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香乱
作者:花木于简 | 分类:古言 | 字数:13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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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皇后生日要大办
沿着宫墙的夹弄,一个小太监一溜小跑地到了皇后宫中,在魏晨耳边低声说着,魏晨听得满脸喜色,来不及听完就进了皇后的寝宫。
皇后正眯着眼打盹,魏晨进来跪了,道:“皇后娘娘大喜。”
皇后没有睁眼,只是问道:“何喜之有?”
“琪三在皇上那里挨了板子,打掉了半条命。”
她睁开了眼,但仍是一脸平静,淡淡地道:“皇上为何打他?”
魏晨起身道:“前日里不是郭大人参了他一本吗?李相提议廷杖,刚才他去了皇上那里,领了罚。”
皇后问:“主动去的?”
“是呢,看来自己也知道躲不过去了。”魏晨凑近皇后,轻声道:“我买通的小太监,可是往死里打的。”他嘿嘿笑着,又叹了口气:“廷杖二十,要不是老孟他数的快,真要打死了。”
皇后哼了一声:“那不是还没死。”
她想了一下,又道:“那几个小太监,皇上可不会饶过他们。”
魏晨阴笑道:“谁让他们贪财呢?死了活该。”
他退开一步望望四周,又凑上去道:“今个他是回不去了,要不在药里直接放砒霜得了。”
皇后听了,冷冷地盯着他,他一见便低了头。
皇后道:“皇上肯定会替他试汤药的,这样就把皇上毒死了。”她白了魏晨一眼:“你尽出馊主意。”
果然,承珞将太医熬好的汤药放在嘴前吹着,并且尝了一口,对承琪道:“这药不苦,也不烫,你赶快喝了。”
承琪趴在龙床上,屁股、大腿像火烧一样辣辣地痛。没想到太监下手那么重,看来对自己可够恨的。听到孟巍数到“十”,他就晕过去了。
醒来一堆人围着,顾加笑和罗军要抬他回去,承珞道:“今天这样子怎么回?就在朕这里,让太医给治了。”
姬无用看了伤,回太极宫去调药,太医的伤药倒是先熬好了端了来。
承琪用力抬起上身,仰头让承珞将药喂了,又趴了下去,嘴里直哼哼。
承珞道:“朕已经将刚才打你的两个太监乱棍打死了。”
“皇上你现在怎么这么狠?”承琪边哼边说。
“廷杖可轻可重,朕难道不懂?下手这么重,明摆着要害你。”承珞恨恨地道。
孟巍走进殿来,凑近承珞耳朵,轻声道:“有个小太监,死前叫‘魏公公,你说保我们的,来救我啊’,这魏公公,该是魏晨吧?”
承珞立即道:“去将魏晨这混帐带来。”
“别。”承琪道,“先别去,来了也不会承认,反而和皇后撕破脸,不成。”
“她这么明目张胆地害你,你还护她?”承珞气得脸色铁青,“你屁股都开花了。”
承琪道:“添些疤而已,我身上疤还少嘛?屁股又没人看。”
“朕要看。”承珞气嘟嘟地。
“皇上,注意你的身份。”承琪“哎哟”地叫了两声,承珞挥手道:“你们都退了吧,顾侍卫,你俩回府去吧。”
顾加笑望着承琪:“公子我明天来接你。”
承琪道:“回去谁也不准说。”
罗军哭丧着脸:“还用我们说吗?天下皆知。”
承琪挥手道:“得了得了,赶紧回,等下宫门要关了。”
等他们都走了,承琪才对着承珞道:“皇上,我要讲正事了。”
承珞拿过一只矮凳坐下,脸正对着承琪的脸,问:“什么事?”
“皇后四十岁生日,你打算怎么给她过?”
承珞生气道:“她害你这样,你还要给她过生日?”
承琪笑道:“当然要过。打我和过生日是两码事。如果皇上你不给她办,天下人都会知道帝后不合,这样还是对你不利。”
承珞听了,双手捧住了承琪的脸,自己的脸几乎贴了上去,他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你让朕要怎么爱你才好?”
“皇上你已经很爱我了。”承琪又哼了两声,他是真疼。
“哎,这伤又揉不得,等姬先生的伤药来,他说很有用的,你再忍忍。”承珞帮他擦了额头的汗。
“你给皇后办四十令诞,要大办,我带个戏班子进宫唱戏。”
“可是你捧的玉家班?”承珞将手从他脸上拿开,声音不悦。
“是啊,皇上你知道?”
“哼。”承珞从鼻子里哼地一声,冷冷道:“听说你和那个叫玉奴的戏子要好得很。”
承琪听出了他的不悦,笑道:“要捧他,自然赏的多些,他不出名,怎么可以进宫来唱。他是唱的真好。”
“你仅仅是赏的多吗?还亲上了吧?”
承琪摇头:“皇上你又哪里听来的?眼见都未必是实,何况是听的?”肯定是齐王告的状。
“你真没有?”
“没有。”虽然心虚,承琪硬扛着。
承珞盯着他,他调转头闭了眼又哼哼,承珞道:“承琪,你可不擅长说谎,脸都红了。”
“我是疼的。”承琪道:“我让他进宫是有目的的,他和玄玄子一样,是张家人。”
承珞惊道:“他也是张家人?那他进了宫,岂不是要害朕?”
“不会,他现在听我的。我让他给一个人下蛊,我需要证实我的想法。”
“什么是下蛊?”承珞不解。
承琪睁了眼盯着他看:“是苗人的一种巫术,可以在人不察觉的情况下在他身体里放虫子,那个人就受控制了。”
承珞一哆嗦:“这么可怕。”
他想了一下摇头道:“不行,你说他放虫子的时候不让人察觉,那要在朕身上放虫子怎么办?”
承琪轻轻笑着说:“不会的,一来他不会往你身上放,二来,我有办法可以让皇上你不中蛊。”
“什么办法?”
“我的血,可以防虫子,皇上你那天身上涂了我的血,虫子就近不了你的身。”
承珞奇怪地望着他:“这么神奇?为何你的血可以防虫子?”
承琪趴得累,挪了一下身子,又疼得咧嘴,他吸了口气:“我在贵州的时候,被张家的毒蝎子咬过,血就有毒了,虫子怕的。”
承珞眼睛望向他的伤口,那里血肉模糊,隔了半晌他才说:“你现在流的血是有毒的吗?”
“有,毒不死人,但能让人头晕。”他想起望春楼的刺客唐加扇,他往他脸上抹了血,那人就头发晕。
“那你还涂朕身上?”
“又不涂脸。”承琪道,“涂了脸还不吓坏人?”
“也是。”承珞道,“这样朕就放心了。”
他又拉住承琪的胳膊道:“你那天准备用哪里的血?是你屁股上的吗?”
承琪笑道:“只要皇上不嫌弃,我不介意。”
承珞哈哈笑着,道:“好你个承琪,竟敢对朕如此不敬。那朕现在就要抹。”他伸手去摸他的伤口,承琪大叫:“啊!皇上,疼啊,疼,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