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香乱
作者:花木于简 | 分类:古言 | 字数:13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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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被皇帝宠幸居然要寻死?
在古代,最大的豪门就是皇家的宫门。
如果能进入宫中,被皇帝宠幸,运气好再生下个儿子,如果这个儿子还能当上皇帝,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最完美的人生了吧?
当然,登上太后之位的道路是极其困难和艰险的,稍一不慎就会有杀身之祸,拼的不仅是容貌,还有心机手段和运气。
对于世上大部分的女子来讲,是不太会去做这样的梦的,毕竟,皇帝只有一个,后宫佳丽却有三千。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家的女孩子,就更是想都不敢想了。
但欧清瑶却成了别人口中的意外。
她自己也未曾想到,这个和自己和蔼谈话的男人,竟然是当今皇上。
而这个当今皇上,竟然在当晚强暴了她。
用强暴这个词,是因为清瑶根本不愿意,承珞逼迫了她,她不仅反抗,还把承珞给咬了。
欧慎之按皇帝吩咐,把晚宴办成了家宴,在座的只是慎之和夫人,还有吴州知府、通判等人,地点就在花园中的凉亭里,氛围比较轻松。
承珞的心情非常好,他让清瑶坐在他身边,不时和她说话,问她喜欢吃什么,平时爱做什么,还亲自给她夹菜。
清瑶回答着他的每一个问题,她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他是贵客,她必须让大哥有面子。承珞开心地一直在微笑,他不断地望向她,细细地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
承珞他只顾着自己的快乐,并没有发现一向在席中话多的承琪,今晚一反常态,整个过程中都不怎么说话。
欧慎之一直在观察着皇上和琪三公子,承珞的意图太明显了,只是琪三似乎不太高兴,他猜不透他的心思,便只陪着笑脸,让皇帝高兴才是真的。
吃罢退席,几个官员一一告辞,承琪安排皇帝先去休息,清瑶也回了屋内。
承琪这才拉下了脸问慎之:“令妹为何不在名单之上?”
慎之垂手答道:“舍妹自幼被父母娇惯,不懂规矩,且脾气任性,我平时都难以管教,不符合琪三公子您的条件,所以,就没有算上。”
“皇上的心思你也该懂得了。”
“下官懂。”
“今晚让令妹好好伺候吧。”承琪甩袖转身离开,慎之站着发呆,隔了半晌,才朝清瑶的房间走去。
来到承珞房中,承珞正搓着双手满脸兴奋:“江南真是人杰地灵啊,来吴州真是来对了。承琪,你看看,只一个欧慎之的妹妹就如此国色天香了。”
承琪笑道:“就担心你不喜欢。”
“喜欢,喜欢,朕喜欢得紧呐。清瑶人呢?”承珞的目光往承琪身后望去。
“稍后就来。”承琪走到房间里间,望了一眼床铺,伸手摸了摸褥子,被褥都是新的,罩着大红的龙凤图案绸缎,触手柔软。
“不错。原本明天才用,没想到今晚就用上了。”承琪道,“只是这龙凤图案太招摇,鸳鸯会不会更好些?”
“什么图案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承珞把手搭在承琪的肩上,扳过他的身子,“承琪,事成了,朕要好好赏你。”
承琪刚想说话,听到慎之的声音:“欧慎之携妹欧清瑶请皇上安。”
“进来吧。”承珞应道。
慎之和清瑶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清瑶略施薄妆,眼里却是湿漉漉的,像是刚刚哭过。
承琪见了眉头微微一皱,慎之立即轻拽了一下清瑶的衣袖,她才双手往腰间一掬,道了个福。
承珞上前拉起她的手,笑着说:“不必拘礼。来,让朕仔细瞧瞧。”
承琪不说话,举步便向门外走去,经过清瑶身边的时候,她猛地转头望他,眼里充满了哀求。
承琪的心再次狂跳起来,有那么一刹那,他几乎有冲动想把她拉走,但他克制了这种冲动,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欧慎之也跟了出来,随手带上了门。
他并未远走,只是手搭腰间的剑柄站在皇帝的门前。
皇帝的屋子在花园里,前面就是种满荷花的池塘,时日还早,荷花未开,但荷叶已经在水面上铺开,有了“莲叶田田”的意境。
黑暗的天空显得格外的高,承琪在空气中闻到了夏天的味道,花园的草丛中有萤火虫在飞舞,池塘里传来轻轻的蛙鸣。
但愿是个美好的夜晚。他想。
可是,屋里却传来了清瑶的哭喊声,先是大声地叫喊,到后来低低的呜咽。承琪背对着屋子,闭起双眼,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屋里逐渐安静下来。然后他听到屋门打开的声音,听到清瑶的脚步,朝他一步步走了过来,走到他的身边,停了下来。
他仍然没有睁眼,他不想看她的样子,无论她是什么样,他怕自己看了难过。
随即响起了急促的脚步,那声音往前面跑去。
他立即睁眼,看到清瑶纵身往池子里跳,不容思考,他飞快一个箭步向前,伸手抓住她的衣服,一把拽了回来。
由于力道太大,清瑶的身子直冲到他的怀里,但她挣扎着要继续往池子跳。
承琪两手死死地按住她的胳膊,她又是踢又是叫,挣脱不开,竟朝承琪的胳膊狠狠一口咬下去。
承琪睁大了眼睛,有点不相信地望着清瑶。她居然咬他?她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从小到大,连大声对他说话的人都没有,更别说咬他了。
胳膊虽然痛,但承琪没有松手,依然用力按住她,不让她离开自己,刚才若晚一步,他就得跳水去救她了。
欧慎之和夫人闻声赶来,后面还跟着玎玎和另外几个丫头,几个人上来把清瑶死命拉开,她的嘴才离开承琪的胳膊。
他已经被咬得脾气都没了,慎之连连赔罪,他只挥了挥手:“好好看着她,不能有闪失。”
等他们把清瑶架走,他立即转身跑进承珞屋中,却见他倒在床上,睡得正酣。他不由笑着摇了摇头:你倒好,睡得跟没事人一样。
关上门,安排好两个侍卫,他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时他才感到胳膊极痛,卷起袖管,两排深深的齿印,已经咬破了皮肤,往外渗着血。
被皇帝宠幸,这天下女人不都应该高兴吗?为何她却寻死觅活的,咬这么狠,是铁着心要死?
承琪望着齿痕皱了眉,伤口随着心跳突突地痛。想起她望向他的那一眼,不知为何,他的心也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