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侠妃
作者:呆宁憨眉 | 分类:古言 | 字数:3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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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避难
正在禾丹洋洋自得,似乎解了娘的焦虑时,福贵在大殿之间焦急地来回穿梭,寻找夫人和小姐,连菩萨都着急地想问,福贵怎么了。奈何菩萨是不能说话的,否则就不是菩萨了。佛祖不是有曰,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夫人,不好了。出事啦!\"福贵在各个大殿间转了一转,才在寺门口找到夫人和小姐。
程茹的心隔登如落深渊,她忐忑不安的缘由终于应了。她着急地前走几步,奈何脚太小,差点拐摔在地。
一旁的神佛面不改色,似乎在给程茹作榜样,\"遇事要淡定!淡定!″
反而是禾丹,见福贵如此慌张。便说,″慢慢说,出什么事了?娘,您坐着,听福贵细说。″
福贵望了一眼大门两边淡定的神佛,和中间的大肚弥勒佛的笑脸,慌张的心慢慢静下来。
他走近夫人身边,小声说,\"家中去官兵了。我还未到,远远地瞧见了。我返回市场退了粮食,就直往这边赶来了。″
程茹一听,脸色转为苍白,她急得问话都不利索了,\"老爷,老爷咋了,咋样啦?\"
福贵没敢近瞧,″不知道。我怕夫人和小姐回去,落入了官兵的手中,故急急地赶了过来。\"
禾丹也急了,\"爹肯定凶多吉少!无论哪个朝代,民总是拗不过官的。″
\"我得赶回去见你爹,他一个人,得多绝望啊!就没人帮他。″程茹走起碎脚,就要往前走。
\"夫人,使不得!您这样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呀!″福贵焦急地拦住夫人。
禾丹如娘一样,为爹当前的处境焦虑,但她有临危不惧的习惯。
\"福贵,你乔装一下,去县衙打听打听我爹的下落。是何原因闯入我家?我们在惠山寺等你的消息。\"禾丹扶着娘的手,不断地安慰她。
\"小姐,你们住哪里?寺庙里吗?\"福贵望着全是佛像的寺庙。
\"嗯!我们在观音殿等你。″禾丹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
\"小心!把自己当哑巴,别人问你,你就装疯卖傻。″禾丹叮嘱福贵。
″一有老爷的下落就来告诉我们,啊!″程茹殷殷叮嘱,她痴痴地望着福贵的背影,消失在山门外。
\"笑笑,我们去哪里呢?″程茹想着自己和女儿,从此将居无定所,不禁悲从中来,泪流不止。她的心中也着实挂念相公的安危,心尖阵阵抽痛。
\"娘!哥哥的亲娘不是在这寺庙中吗?她叫什么来着?″禾丹蹲在娘的膝前。
″对!对!林儿的亲娘,叫皓空师父。″程茹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
\"娘,我们去里找吧。\"禾丹站起来,挽着程茹的手腕。
正值六月十九日,观音菩萨的成道日。寺内香客众多,左来右去,络绎不绝。
禾丹见一个面色红润,慈祥的老尼走过来。她赶上去问道,\"师父,皓空师父还在贵寺吗?″
″阿弥陀佛!\"老尼双手合什,礼声佛号迎客。
\"施主找她何事?贫尼代为转达。″老尼手握佛珠,子子心数。
禾丹有如见到哥哥的亲切,她说,\"师父,我是禾林的妹妹,这是我娘。″
\"请施主稍等片刻!\"老尼仍然手握佛珠,飘然而去。
程茹因为急火攻心,身子有些软弱无力。
\"笑笑,找个地儿坐一下,为娘心里难受!″
\"好!娘。″笑笑望见寺内石阶干净无尘,扶娘去坐了。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皓空从石阶上缓缓而下。她的灰衣随风飘起,令她飘飘如仙。
她老远就看见了程茹,料定程茹身边的女孩儿就是林儿的妹妹。
禾丹正背对着皓空。皓空一声阿弥陀佛,令禾丹瞬间转身。
两弯似蹙非蹙娇娥眉,一双似怒非怒丹凤眼。两个似笑非笑小酒窝,一个似朱非朱樱桃嘴。
\"施主,林儿他娘,有幸再见,阿弥陀佛!\"皓空虽然猜测没错,但她不好叫出名讳。
倒是生得一张利嘴的禾丹,见了林儿的亲娘。马上过去拉住皓空就问,\"哥哥有信给您吗?您见了哥哥没?哥哥在哪儿?\"
\"笑笑,不得无礼!哪有一下问这么多问题的?″程茹打断笑笑止不住的问题。她转而对皓空言,″师父,实属无奈,今日讨扰师父。可否借一步说话?″
程茹又强调了一句,\"无人之地,仅你,我俩。″
皓空听程茹言,知事体颇大,\"请随我来。″
三人来到皓空的起居室内。禾丹一看,说是起居室,也就是一个米宽的平床,一个辅团放在地上,床的对面有一扇小窗。整间屋子显小而黑。
\"师父,您住在这里,不感压抑吗?\"禾丹轻声问,完全忘了自己的要事。
\"施主,心有天地自宽。浩瀚宇宙,皆为我家。″皓空单手行礼。
\"哦!\"禾丹似懂非懂。
\"皓空师父,孩儿无理,不予理她。家中有难,可否在贵寺借住几日?″程茹轻声问。
″禾大夫呢?\"皓空师父问道,\"贫尼无心凡事,还请详说缘由。他日若遇林儿,可转告事因。\"
于是禾丹把这次受灾及振灾之事,详说了皓空师父。
\"如若真有人恩将仇报,那也是种恶因得恶果。他日也会受惩。当务之急,得打听禾大夫的下落,才有应对之策。\"
皓空说完,一句″阿弥陀佛!″聊以安慰。
\"不知林儿现在怎样?京城路途遥远,两位女流之辈,多有不便。先请在寺内住下,打杂洗碗,先求自保。弄清原由,再作打算,如何?″
皓空熟读经书后,心中自然开朗。事情安排,头头是道。
于是,皓空按排母女二人,在宽敞的客房住下了。
福贵把马车放在了寺庙内,独自骑马脚程快了许多。
他到县衙时,潘县令正在审案。但人进去不了,他和其千余人一样,被堵在了县衙外。
\"里面审的何人?″福贵明知故问。
一个面目沧桑的老人骂道,″这当官的,不作公断,也不怕遭天遣啊!禾大夫那么好的一个人,被人污陷下毒别人。你们评评理,哪有施粥出去,又在粥里放毒的。这不是脱了裤子打屁,多此一举嘛!″
众人七嘴八舍,骂起了世道的黑暗。
″可知是谁状告,禾大夫下毒的吗?″福贵大概听了个明白,下毒之人到底何人呢?
\"这个我知道,″一个面黄肌瘦的灾民扬手说,\"李志。禾大夫正在给我号脉。李志亲口说禾大夫下毒,毒死了他老娘。他咋没被毒死呢!哈哈!昏官啊!
众人已经知道了审判结果,又七嘴八舌地骂起了潘县令。
\"我要是能见一面禾大夫就好了。\"福贵自言自语。
恰巧又被旁边的人听了去,″这不简单,备上银票,打通牢头。面就见上了。\"
福贵心中一喜,为了夫人和小姐的安危,他只能不露声色,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