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呃——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不是这场考试的男主啊。你是考生，你当然没有主角光环。考生就是随时可能挂掉那种——”

“你快给我闭嘴吧，我竟然不是男主！！！”林克快要崩溃了。

“男主是——”

“打住！”林克打断他“我的世界我就是男主。如果还有第二个男主，就让他给我麻溜滚蛋。谢谢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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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小白——”他放柔了声音央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求了，给我看一下男主是何方神圣吧。”

小白：“哼！请用5个积分换取男主画面。”

“确认。”

下一刻，林克眼前出现了巨大的荧幕画面。

身边明明还是那个脏乱的垃圾场，那画面没有投射到任何地方，似乎是直接出现在他的脑海的。

他还来不及为这高科技表示震惊，就在荧幕中看到那个他不想再见到第二次的男人。

正是昨天接走妇人的那个让他本能地感觉到压迫感的男人。

“竟然是他！”

“他叫陆杨。”

陆杨。林克咬着嘴唇，看了下去。

原来那个男人是突内斯下层经济区的一个警察。

在这个城市，警察是必不可少的，而且比一般居民具有更多权力。

因为贫穷，很多人在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情况下往往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所以在这里犯罪经常发生。

各种肤色，各种族裔的犯人都有。更何况还有那些注射劣质毒品而丧失理智的人。

毒品麻木了人性，腐蚀了身体，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那样的犯人几乎是得不到任何同情的。上层经济区很乐意看到这样的垃圾迅速死去。

荧幕画面里，陆杨将几个犯人关进牢房，就如同昨日见到的样子，他几乎不笑，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一点情绪。

他只是微微抬手一示意，一个跟班上前，朝牢房里丢了几支能量液。

牢房的犯人立刻激烈争夺起来。

“这种东西也要抢吗？”林克嘀咕道。

他看到这些能量液就想吐。

因为担心卫生不达标他通常选择口服。但是口服需要的剂量很多，他才不得不天天陷在这垃圾场努力工作。

“他们只会给这一次。要是以前，基本上半个月后就可以去收尸了。”

“啊？不会吧。”林克知道这个世界很残酷，但是也没想到人命贱到了这个程度。

“现在呢，会好些吗？”林克随口问道，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移到陆杨身上，猜想他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陆杨是这场考试的设计者设计出来的主角，只能说，设计师的审美是在线的，同为男性的他不得不承认这人很帅。

当然，他不需要嫉妒一个虚假人物的外貌。他只需要弄清楚如何利用这个人完成游戏，最后能够顺利回到现实世界就行了。

“现在更糟了。从今年开始甚至也不用等他们真正死去。”小白说道。

这时外面又押进来一个犯人。

“你看这个。吸毒，抢劫。毒瘾犯了便去抢，结果今天运气不好被陆杨撞了个正着。”

陆杨冷冷看了那个犯人一眼，重新打开牢房的门，也不管里面已经容纳了不少人，一把将他推进了进去。

犯人眼神麻木，靠着门框瘫软下来。

陆杨点燃一根烟，站在那里抽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问瘫软下去的人：“需要向你的家人报个信吗？”

犯人垂着头，耷拉着脑袋，像个焉儿了的茄子。

陆杨将烟头摁灭在铁门框上，关上了铁门。后面的跟班立刻上前挂上一把大锁。

林克觉得有些无趣。他不太想看男主身上发生的这些琐碎的事情，也不想看监狱里面那些不太正能量的画面。

说实话，很大一部分时间他都在想这个男主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别告诉他好看就可以了。

那样他干脆现在就跳河死掉算了。

小白竟然非常贴心地切换了画面。

切换后的画面似乎是几天后的事情了，因为林克又在画面里看到了那个犯人。

那个犯人更瘦了。其实原本就很瘦，上一个画面陆杨抓到他的时候脸颊就是凹陷进去的，肋骨根根分明。现在荧幕上看到的仿佛一具活着的木乃伊。

林克想象不出人可以被消耗成这个样子。

犯人被赤条条地装进货车，货车从监狱后门驶出，顺着突内斯臭名昭着的塞巴黑河沿岸，缓缓到达一个地下仓库。

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过来接应。他们对陆杨点点头，看起来，对于陆杨的到来他们已经习以为常。

很快，那些犯人一个接一个从货车上被赶下来，一个带黑手套的棕色男人坐在车厢口，依次掰过囚犯的身体查看。

轮到那个木乃伊犯人时，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吸毒？”

“嗯。”陆杨面无表情地又点了一支烟。

“那这些也没什么用了。”

