就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再把手感一起找回来。”

“好啊。”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在那里卿卿我我了！很过分啊！！！”乔予声父子吼了一句，“你们现在要做的难道不是想想怎么把这两个玩意儿从我家这里轰走吗？！他们两家的恩怨就不归我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