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怨松了口，安慰似的舔了两下伤口

黑瞎子哑然失笑

“这算什么?先打一巴掌后给一颗糖?”

秦怨笑的天真灿烂，捧着他的手问

“甜不甜嘛?”

黑瞎子擦去他嘴角的水渍，哑声回答

“甜”

胖子被秀的鸡皮疙瘩掉一地，直呼没眼看。

秦怨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喜欢对着他们撒娇，想要他们呵护，想要被关心，这是因为什么，姻缘线的缘故吗?

他并不排斥这样，反而想要索取更多，会无意识的想要跟他们在一起。

窝在结实又温暖的怀抱里，让他可以短暂的放空自己，之前是因为他身上那个背后灵，现在不一样，现在他可以更直观的感受自己的异样，情感的变化，让他更可以学着怎么去做一个人。

一滴甘泉落入心海，海面泛起涟漪，心好像跳了一下，很快便恢复平静。

“这有路”

忙碌了半天的张师傅终于找到了密道，用张家人双指探洞开了门，暗格打开，底下是望不到尽头的阶梯。

胖子打头，率先下去

“你们还真别说，这味够呛”

胖子捂着鼻子吐槽，就算是张着嘴呼吸，他还是觉得自己把味道吃嘴里去了

黑瞎子抱着秦怨在后边，戏谑道

“可怜了我的香香宝贝，要被腌入味咯~”

“那要是不香了，就不是你的宝贝了嘛?”

秦怨反问

“怎么会，就算是化成灰都是我的宝贝”

秦怨把头靠在他的侧颈，聆听大动脉和心脏同步的频率

“哥，你心跳的好快”

胖子插了一句

“他的心要是不跳了，那不就成死人了”

“死胖子，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秦怨抬手放在黑瞎子脸上，轻轻摩挲

“心不跳，会死......”

语气里带着满满的不解，他一时之间还搞不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如果心不跳会死，那他应该算死了很多年了

黑瞎子门清，知道小朋友有很多不解，天真到让人得手的那么快，如果不是强迫，他们根本无从下手，他其实就不明白这些意味着什么，这一切都是顺着他跟哑巴的意愿来，他们根本就没问过小朋友愿不愿意

想到这，黑瞎子决定当个人

“小鬼，问你个问题，要如实回答我。”

黑瞎子语气难得认真，秦怨点了点头，乖乖听他问

“你有没有....有没有讨厌我们，讨厌我们对你那样做。”

张起灵也放慢了脚步，胖子深知不能当电灯泡，加快了脚步，在能看见他们而又不打扰的范围内对他们说

“我要解个手，你们可别下了啊，憋半天了我”

“讨厌?”

“对，讨厌，反感，不喜欢，要你最真实的感受和想法”

秦怨有些犯难，自己刚刚那么多问题还没有理清楚，他又一下问了好几个，这可怎么回答....

黑暗的环境下，秦怨为难的表情黑瞎子看的一清二楚，秦怨半天没说话，两人的心就越发挣扎

“不算讨厌”

还没等两人高兴，秦怨又说

“也不算喜欢”

这心情还没有沉到谷底，当事人又发言了

“如果你们要是不咬舌头、不乱啃、不乱摸、给我换气的话，我应该是喜欢的”

张起灵黑瞎子目光相撞，眼里满是对对方的谴责，就好像是对方给了秦怨不好的体验，其实根本就不想承认自己是犯罪嫌疑人

“一定是哑巴张，回头我说他去.....”

“你摸的我，还喜欢吸我舌头”

黑瞎子噎住了，张起灵还没有来得及得意，秦怨又指着他说

“你乱啃，还咬舌头，你们两都不给我换气，我憋的难受”

对于秦怨一本正经的指责，两位百岁老人均是嘴角一抽，用咳嗽掩饰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