黑手套男人一挥手，一个助手模样的人走过来，在犯人的手腕上带上白色橡圈。

第4章 老子竟然不是男主

项圈上的标识似乎刻画着某种特殊意义。

随后黑手套递给陆杨一个钱袋“老规矩，身上的那点东西不能用，只能拿一成。”

陆杨没有多说，接过钱袋掂了掂揣进怀里。

“他们在做什么？”林克皱眉，不可置信道：“男主将这些囚犯卖掉了？”

这个男主有点意思啊。

陆杨从地下仓库出来，前面正好是一个垃圾场。

似乎因为垃圾场里散发出的味道太熏人，他皱起了眉头。但他最终还是走了进去，两个同穿制服的跟班寸步不离跟在后面。

“哎，哎，警察先生？”林克认识的那个场主忙不迭地迎上去。

“警察先生是来做什么呢。我们这里都有正规手续的，是得到查利先生许可的。”

陆杨冷漠地看了对方一眼，大步朝里面走去。

两个跟班在后面窃笑：“在咱们下层经济区，这个人恐怕是除狱长詹姆士之外唯一一个胖子了吧。嘿嘿...”

“别说了，小心给头儿听到。詹姆士阁下对他可是没得说的。”

“警察先生？”肥胖的场主跟在陆杨后面追得有些吃力。

“艾菲尔先生的遗物在哪里？”陆杨停下脚步问。场主差点一头撞到他的腰。

“啊，艾菲尔先生的遗物？”场主眼珠转了转“这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我问你它们在哪里。”陆杨的脸色又冷了几份。

“那，那里。在那里，警察先生。”场主往后一指。画面转到一堆小山般巨大的垃圾堆。

林克从来没见过垃圾场主如此卑躬屈膝的样子，乐得嘿嘿傻笑起来。“傻X。终于有人能治你。但是男主来这里做什么？”

小白不失时机地给予林克一些提示：“艾菲尔先生被上层经济区那帮人杀害之后，他遗留的那些东西理所当然被送进了这个地方。那些对于陆杨兄妹意义非凡的遗物，此刻正埋藏在这里等待被改造或者销毁。”

“他大概是想要找回吧。”小白道。

“艾菲尔先生？”林克问：“那又是谁？”

“陆杨兄妹的叔叔。”

林克点点头，继续看画面。

陆杨皱着眉，朝那堆垃圾走近了一些。

不远处一个男人身陷垃圾堆里，一边整理着垃圾一边嘟嘟嚷嚷，时不时还傻笑。

下一刻那男子直起身，显然也看到了陆杨，面露尴尬，而后眼神变得不善，高高挺起胸脯，发出一连串古怪的英文。

“How are you？How do you do？What’s your name？How old are you”

“小白小白，这垃圾堆里的人不是我吗？”林克指着前方，不可思议地大叫起来：“BUG了吧。”

小白惊呼：“糟糕，剧透了。”画面啪一声断掉。

“小白？”

那家伙似乎犯了错，不肯露面了。

林克直起身， “卧槽！”他大惊失色，那个阴郁的男人，也就是所谓的男主正在朝这边走来，和刚才看到画面一模一样。

一紧张，他不由自主地就照着画面的情节发出一大串英文“How are you？How do you do？What’s your name？How old are you？”

“你好。”陆杨咧咧嘴，眼里的墨色却更重一分。

林克挠挠头，讪讪地从垃圾堆里爬出来。“帅哥，有何贵干？”

“那天的苹果，你从哪里得来的？”陆杨声音低沉而充满了威胁。

“那个苹果看起来很新鲜很，是质量很高的那种。”

林克一个激灵，想起那个被拖走的处以极刑的偷了面粉的男人。

而眼前这位，显然是个警察。

“下层经济区的人几乎不可能得到。一般的情况下就算拿大价钱也很难买到。”

“我...我捡的...”

眼前的警官显然不相信，慢条斯理地摘掉手套。

林克朝后退了几步，他不知道陆杨是不是要因为这个抓他。他一点也不想去那个监狱，或者像猪肉一样被挂上牌子卖掉。

林克猛地推了对方一把，撒腿就跑。他要不跑他就是傻逼。

还没跨出几步，后领就被人逮住，勒得他脖子都快断了。

“你别跑，我有事问你。”男人声音低沉，充满威胁。

“什么事你问你问。”林克从警官手里解脱出来，一脸防备。两只眼珠左转右转寻找着逃跑的机会。

可惜那两个跟班将他盯得死死的。

“你整理这些垃圾的时候，有没有看见过一双手套？”

