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舒“您要是喜欢吃，我就经常让我娘给您送来。”

程夫人“不用那么麻烦，大家离的也都不远，想吃的时候我们就过去。”

向晚舒“好，到时候您想吃什么就随便点，我请客！”

程夫人“那咱们可说准了，到时候可别嫌我这老婆子肚量大，太能吃！”

向晚舒“才不会，能吃是福嘛。”

程夫人“哈哈哈，这丫头，就会哄人开心，快吃饭吧。”

吃完了饭，向晚舒又陪着二老聊了一会天，见时间差不多了，向晚舒这才告辞离开程府。

出了程府，向晚舒来到了住在后街的小六子爷爷家。

向晚舒敲开小六子爷爷家的门时，小六子的爷爷正在院子里用铁锹拌鸡饲料呢，开门的时候，小六子爷爷是一脸警惕，生怕自己的配方被外人看了去。见是向晚舒来了，他打开门让向晚舒进来后，立马关上了院门。

“爷爷您这是干嘛呢？”

小六子爷爷“嘘，小点声，我拌鸡饲料呢。这饲料可是我的秘方，不能让外人知道。”

向晚舒“秘方呀，那我先走了，等你拌完了我再来。”

说着向晚舒起身就要走，小六子爷爷拦住了她。

“你走啥？你又不是外人，这配方你要是想要，我给你，不过你可不能给别人。”

向晚舒心想，这老头也太实在了，自己正想着怎么开口要呢，这老头就自己主动上交了。

“爷爷，这配方我不要，我就是要了也没啥用，还是您留着吧。”

小六子爷爷“那也行，等你想要的时候就言语一声，我把配方给你。”

向晚舒“好嘞，到时候可不许反悔哈。”

小六子爷爷“我一个老头子才不会做那么没溜儿的事儿。你在这坐一会，我把饲料拌上。”

向晚舒“爷爷，我帮您吧。”

小六子爷爷“行，我说倒哪个料你就往里倒。”

小六子爷爷把地上的苞米面在中间用铁锹挖出了一个坑，然后示意向晚舒把鱼粉、骨粉、豆粕和一些小石子倒了进去。

向晚舒“爷爷，这些鱼粉、骨粉都是从哪弄得？”

小六子爷爷“这些东西外面可买不着，鱼粉是我倒大河里网的鱼，晾干了磨成的碎，骨粉是我找你娘要的骨头砸出来的。”

向晚舒“天呐，这得多费劲呀。”

小六子爷爷“不咋费劲，鱼都是小鱼，骨头也都是小骨头，晾干了放在大石碾上一碾就都碎了。”

向晚舒见小六子爷爷拌饲料有些吃力，就又拿了一把铁锹帮着他一起搅拌饲料。等到搅拌均匀之后，小六子爷爷又在苞米面中间挖了个坑，然后把油角倒在坑里。这油角是榨油的废料，是豆油沉淀下来像胶水一样粘稠的东西，它既有豆油的香味，又有丰富的油脂。

粘稠的油脚角像粘稠的松脂，散发着熟黄豆的香味，再加上骨粉和鱼粉的香味，饲料香极了，别说是鸡了，就连向晚舒都想尝上一口。

“丫头，接下来你就歇着吧，我自己来。”

向晚舒“我帮您吧。”

小六子爷爷“别啦，这饲料得用手拌，可油糊了。”

“没事，一会洗手就行了。”

小六子爷爷拗不过向晚舒，就只能让她跟着自己一起拌。小六子爷爷给向晚舒做了示范，先用手插进苞米里，然后慢慢往上拖，让油脚角和苞米面融合到一起，有点像和面。

苞米面和油角和到一起变成了一个个的小团，把油角都拌到苞米面里之后，小六子爷爷开始用手搓苞米面里的面疙瘩。因为面疙瘩没有粘性，只是被油粘到了一起，所以只要轻轻用手一搓，面疙瘩就都散落开了。

向晚舒和小六子爷爷用手将面疙瘩一把一把地搓开后，苞米面变得油汪汪的。

小六子爷爷拿起铁锹，再次将苞米面搅拌均匀后，便拿来了袋子。

向晚舒“爷爷，你拿着袋子，我来装吧。”

“还是我装吧，你扶好袋子就行了。”

只见小六子爷爷拿来一个更长的铁锹，结结实实地铲了一锹苞米面装进了袋子里。接着又是第二锹，第三锹.......

虽然每一锹都铲了很多苞米面，看似十分的重，但小六子爷爷会用巧劲儿，所以抡起锹来特别的轻松，不一会，一袋子就装满了。接着又装了两袋子。

终于向晚舒想要换班，小六子爷爷执拗不过，只好把锹递给了向晚舒。向晚舒接过锹，也学着小六子爷爷那样，铲了一大锹苞米面，双腿绷着，小腹沉着一口气，胳膊用力往起抬，发现这一锹真的是太重了。抬起锹之后，双臂不自觉的有些颤抖，装进袋子一锹后就觉得双臂发酸，身体发热。

小六子爷爷就知道向晚舒不会用这股巧劲，这一锹下去就累的够呛，这要是再来几锹的话，第二天早晨起来的话，向晚舒肯定浑身酸痛，严重的话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来来来，还是把锹给我吧。你不会用那股劲儿，铲几锹之后你就铲不动了。”

向晚舒“爷爷，没事，我能行。”

小六子爷爷白了他一眼，“你的得了吧，你瞅瞅你端着锹都抖成啥样了？我这是装袋，不是筛糠。”

向晚舒还想再帮着爷爷铲几锹，奈何自己真的是有点铲不动了。最后只能悻悻地把锹递给了小六子爷爷。

小六子爷爷在手上吐了一口唾沫，搓了搓手。

“丫头，你看我的。”

小六子爷爷直接把锹铲到了苞米堆的最底部，铲起一锹像山一样的苞米面，装在了袋子里。几锹下去，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

等到地上的苞米面快要装完的时候，向晚舒拿来了笤帚扫了扫地，把最后的一点苞米面装到了袋子里，并把每个袋口都用麻线缝好。

向晚舒“爷爷，我帮您抬到仓房里吧。”

小六子爷爷“不用，我自己就行。”

向晚舒“啊？这一袋子苞米面可得一百多斤呢，您自己能抬动吗？”

“谁说非得抬了，你看我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