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苏苏是个漂亮人类
作者:葸小河 | 分类:古言 | 字数: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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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被救
森林里,一条河流缓缓流淌在树木之间。
泽部落就处在这里,背靠大泽,就叫泽部落。
而河流旁边的一棵古木上,却若隐若现着一个人影……
在远处取水的雌性们却没有注意到树上这个不速之客。
在溪水旁边,艾正抱着一些兽皮到水边进行处理,冲洗残余的碎肉块、血迹等兽皮的脏污处。
准备简单的处理一下就拿去盐市换些东西,刚过初春,还得多准备点盐石。
作为雌性,打猎的确不能行得通,但是在其他方面还是能够做上一点的。
艾小心的抱着兽皮,用一种结实的藤蔓将兽皮捆住,绑在水中的大石头上,利用水流的冲洗,还有鱼虾的啄食来处理兽皮上残余的碎肉。
这样下来,等过段时间晾干后就可以使用了,非常简单的处理方法,这是他们已知最好的鞣制兽皮方式了。
这里距离部落不远,还算安全,许多雌性就来这里处理兽皮等……
高大的古木上,苍透过树叶的间隙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苍本来准备跟着虎牙他们,来看看他们到底被祭司派来做什么,结果却发现了他们竟然到了这样一个小部落。
他趁着这个机会跑了出来……
苍在树上眯了眯蓝色的眼睛,还是想不通。
虎牙他们进了泽部落?
就算要吞并泽部落也不用不着虎牙过去,肯定有问题。
他悄咪咪的猫在树上,观察着附近用水的雌性们,不泄露一丝气息。
突然,他的视线凝聚到河流上游。
那一块好像有什么东西。
一股清甜的气息随着水流在河心流动的巨大浮块沉浮着,撩动着苍的心弦。
苍有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感觉。
就好像,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突然,他在下方的河流里发现了什么。
好像是个雌性?!!
怎么会?
他赶忙趁着附近泽部落的兽人忙碌的时候悄悄从后方溜走。
背在远处的乱石头后,苍迅速的变化兽形,潜入水中。
一只白虎在水中拨拉着四只爪子向着浮块游去。
苍刚到就看到一个苍白着脸的雌性浑身是伤,此时苍连心疼都来不及,只赶忙用头和身体把苏暮的身体仰起,让头部露出水面。
也不知道他漂流了多久,苍心里满是疼惜。
将雌性的脸部露出水面后,不一会儿,苍就听到了他的声音。
“咳咳咳”,他还听到背上的雌性吐了口水。
浮浮沉沉的感觉让苏暮犹如梦中,突如其来的实在感让他有了意识,身下的温暖踏实的感觉让他漂流许久的身体下意识眷恋。
听到声音的白色大猫这才松了口气,结果一口河水灌嘴里了,呛了一脸。
但苍的身体却没有丝毫的抖动,和之前一样稳当。
随即调整姿势,苍便向着泽部落方向游去。
四只爪子狗刨一样,顺着水流而下。
本来他原本的打算是先找到了泽部落的领地,在靠近泽部落的地方潜伏进去,但现在,他必须先救这个雌性。
没有任何一个兽人会放弃雌性,这是兽人的天性。
……
不远处。
等扎好了兽皮,艾在石头上捆绑的时候,在他的上游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块状不明物体,他不太确定。
等那个黑影继续向着他的方向飘过来的时候,艾定睛一看,居然是个人影。
“天呐!”,艾惊叫了一声。
他一下子就急了,在兽人大陆,一般无意识或者受伤的兽人都会是兽形态,不可能是人形,所以那个泡在水里的人影一定是个雌性。
艾一刻也不敢耽搁,结果他刚游到那边却突然发现他身上还紧紧地缠绕着吸血藤,吓了一跳。
艾赶紧喊人将这个人影捞上来,在摸到他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时松了一口气。
这才开始处理这个雌性身上缠绕的吸血藤和一只死了的云豹。
“哦,兽神在上”,他赶紧将苏暮抱起来,看到他惨白的脸色和泡的发白的伤口时还是忍不住心疼了一瞬,让人抱着他去找巫。
看到那个小雌性被人发现后等待救援,苍才松了一口气。
苏暮的手脚无知无觉的摆动着,毫无声息的窝在一个高大兽人的怀里。
苍在外面焦急地转来转去,他怎么样了啊?
他进不去……
艾围在周围担忧得紧,怀里得人像是没了气息一般,招惹一路上部落里兽人们和雌性们的瞩目。
迅速的抱着苏暮跑进泽部落。
水中的苍依旧恋恋不舍的看着,直到看不见为止……
泽部落广场上本来兽人就多,现在大部分留在部落的都是年龄偏大的不易行走的中老年兽人、雌性。
看到了被抱在怀里的苏暮,既心疼又愤怒。
大家都停下手中的事情又是担心又是愤怒,尤其是部落里的单身雄性,“这个雌性伤的好重啊,他的伴侣呢?也不知道保护他!”
正在这时,木林回来了。
木林之前去采草药,刚回了部落就见到这样一幅场面,赶紧跑过去,“大家让一让啊,让科多阿叔快送人去师傅那救治”
看着焦急的木林,族人们也没挡路浪费救助时间,还有个刚听到呼救声的兽人快速跑去找巫了。
......
苏暮的头很痛,像是有人拎起锤子在他脑门上扣个大洞那样疼,除了他小时候,他就没有这样疼过了......
他能听到,四周的声音,模糊的,像是小时候无声的黑白电影,也像是卓别林在饰演滑稽喜剧,嘈杂,很多人。
无声的,有声的...
“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梦境里的小苏慕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你是哥哥,你本就该让着他!”
尖叫声,哭闹声。
......
一只只有一个纽扣的玩具熊,倒在地上,纽扣里倒映着墙角蜷缩的身影。
鲜血,红色的,滴滴答答从车里淌出来,火光映着半边夜空,天都仿佛要亮了。
嘭呲,烧起来了
......
我是谁?我在哪?
混沌的意识深处,只留哀叹。
他好累啊,活着是有必要的吗?为什么活着这么累呢?
“小暮,小暮?”是了,他想起来了,他是苏暮,也是苏慕。
慕是羡慕的慕,而暮是朝暮的暮,他喜欢后一个暮。
那样他就不必羡慕别人了……
突然,梦中的、梦外的苏暮都震惊不已:院,院长妈妈?
“该起床咯,太阳都晒屁股啦……”,眼前慈祥的老人用着从未转变得声音絮絮叨叨的说着一天的琐事。
苏暮鼻头一酸,一滴泪珠自眼角滚落,留下湿痕。
要是按照以前,院长妈妈绝对会佯装要揪他耳朵,喊他起床。
也是,也只有院长妈妈才会这样喊他。
他好久都没有见到院长妈妈了,连做梦也没有过。
是的,院长妈妈末世时已经去世了,当时她甚至没有等到他去就救她就已经死了。
苏暮静静地听着耳边絮絮叨叨的唠叨,上了年纪的都这样唠叨,即使是做梦,他也不想这么快醒来。
他好想好想就这样睡过去,和爱他的院长妈妈一起。
即使眷恋这样的温暖,但精神还是不太允许这样的消耗,苏暮意识还是陷入了昏迷状态,为残破的身体修复。
昏迷前,他还想着当时水中的那一抹和院长妈妈相似地温暖,却更加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