“唔...”完蛋。林克的心沉了下来，他就知道，那种装备怎么可能没有人要。

妈蛋，还好今天因为场主在家他没有戴着那双手套干活。

他猛摇头“没有没有。”。

看到警官投来狐疑的目光，机智如林克，立即笑道：“这么大个垃圾场，我怎么会只看见一双手套呢，我看见了好多好多被丢弃的手套。”

第4章 老子竟然不是男主

警官有点头疼的样子“全都拿出来给我。”

“大哥，您这不是要我的命吗，那些手套都被我整理到集装箱里面去了。”

男主没有废话，缓缓拔出了手枪。

林克一看那手枪，连答几个‘我去’，迅速蹦上大型运输车，根据之前分门别类的思路，好歹还是从一堆废弃衣物中找到几双手套。

男主有点失望“只有这些？”

“就这些。”

“我叫陆杨。”男人说道：“住在第五经济区塞巴黑河西岸迈克街17号，如果你后面找到一双蓝色手套，希望你能带来给我。”

他大步走向场主的屋子，不一会儿拿出纸笔，写下他刚才所说的地址交给林克“我会给你报酬的。”

林克不屑地撇撇嘴，心想，有了那双手套，谁还稀罕什么报酬。

陆杨似乎看出林克的心不在焉，但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我叫陆杨。”

“我走了。”陆杨放下纸笔，转身对场主说道“我还有事情要向监狱长汇报。”

“警察先生——我叫林克——Nice to meet you.”逃过一劫的林克长舒了一口气，还不忘在陆杨看不见的地方张牙舞爪挑衅。

林克：“小白，他走了。”

小白：“我知道。”

林克：“我要继续看男主画面，我想看他后面要做什么。”

小白：“不好意思，你已经没有积分了。”

林克沉着脸：“你还记不记得你刚才剧透了，要是我刚才不按照里面的情节走，这个世界就会被BUG打乱。你——”

小白：“叮咚，您获得5个系统赠送积分。”

林克得意一笑：“快点，换取男主画面。确认。”

画面弹出：

陆杨走出垃圾场，不知道是不是林克看错，那人脸上竟然隐隐出现一丝无奈。

他正在回迈克街的路上。

脚下整条街道被沥青泼成了黑色，听说当初覆盖这条道路的时候雇佣的是下层经济区贫贱的工人，没有专业技能，所以街道被搞得一塌糊涂。

有些建筑上飞溅了半壁沥青。

再加上在下层经济区，光线受阻，一切都显得晦暗。

谁走在这样的道路上都会心情抑郁吧。怪不得男主一直是那副冷冰冰像别人欠他钱的样子。

陆杨回到塞巴黑河监狱，似乎要向监狱长汇报这一次的收入。

小白道：“为了节省开支，警察直接归监狱长管。警察抓了犯人直接送到监狱里来，没有你以为的听证和审判。”

“一般情况下，犯人亲属的背后活动决定犯人的刑期。然而付不起钱的人太多，曾经有段时间监狱里人满为患。”

“夏天的时候，有犯人死在人群中，没有人手去清理，当场就开始腐烂，蛆蝇成群。”

“然而突然有一个晚上，监狱长命令手下将犯人扒了衣服排队送上货车，装满了就一车一车地运走。至于他们被送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后来有了没人可以联系的犯人也会这样处理。对他们来说，这倒是个为监狱腾地方的好主意。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不要走上邪门歪道，把自己送进去。”

“陆杨负责将人送过去，然后拿钱回来？”林克问。

“他负责的可多了，现任监狱长詹姆士信任他。”

林克能从那些收货人的行为中感觉出一些端倪。

比如，收货人会第一时间关注犯人的健康状况，甚至会一寸一寸查看身体。

这不是人体买卖能是什么，这他妈也太刺激了，他从未设想过的男主职业。

在和那些黑社会高利贷周旋的过程中，林克早就从一个社会小白练成了街坊邻居眼中的小混子。

但他不坏，骨子里还有些楞在里面。他从不要求自己做一个好人，但是违法犯罪也绝对不碰。

他又想起了刚才那个吸毒者的眼睛，无神的，茫然的。对于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也不关心。

只是在被购买者带上标记，赤身裸体塞进货箱的时候，他才木然回头，对陆杨说了一句“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一个母亲，她可能会来找我。”

