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香乱
作者:花木于简 | 分类:古言 | 字数:13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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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血溅修王府
“你在我王府之中,又被我绑住,如何杀我?”载钊想了一下笑着问。
“三伯,我尊敬你才这么叫你,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我承琪杀人,从不手软。”
他顿了一下,又道:“只是,我觉得现在还不到杀你的时候,你刚才说,增税、征兵之事你并不知晓?”
“原来不知,现在知了。”载钊道:“承珞无子,天下皆知,我载钊命长,如果能熬到承珞死了,我倒是要带兵进京城,过一过皇帝的瘾。”
他笑着,脸上的肌肉抖动,伤疤显得更加丑陋。
承琪皱了眉:“那就没错了,你还是有谋反之心。”
“是又如何?你知道了又怎样?我可以将你杀了。”载钊道。
“过来杀便是。”
“不,不。”载钊摇着头:“你是载铭的儿子,能进到我的王府来,的确有些本事。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死了。”
他站起身走近承琪,凑上去用力嗅着:“这香味,我已经很久没有闻过了。”
他贴紧他,一手将自己的裤子褪下,另一手摸向承琪的腰间,嘴里喃喃地说道:“载铭的儿子,呵呵,我要在你死之前,好好地玩玩。”
承琪见他一张老脸贴过来,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身体更是被他顶着,他一阵恶心,再也忍不住,大声叫道:“来人。”
卧室的门被踹开,跳进来四五个人,为首的顾加笑拽住修王的衣领,一把将他甩了出去。
罗军和石睦上前要将铁箍拉开,承琪道:“有机关,拽不动的。”
载钊倒在地上,见进来的都是陌生人,不由道:“你们是谁?”转头往外看,却见自己的卫兵倒在地上,看样子是没了性命。
顾加笑上前提起载钊道:“快开了机关,否则我一刀砍了你。”
载钊笑道:“我若不说,他便得老死在这铁箍之上。”
承琪冷冷地道:“不用砍他,割了他。”
顾加笑往修王下身望去,吓得他连忙把裤子提了上来。眼睛不由往书架望去,顾加笑一见,便丢下他,转身到书架前伸手摸索。
承琪道:“墙上。”顾加笑抬眼一看,果然墙上的一块砖颜色稍有不同,他轻轻一按,只听嗒地一声,绑在承琪身上的铁箍缩回墙内。
承琪走到载钊面前道:“我既然有办法进得王府,就有办法杀你。你信不信?”
载钊面色惨白,道:“杀我无名,我不服。”
承琪轻笑道:“三伯你记性甚差,刚才还说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你亲口对我说,要去过过皇帝的瘾,就凭这句话,修王府上上下下全得死。”
载钊道:“你们就这几个人,能杀得了我们?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就会被射成刺猬,剁成烂泥。”
“那就试试。”承琪笑道,然后问顾加笑:“玉奴在哪?”
“戏台。”
“把他带过来。”
门口的何一博点头离去,不一会儿带着玉奴来到卧室。
玉奴见此情景,略微露出吃惊的神色,随即面色如常,冲承琪一笑:“你果然有办法。”
“我俩没死,你是不是很吃惊啊?”承琪从腰里摸出一个小锦盒,放在桌上道:“这是你给我调的口红膏,我若抹了,现在就没法和你说话了。”
“你不告诉我这房内有机关,就是要修王制住我,他定会凌辱我,吃了这口红,也一起中毒而死,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
玉奴听了不作声,只是眼神复杂地望着他。
“说说吧,是谁让你控制修王?谁在假传修王命令?”
玉奴望了一眼修王道:“修王如此待我,怎么成了我控制修王了?”
“修王何以变得这样子,你不是最清楚吗?”承琪的目光冰冷:“张家,在做什么?”
玉奴面色大变:“你如何得知张家?”
承琪道:“你身上的海螺图案,是张家的标记。”
玉奴身子坐倒:“你真是……连这个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承琪指着修王:“我的父亲,是他的弟弟。”
玉奴道:“罢了,玉奴今天折在你手里,认了。”
“修王有谋反之心,却没有谋反之实,张家和修王府的哪位公子做了这事?”
玉奴望着他,抿着嘴不说话。
修王在一旁皱着眉,他竭力地想去了解发生的一切,年纪太大,刚才受了惊吓,一下子回不过神,他的眼神迷茫而空洞。
这时,远处传来两声犀利的哨声,承琪听了,转头望着玉奴道:“他们连你都不要了吗?”
玉奴一笑:“我只个棋子。”
何一博将门关上,顾加笑道:“护着公子。”
承琪抬眼见修王床头挂着剑,将剑拔出,沉声道:“护好修王和玉奴。”
门外传来刘珏的声音:“公子,外面全是人,不知道哪一路的,我们要冲出去。”
哨声是警戒的死侍发出的,敌人进攻的是修王府,而不是他们,“所以,他们连修王都杀吗?”顾加笑不解地问。
承琪目光一沉:“杀了,正好嫁祸给我。”
“忒歹毒。”顾加笑哼了一声,“好久没有大开杀戒了。”
打开门,听到四面响起的喊杀声。
承琪思索片刻,将腰间小包取出,从里面拿出红色药丸仰头吞下。顾加笑一见问道:“公子你吃什么?”
却见承琪已然执剑冲了出去,他随即跟上,叫道:“罗军、石睦护好修王和玉奴,其余人跟我杀。”
谁也没有见过承琪杀人,这些侍卫们虽然武功高强,但常年在宫中,很少真正沙场搏杀,也就是说,没有机会见到血,闻到血的味道。
当那么多人冲进来的时候,他们用的招式还只是打,不是杀,防守多于进攻,一时不知该退到屋里还是冲出王府。
正纠缠间,看到承琪一人一剑从后园杀将出来,人到之处,血花喷溅。
众人傻眼,早晨还在涂脂抹粉,碎步妖娆的贵公子,此刻如恶魔般眼露寒光,宝剑指处招招致命。
既然公子杀成这样,那就杀吧。大家不再迟疑,个个发狠,往门外杀将出去。
承琪吃的是婆婆给的药,可以让他暂时精力倍增,却也对身体伤害极大。
他不知道后果如何,但他知道,这些侍卫们久在宫中,训练不同实战,要保住他们,只有让他们看到他杀人的方法。
必须保住修王和玉奴,才能找到这场阴谋的主使。
有人利用修王,引他前来再嫁祸于他,这个人是谁?他一定要找出来,否则,承珞的危机不仅没有解除,反而更大。
他一路劈刺,毫不留情,鲜血溅满了他的衣裳,可是冲进来的人源源不绝,看装束,全是士兵,他们是哪里的兵?
这么杀,没个底,他们都会被耗死。
承琪四处一望,见人群中有一人头戴军官盔甲,正想过去抓住问问,却不料斜里刺出一剑,将那军官刺倒,细看却是李鼎克。
他们个个杀红了眼,他只得苦笑一下,随手拉过一个小兵,问道:“你们究竟是哪个军营的?”
那兵道:“贵州布政使,黔中军。”
“为何来围杀修王府?”
“小的不知,说是有贼人劫了修王,命中军营来抓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