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了,告别前妻
作者:一叶修竹 | 分类:都市 | 字数:41.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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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吃鹿肉点拨灵感
杨彩凤被赵广清暴打的消息不胫而走。
“‘老套’,你这回是真出息了!”
于大眼捏着细脖子陶瓷酒壶,一边斟酒,一边竖起大拇指。
想当初,杨彩凤削掉他‘半个帽子’,那种刻骨仇恨憋在心里,还要打掉牙齿往肚里吞,让他耿耿于怀。
他何尝不想修理那个疯娘们,可出师无名啊。
赵广清只顾低头吃肉,喝酒。
这是他在过后十几年当中,再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尽管他前世开过餐厅。
“哎,你别鸡扒只顾吃,倒是放个屁啊。”于大眼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
“我还能说啥?想离婚被活占林给毙掉了!”
“那就没有别的辄了吗?”于大眼瞪着死鱼眼,看起来比赵广清还着急。
“当然有。”赵广清胸有成竹的说。
“我就说嘛,你这回突然变得硬气,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窝窝囊囊的替臭寡妇拉帮套。”
“那是当然!”赵广清不屑一顾。
如果真像前世那么窝囊,还要重生做嘛?不如挖个坑把自己埋掉算了。
此时,他看起来只顾吃东西,实际上正在心里谋划,怎样才能提前甩掉杨彩凤这个“雷”。
如果靠先知先觉,他完全可以玩失踪,一走了之。
但在那个时候,长三角和珠三角还没有开发,比起现在的东北更穷得一批。
东北毕竟是老工业基地。
有丰富的矿产林木资源,还有广袤肥沃的黑土地,是建国后祖国的输血泵。
再说,八十年代初,没有流动人口,也没有可流动的地方去。
想去哪都要有介绍信。
没有单位开不出介绍信,连住店都不行,何况是逗留。
再说,赵广清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人,他去长三角和珠三角适应不了。
前世,他去了一次东莞,刚下车就看到几伙人在斗殴。
这个地方哪里人都有,他一个东北人根本听不懂那些方言。
特别是冬天,阴湿得要命。
有一次他出去摆摊儿忘记关窗户,等到半夜回来,桌子上地上布满了一层水。
最要命的是,被子都能拧出水。
所以,他这次重生就没打算南下。
东北有东北的优势。
资源丰富,东北人经济意识相对薄弱,没有南方人竞争得那样激烈。
权衡之后,他决定留下来。
在东北一样能发财。
于是,将摆脱杨彩凤提上首要日程。
按前世记忆,他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利用好了就能离婚,但现在不是时候。
这事还是从长计议吧,先找到一个发财的帮手再说。
赵广清抬起头,满眼赞许的看着于大眼,道:“大眼,你这狍子肉真不错啊,比炖着好吃多了。”
“那是当然!炖着有啥吃头?”于大眼有点得意忘形。
“哎,我说‘老套’,难道你就没尝出这不是狍子而是鹿吗?”
“鹿?”赵广清一愣。
接着砸吧了几下嘴,将含在嘴里的肉又仔细嚼一遍。
“嗯,还真是鹿肉,膻味和骚味比狍子肉小点。”
“那是当然。吃鹿肉就必须烤着吃。”
“前两天牛兰芳在评书上说,乾隆皇帝到渤海国围猎,射到鹿后就地取材,支上铁架子,一边烤,一边沾着辣椒面和孜然吃,那才叫一个鲜儿!”
“对对对,再配上一壶关东老酒,这东北爷们就是这么来的!”赵广清也跟着兴奋起来。
说到乾隆围猎,他突然冒出一个新奇的想法,发财就从这里开始。
“大眼,我觉得你天天跟在一群老娘们身后也没啥意思。”
“咋就没意思了?当葱花我还是香饽饽。”于大眼很不服气。
“你也就过个嘴瘾吧,别人都有男人孩子,哪个娘们愿意爬你的床,给你端茶倒水?”
让他这样一说,于大眼立刻“毛了”。
“我说你啥意思?吃着鸡吧鹿肉也堵不上嘴,别特么的有事儿没事儿都往我身上扯!”
俗话说得好,说话要看脸,揭人别揭短。
赵广清今天这是犯了哪门子邪,专往于大眼的伤口上撒盐?
其实,赵广清是故意的。
他想找帮手,只有于大眼合适。
大眼光棍一人,只要他决定做什么事没有牵绊。
再者,他就是一个社会混子。
也就是这两年,上面要求改革开放活跃经济。
林场怕于大眼这种不良社会人员扰乱秩序,给他在家属生产队谋个‘营生’,别捣蛋就行。
本来他在青年点混日子。
那里都是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隔三差五的,就有人被他打出血,很是恶名昭着。
主管青年点的奋斗林场的领导们,三番五次教育他都屡教不改。
于是,杨向和脑袋瓜被门弓子抽了,想出这个馊主意。
让于大眼去家属生产队!
家属生产队都是一群三四十岁的老娘们,只有于大眼一个大老爷们。
老娘们天天跟他说‘荤段子’,效果真不错。
这种以柔克刚的办法,硬是把脾气暴躁的于大眼,给理顺得没有脾气。
于大眼曾经以此事引以为豪。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杨彩凤,砍了他的半个‘帽子’还落下口实。
他最怕提这件事,可赵广清偏偏拿这件事说事。
现在还含沙射影杨彩凤的事,让他没面子,顿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赵广清看火候已到,赶紧解释说:“别急,咱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探讨一下,闯条路子去赚钱。”
于大眼有点不信。
赌气往嘴里塞了一大块鹿肉,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大口嚼着,肉末沾得满嘴唇都是。
赵广清也不介意,继续道:“我觉得你也老大不小了,顶多再混个十几年就干不动,到时候没有退休‘劳保’,又没有老婆孩子,后半生想都不敢想啊?”
这倒是大实话,说到于大眼心里去了。
他垂下眼皮沉默半晌不出声。
一盘子烤鹿肉让他一会儿功夫就吃得差不多,然后抬起布满血丝的死鱼眼看向赵广清。
“话都在酒里。”说完一扬脖,八钱杯的高粱白,咕咚一下就倒进嘴里。
“兄弟,不瞒你说,前几年我都没考虑过这些,现在岁数大了,正就在纠结这件事,但有什么法子啊?
转正指望不上,就我这副逼样,哪个女人愿意嫁给我?”
赵广清否定的摇了摇头:“事在人为。”
于大眼顿时来了精神,“兄弟,你要是能帮我成个家,我的孩子就管你叫爹!”
“草,你这是挖坑想瓜分我身后的遗产!”赵广清拿起筷子,按住于大眼正夹起的肉。
两个人就开启你争我夺的抢肉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