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冬执行官,开局绑定冤种系统
作者:阿晴呀 | 分类:穿越 | 字数:13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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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执棋
送走雷电真以后又过了一天。
至冬城附近的冰湖算不上很多,在最初见到皮耶罗的时候就是在那片冰湖前。
冰湖是很常见的湖泊,只是由于至冬常年不变的极寒几乎从未有过融化的时候,以至于根本不会有人常来此处观赏光秃秃的景色。
皮耶罗身着大衣的背影在寒冷的雪白的世界内尤为显眼,他似乎早就料到了苏命的到来,在湖旁放着普通的木桌,上面摆放着一局残棋。
“兴致这么高呢?”
换做是苏命可没心思在这冰天雪地的冰湖前下棋,好歹也来上一壶热茶啊,就搁这放一张木桌是什么意思。
“不觉得是很有趣的事情么?”
皮耶罗注视着棋盘,同样也注视着空无一人的对面,这一局的时间足够漫长,让他甚至快要忘记那人最初时的表情——是用什么表情说出那句话的呢?
【什么都不去牺牲,就什么都无法改变】
【执棋偶尔也会腻,所以我选择亲自去当一枚棋子】
【我会证明,死局内亦有一线生机】
【用我的生命】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皮耶罗沉默的注视着眼前的苏命,他的确有所改变,但还远远不够。
在那一刻到来之前,在棋局崩溃的瞬间,必须要找到那最后的一手,用于改变这个定格的世界。
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所谓的“神之一手”吧。
只是等待的时间已经度过了如此之久,成为了棋子的他,似乎也早已迷失在时间的旋涡中,灵魂也破碎的不成样子。
值得吗?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理由,就要付出灵魂乃至生命,如果说这样是所谓的“真正的活着”,那么死亡或许才是真正的解脱与释然。
皮耶罗会在这里也只是为了一个简单的承诺,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将棋盘搬到这里来,等待着那个曾经坐在对面的执棋人回归。
“看我干啥?”苏命有点莫名其妙,“别看我哈,我不会下棋,五子棋还行。”
他撇了撇嘴,早知道就不该来见这家伙的,比起谜语人,皮耶罗则是干脆地啥都不说,但眼里却总是能有很多深意,让人不得不去在意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皮耶罗微微摇头,“你就要启程去须弥,那里是智慧的国度,或许能唤醒你曾经的记忆。”
“害,走一步看一步,再说失忆了也未必不是好事,你看我现在多轻松。”
苏命耸了耸肩,从背包里将之前皮耶罗给他的鱼竿还了回去,“你也别在这干站着了,偶尔钓钓鱼也挺好的,年纪大了还是需要运动啊,我之前在璃月就见到了个老登天天喝茶遛鸟,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消费摩拉的能力那叫一个绝。”
“...”
皮耶罗沉默了几秒,眼前的苏命实在是很难和曾经的那道身影相匹配,但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他们本就是一体。
否则普通人又怎么可能连续夺取三枚神之心呢?
就算是最优秀的执行官,想要如此顺利的拿到神之心也是不可能出现的未来,出现这样的缘由也只有一个。
那就是【苏命】。
只有是苏命才能做到这一点,换做是任何一个执行官都做不到,这就是女皇永远都让苏命去干活的原因,并不是使唤着很舒服,而是一种必然的选择。
是宿命的选择。
只有苏命才能做到这一点,去开启唯一的未来,作为那柄链接过往与现在直至未来的“钥匙”。
“希望下次见面,你能回到那个位置。”
皮耶罗接过鱼竿,微微颔首,苏命耸了耸肩,脚步轻盈的离开了冰湖,并没有回头。
直到皮耶罗准备收起鱼竿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微光,手掌间不知何时闪烁着元素的光辉,最终泯灭于极寒。
“是么...”
“已经到这一步了啊。”
皮耶罗眼底闪过释然,这份责任过于沉重,哪怕只是思考都会感受到难以承受的压力。
现在的他已经能去直面那条道路了。
是么,你是来告诉我的吗?
皮耶罗闭上双眸,再度睁开仿佛看到了棋盘对面的虚影嘴角噙着自信的笑容,从棋盘上拿起代表着自己的棋子,毫不畏惧的落子。
从来都是这样啊。
“值得吗。”
皮耶罗注视着棋盘,不再言语。
冰湖依旧无言,只是渐渐开始有了融化的迹象。
一切都并未改变,却早已天翻地覆。
...
...
哥伦比娅的小屋内。
“衣服...他会喜欢这样的吗?”
哥伦比娅拿起一件衣服又放下,行李箱里已经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物,光是胖次就有不下十种。
铃兰捂着额头幽幽的叹了口气,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哥伦比娅妈妈反倒是像一个小孩子啊,“根本不需要这么多吧,你们可是去执行任务的,不是度假!”
“是...是啊。”
哥伦比娅叹了口气,将衣服全都放回衣柜,最后只挑选了三件日常的衣物,白丝倒是有多带上几条,除此之外就全都放弃了。
铃兰坐在哥伦比娅身旁温柔的安抚道:“不需要这么紧张的,放轻松,就当作是平时的任务,并没有什么区别,不是吗?”
“谢谢你,铃兰。”
哥伦比娅轻轻握住铃兰的手,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反倒需要铃兰来安慰了啊。
这样还怎么去当守护她的“母亲”。
“别客气。”
铃兰很开心,能帮助到哥伦比娅妈妈真的是很不错的开始,她是不是也有能力去守护最爱的人们了呢?
曾经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美好从指缝内流逝,只要拥有守护的力量,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了吧?
一定是这样的...
“我会在至冬城等着妈妈回来的。”
“你啊。”
哥伦比娅苦笑着摇了摇头,倒是没有去纠正铃兰的叫法,一昧地去疏远又有什么意义呢。
无论是主教和见习修女,还是母亲与女儿,她们之间的因果早就斩不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