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叹了口气，动了动嘴，终究没说出什么。

这种事情需要他们两个自己解决，而且林姝创立五毒的原因，他也隐隐约约能猜到一点。

只是拍了拍傅衍舟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今天和傅衍舟说这么多，不止为了司北，还为了林姝。

那个血液研究所的事情，他们几个都没插手，是林姝意识都不清醒也要压下去的事情。

其中的一些原因他们也不知道。

或许有部分傅衍舟的原因。

他希望傅衍舟能好好对林姝，可是现在看来不太需要了。

因为就算他不说傅衍舟也不会亏待林姝。

傅衍舟站在原地没动，手里的烟也没抽，在手里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饭了。”林姝一路走过来，总觉得裴煜跟傅衍舟没说什么好话。

闻言，傅衍舟抬眸，看着女生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

恍惚间想起来那天晚上。

是个雨夜，时间很清楚晚上10点。

他在上车的时候，一个身影率先进去了，蜷缩在角落里。

他没看清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只是能闻到她身上浓重的血腥味。

前面的南修也愣住了，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人从车上扔下去。

但是自家老大没说话，他也没动。

傅衍舟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血人，坐垫都被沾上了血，他也没那么讲究。

动了恻隐之心，把她带去了医院。

只是当天晚上，第六所那边出现了一些事情，他没有等到医生的报告，也没等到病床上的人醒来。

思绪收回，他看见林姝已经站在他面前了。

林姝眯了眯眸子，发现了一丝端倪：“傅衍舟，裴煜说什么了？”

傅衍舟深吸一口气，抬手将林姝抱进怀里，头埋在肩窝处，情绪都不太高涨。

“说话。”林姝语气冷淡的说着。

傅衍舟摇摇头，声音闷闷的：“姝姝，我觉得我对你不好。”

林姝身体狠狠一怔，眸光都有些僵硬。

此话一出，她就明白了裴煜和傅衍舟说了什么。

当年的事情，也不是她不说，主要是说出来太引人注目了，就没必要说了。

林姝拍了拍傅衍舟的后背，声音带着点沙哑：“够好了。”

真的够好了。

自从重生以来从来没有人会心疼她至此。

“不是，我对你不好，一点都不好。”傅衍舟说着声音都带着哽咽。

为什么他那天要离开医院，明明再等等，多等20分钟就能看到林姝了。

他们之间也不会差两年才重新见面。

这两年他空缺的生活，林姝是怎么生活过来的。

他都不敢想。

一只手，缓缓上移，轻柔的放在了林姝的肩膀上。

他明显感觉到林姝的身体都僵硬了。

呼吸变得沉重。

看来裴煜说的是真的，这里真的……有疤。

“傅衍舟。”林姝抓住了他的手，抬眸看着他，眼里是一望无尽的黑。

此时的林姝像是身处黑暗，抗拒那唯一一丝光亮。

你看她又退回黑暗中，继续沉溺又挣扎，享受又放肆。

“别看。”林姝声音冷冷的，带着沉沉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