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正式开始了。

歌剧院陷入一片黑暗，歌声响起，一道光落在了舞台的一角，一道美丽的白色身影出现了。

“开始了。”众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那道美丽的身影上。

在场的一些人是曾见过杨肖的，跳舞的小姑娘也很漂亮，一举一动也柔美，带着相同的破碎感，但他们还是自然一眼看出了差别。

俗话说，外人看热闹，内人看门道。从第一个动作的起势就看出她远不如杨肖。

“这小姑娘，条件看起来还不错。”

“差远了，《秋水》为杨肖小姐而生，杨肖小姐亦是如此。”

“可惜了。”

“总要往前看，杨肖已经死了。”

“这个小姑娘还年轻，好好培养也未必比当年的杨肖差。”

“如果杨肖小姐的经纪人还活着，说不定真能培养出来。”

“也是，他可是培养不少的巨星。”

“那场大火，不仅葬送了杨肖，还有那个伯乐经纪人，许多有名有实力的导演，编剧，可惜啊。”

“哎，世事无常。”

“可我听说那个经纪人没死啊。”

“真的假的？”

“有人说他去了国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又没亲眼所见，但是很多人都说看见他了。”

“这么奇怪？！”

“对……”

他们的讨论都一字不差的落在了他们六人耳朵里。

npc开始提供信息了，肯定是要捕捉并内化的。

“那个经纪人，倒是一个新出场的角色。”姜楠道。

“看样子我们的故事里需要为这个新角色腾位置，重新编排故事了。”严行回道。

他看着舞台上像蝴蝶般的少女，平静的扶了扶眼镜，道。

“大概率这个经纪人是活着的，npc不会提供无用的线索，但是具体是什么定位，坏人还是好人，还需要更多线索。”

姜楠没有回答，静静看着这场表演，忽然一道浓烈的黑气从人群中飘出来，不祥也不安，直接撞进了少女的身体。

少女修长柔美的四肢顿了一下，而后无人发现的继续跳舞，但姜楠知道跳舞的人已经变了。

“换人跳舞了？”半响，耳边传来严行的声音。

姜楠挑眉，“怎么说？”

“《秋水》的曲风，前调略偏悲伤，后调起转，好似浴火重生。我并不清楚《秋水》的背景和情感，但根据曲风应该也八九不离十的能猜一些。但在那场大火时的《秋水》被杨肖注入了其他的情感，已经模糊了《秋水》的曲风影响。”

“能够影响一个作品的，不仅仅是舞者展现的舞蹈技巧还有情感。我看不出技巧，但能看出来跳舞时情感展现出来的差别。”

姜楠表现的很有兴致，亮晶晶的看着严行。

“杨肖在跳《秋水》时，她的情感融入了舞蹈，带着绝望和孤注一掷，像你说的一样，濒死的白天鹅。但这个女孩不同，她很柔和，舞曲是悲伤的，但她的状态是祥和的，她就像一只蝴蝶。”

“但五分钟前，她的状态变了，带着愤怒，也带着悲伤，真奇怪，有鬼占她身体来跳舞了？”

“有理，但你猜猜。”姜楠点头。

“肯定是鬼占了她的身体在跳舞，还是一只会跳《秋水》的鬼，会是杨肖吗？”严行看着姜楠，问道。

眼镜下，漂亮的凤眸上挑，带着凌厉也带着魅意。

“你不是已经有想法了？”姜楠反问。

“《秋水》虽然是杨肖的代表作，可不代表着只有她一个人能跳，大火烧死的人里可是有不少着名的舞者，能复刻《秋水》不是难事，而且她展现的情感与八年前的杨肖不同。”

“你自己都说了是八年前，你早就知道她是杨肖，还在我这里找谜语。”

“我只是为了更稳妥，有个外挂，为什么不用。”严行微微一笑。

“现在的杨肖，在愤怒，带着怨气，我们可是她的笼中鸟。”严行重新把视线放在舞蹈上。

“如你所想，是杨肖。”姜楠道。

那浓郁的黑气，从老板身上飘出去，从人群里飘出去，带着急切闯入少女的身体，看样子《秋水》对她而言，比想象中的重要。

舞曲即将到达尾声，严行对着那四人道。

“虽然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发现祭坛已被破坏，但我们主要的任务还是找线索。你们两两一组去找这些npc套话，一组问杨肖经纪人的事，一组问《秋水》的创作背景。”

“好！”四人点头。

“至于你……”严行刚转向姜楠，少女便用扇子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哈欠，眼睛泛起了水花，一副困倦样。

严行：……

四人：……

故意的吧！！！

严行抿嘴，没说话。

这不怪姜楠，真的就是困了，她第一个副本的时候一天睡好久嘞。

“你去找个位置休息吧。”严行说完，又对着四人道。

“一旦发现危险立刻来找姜楠，她会保护好我们的。”

“明白！”四人点头。

巨大的鼓掌声响起，表演结束了。

舞台上的少女，眼带泪花，优雅的一鞠躬，在头低下的那一霎那，黑气从少女身上剥离，它在空中盘旋了许久，忽然发出尖锐了声音，歌剧院的灯光闪动起来，但又恢复了平静。

周围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时，主持人忙上台抱歉说。

“不好意思各位，我们的灯出了点小问题，大家不必惊慌。”

杨肖似乎生气了？

姜楠看着老板用力剁了剁手上的拐杖，黑气回到了他身体里。

原来这就是杨肖的藏身地，难怪她之前感觉不到杨肖这个厉鬼的气息，原来是这样。

难怪半人半鬼，原来是被腐蚀了。

之前老板不是藏的可深了，现在怎么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把杨肖放出来？

真有意思，可以直接杀掉吗？

姜楠歪头。

“你在想什么？”严行的话打断了姜楠的思绪。

“没什么。”姜楠把脑袋收回来。

“我们去找线索，你别乱跑。”

“嗯。”

五人投入人群，姜楠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找了个凳子，脸贴在桌子上，磕上了眼睛，远远看像个没有生气的国风洋娃娃。

【楠姐又偷懒了。】

【好可怜啊，我们楠姐，快让她睡！！！】

【这个副本好无聊。】

【还是打打杀杀好看。】

【楼上，你自己进副本的时候巴不得岁月静好，现在囔囔打打杀杀，真来了，你嘴脸怕是没这么好看。】

【杠什么，我那是对楠姐！】

【楠姐为什么那么困？】

【好想和楠姐一个副本。】

【什么时候进入高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