但是身后带黑手套的人在他的后颈上猛推一把，他就跌进了昏暗的货箱。

陆杨当时应该也听到了犯人那句话，然而已经不重要了，他甚至没有给个眼神。

陆杨走进了一间办公室，一个老男人斜靠在办公椅上，嘴里叼着烟，应该就是小白说的狱长阁下詹姆士了。

“没错，他就是詹姆士。瞧瞧他的样子，是不是有点颓废。这个人常常在办公室抱怨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然而他从不尝试改善自己的生活习惯。几乎一个礼拜中有三天，他都会在迈克街远近闻名的夜店狂欢一夜。”

“说到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林克嘴上贫着，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主。

“以詹姆士的目前的收入，他完全有能力申请一个通行证，然后乘坐大厦的电梯去到上层经济区，那里的夜店不仅规范，而且也有必要的安全措施。至少…店里会提供安全套…可是詹姆士喜欢下面的夜店，那个夜店叫地狱之门。”

陆杨站在詹姆士的办公桌前，不卑不亢。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

林克已经习惯了他那张扑克脸，所以有任何情绪都算多余。

他刚才死盯他，就是想看这人在顶头上司面前会不会就换了副面孔。那样他还真瞧不起他。

不然怎么说是男主呢，那张脸仍然冷得很到位。

“那个...”林克结结巴巴问道：“陆杨...去吗？”

小白：“去哪里？地狱之门？去啊，他经常去。”

“额...”林克一脸黑线“想象不出他去那种地方找乐子的样子，当然咯，我也理解，看样子他也老大不小了，理解理解...”

“不是，他去那里是...”

“听你这么说，这个詹姆士似乎沉迷声色，他是怎么坐上那个位置的？”林克打断小白。

“”詹姆士虽然放荡了点，但绝对是一个精明人，而且是个精明的坏人。他待陆杨不薄，给他的酬劳是其他狱警的几倍。”

“陆杨很缺钱吗？”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贪财的人。

“他那个妹妹叫陆奇。她的脊柱有点问题，需要钢筋支撑。他必须挣很多钱才能做得到，我想他别无选择。”小白可怜兮兮说道，似乎与主角团感同身受。

“怪不得。”

詹姆士瘫坐在办公桌旁，脸上是彻夜放纵后的松弛。他掂了掂钱袋，不甚满意的样子。

办公室里面有一座笨重的大钟，此刻正被放在大黑木桌上，背靠着墙，发出滴答滴答有节奏的声音。

“最近几天不要再去地狱之门抓人了。”詹姆士吸了口烟，对陆杨说道。

陆杨不解地看向他。

小白不失时机解释道：“那里通常是他们收获最多的地方。陆杨经常去那里抓人，他不是去那里找乐子的。你可别误会。”

林克松了口气，随即觉得哪里不对，问道：“我误会不误会，那很重要吗？”

“额...不怎么重要。反正你也别去，脏。”

“瑟木议员最近两天在地狱之门活动，他不想惹起是非。”詹姆士说话了。

“瑟木议员？上层经济区的瑟木议员？”陆杨看起来很惊讶。

“属下在您手下工作了七八年，极少看到上层经济区的人和下层经济区底层人打交道，更别说光顾这些没有卫生标准可言的夜店了。瑟木议员为何会...”

詹姆士敲敲烟灰，微蹙着眉。显然，他和陆杨一样对此事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是因为那个叫艾美的脱衣舞女吧。她实在是太美了。据说夜店里的人都看见了，瑟木议员一进地狱之门就是奔着艾美去的。”

“艾美是谁？”林克问道。

小白砸吧了一声，似乎很是向往：“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孩，有着褐色的发出柔和光泽的长发，娇小的身躯，还有涂着不同颜色的指甲。每当夜店的燥热散尽的时候，她就会卸掉浓妆，换下性感的装束。她的眼睛非常大，无辜而清明。”

“女主？”林克稍微有点头大。女主要出现了吗？等等，他到底算老几？

小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道：“每一个进到地狱之门的人都会对她印象深刻。所以瑟木成为艾美的入幕之宾也不是那么不可理解。”

画面结束。

小白：“五个积分换取的画面已经播放完毕。”

林克‘切’了一声：“不看就不看咯，男主女主不过如此。所以考题到底是什么？”

他狡黠一笑“不如我们换个玩法吧小白，我来当男二，我跟男主抢女主怎么样，抢到算我赢？”

“额...”

“嫌老套？要不我跟女主抢男主如何？抢到算我赢，这个难度大吧？”

“真的不必...”

“还不满意？嘿嘿，我就知道小白你不是凡人。是不是想看重口味的...”林克笑得猥琐“女主带球跑，孩子不是...”

“停停停！”小白赶紧阻止“你别做梦了，乖乖考试吧。考题会在适当的时机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