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戏
作者:囧宝宝 | 分类:古言 | 字数:29.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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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凡曦的生辰宴可算是大办特办,京城之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欢聚一堂。
往利龄羽生产之后胖了许多,不似从前的苗条纤瘦,脸上的肉肉眼可见,不过倒添了几分容光。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大家,她过得很好。
贵妃娘娘依旧雍容富贵,和其他人谈笑风生。
野辞昕一带着泥斤多末来,奉上贺礼。
门口招待的野辞冇冇疑惑不已,问:“泥斤多末,发给你家的请柬不是被退回了吗,你怎么又来了?”
“阿姆身体抱恙才会回绝的,我既已出军回来,哪有不来的道理?”
野辞昕一点头赞成:“是啊是啊,小呆呆一听说凡曦满月了,就赶紧说要跟我一块来。”
“那真是太好了,快请入内。”野辞冇冇喜上眉梢,神采飞扬。
野辞昕一见了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却唯独没看见今日的主角野辞凡曦,于是向嫂子打听:“嫂子,凡曦呢?”
“哦,她被房当夫人抱走了,兴许在小花园散步呢。”
野辞昕一又问:“将军夫人吗?”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
野辞昕一本来也没多想,和泥斤多末懒散地闲走起来。
忽然听到一片欢笑声,远远一看,拓跋玥环抱着野辞凡曦在湖边看金鲤鱼。
野辞昕一便问了打理湖边杂草的婢子,婢子道:“房当将军和夫人送过贺礼就匆匆回去了。”
野辞昕一于是遣泥斤去宾客席,自己则走了过去,她轻咳了几声,拓跋玥和几个贵妇回头看了她一眼。
“呦,野辞二小姐,怎么也来湖边吹风吗?”一个臃肿头戴簪花的妇人说。
“你们怎么把凡曦抱到这来了?”
拓跋玥含笑:“原是我们不是,竟然把孩子带到湖边来。”
“我们不过是看着湖边的金鲤鱼长得好看,带孩子来看看而已,你倒不必如此紧张。”另一个戴着翠花耳环的妇人笑道。
凡曦在拓跋玥的怀里倒是舒坦安适,野辞昕一捏一把汗,拓跋玥明显不安好心,见野辞昕一来了,抱着孩子颠了几下。
“我是孩子的舅母,我既然来了,就把孩子交给我吧。”野辞昕一说。
拓跋玥依旧含笑,看上去温柔极了,可野辞昕一明白不过,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她也没想到她和房当抚今是中了她的设计。
她将孩子抱给她,戳了戳孩子的脸,一副慈爱温顺的样子:“我是当真喜欢这孩子,瞧瞧这小嘴多好看呀。妹妹这么担心这孩子,想是多虑了。贵妃娘娘的孙女是多少人的宝贝,可不像那些乡下捡的,就算是过好日子,也改不了骨子里的卑贱。姐姐担心这孩子,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的。”
“我哪有什么孩子,姐姐说笑了。”野辞昕一抱着孩子,细品一下,总觉得她话外有话。
此时,便有人来唤,宴会就要开始了。
拓跋玥便与她一同回去,又说:“刚才是我考虑不周,还请妹妹勿多怪罪。”
野辞昕一抱着软乎乎的凡曦,只字不言,只觉得她今天话太多了些。
往利龄羽一直到宴会要开始了,才想起来她的宝贝女儿,着急地喊人去找,便见野辞昕一抱着孩子来了,激动不已。
“吓死我了,还以为这孩子到哪去了呢?”往利龄羽接过孩子,哄在怀里。
“都怪我,太喜欢这孩子了就多抱了会。”拓跋玥说。
“也不打紧,宴会开始了,夫人入座吧。”
拓跋玥于是行礼去了座位。
野辞昕一暗叹口气,提醒往利龄羽:“嫂子还是小心为妙,方才我可是看见她抱着凡曦在湖边玩呢。”
往利龄羽一愣,心下后怕:“是是,多谢妹妹提醒。”
看着怀里的孩子,傻呵呵乐着,她叹:“这孩子也真是,一点都不怕生。”
司仪提着锣鼓敲了敲,宣布宴会开始。
小凡曦咿咿呀呀,在一声声祝福中,懵然睡着了。
众人笑了起来,都说这小孩可爱无比,也忍不了这些繁文缛节。
野辞昕一闷闷不乐,拓跋玥的一番话明明是意有所指,她说的是平安。
他们两家明里暗里这么不要好了,她这般行径,不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泥斤心思全在那份惊喜上,却看她面生愁容,问:“你不舒服吗?”
“没有,多末一会儿我就先回府了,你不必相送。”
“不是说好今天要给我惊喜吗?出什么事了吗?”
“是啊,还有惊喜呢,这样,咱们晚上再说。”野辞昕一不等宴会结束,就先离了席。
她一回去便问了平安的去处。
刘卿化道:“他去泥斤府找泥斤小姐玩了。”
说来也难得,平安很不容易遇见一个玩的来的朋友,还是泥斤多末的亲妹妹。
“什么时候出去的?他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小姐刚出门他就出去了,他平常也那个时候出门,算时间再过一个时辰也该回来了。”
“好。”
野辞昕一终是放心不过,想起来还有石头神,赶紧传唤他。
“石头神,平安现在在哪?”
“他现在西南街。”
“他怎么会去那么远的地方?”
野辞昕一正疑惑着,一个纸飞机精准地砸在她的脚前,她疑惑地捡起。
展开一看,上面写道:辰时通光驿站,你一个人来,否则他必须死!
野辞愕然,拳头已经攥紧,奇怪的是她再要传唤石头神商量对策的时候,却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野辞昕一是等不了一点,骑马赶去西南街,问了一路,却都没有找到他。
她于是要往通光驿站跑,却被骑在马头的拓跋玥拦住了,她垂眸看着她,轻佻一笑:“野辞小姐,这是要去哪呀?”
“拓跋玥,是你?”
“什么是我不是我,怎么丢东西了?这么着急?”拓跋玥骑马走近,还是含笑,“不要着急嘛,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在乎呀?”
“是拓跋轸是吧?”野辞昕一握紧了拳头,忍不住的发颤。
“现在知道紧张了,可是你害死我弟弟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日?”她低语罢,御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