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了一会莱纳里的顺毛抚，路西亚站起身，四肢拉长伸了个懒腰，干脆跳到哥特萝莉怀里，翠绿的双眼亮闪闪的说道：“带我去那个事务所看看吧？”

“好啊！”莱纳里将手臂姿势调整成让黑猫躺得更舒服的姿势，站起身向包厢一侧装饰着爬藤蔷薇的墙壁走去。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两层的对开式大门。

拉开外层厚实的玻璃门，再推开内层外观低调的实木大门，呈现在莱纳里与路西亚眼前的，是曾经无比熟悉的那间事务所。

以散步般的缓慢步伐走入其中，莱纳里解释道：“我们现在已经在异空间了。”

“这栋房子，除了这个最初的‘本相’之外，它还可以灵活地呈现出任何能够想象到的模样，空间方面也是，就算塞进去一整个幻影城的人口，也不用担心不够住。”

“水电，还有网络呢？”路西亚问出关键。

“都有。”莱纳里说道，顿了顿，她补充道，“虽然它可以无中生有，不过，打算长期居住的话，我觉得还是找个现世的房子，正常地接入水电比较好，嗯，还有下水道系统。”

“……确实是需要考虑的问题。”路西亚不自觉地动了动耳朵。

科技发展到现在，绿星联邦大规模普及的民用清洁能源当然不止电力、天然气，不过，日常合并统称的时候，部分人仍然习惯以“水电”称呼。

莱纳里上楼的途中，东张西望的路西亚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总是它、它、它的叫，不太方便，有考虑过给它起个名字吗？”

“这个……”路西亚愣了一下，沉吟片刻，说道，“要不你取一个？”

“这……可以吗？”路西亚有些犹豫，毕竟，“它”是莱纳里的从属，不是她的从属。

“当然可以。”莱纳里肯定地说道。

“那就，‘传闻有家事务所’。”路西亚说道，几乎未经思考。

莱纳里犹豫片刻，还是提醒道：“名字与象征具有力量，你确定要以‘传闻有家事务所老板’的身份赋予它这个名字？”

“是的。”路西亚肯定地回答道，顿了顿，她解释道，“我明白，在那个家伙一通操作之后，‘传闻有家事务所’这个虚无的主体已经具有了自己的命运，并且还相当沉重……”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加希望能够有个坚固、结实、长久的载体来承载它，而不是隔三差五就重新装修，甚至是搬新房……”

说到后面，路西亚的声音已经颇为低落。

“我明白了……但这样一来，距离真正意义上的‘怪谈：传闻有家事务所’就只差最后一步了。”莱纳里心情颇为复杂地说道。

路西亚想了想，不解地问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赫尔曼·赫克利斯那个家伙，当年之所以对毫不相干的事务所一通安排，为的就是实验日常之物的怪谈化。”莱纳里解释道，“毕竟，怪谈化，也是另一种形式的‘长生’。”

“这样啊……六道爪痕果然还是太轻巧了……”

黑猫嘟囔着，随后摇了摇头，正色道：

“但那个家伙失败了，不是吗？传闻有家事务所未来就算真的怪谈化，也只会是因为你，而不是他。”

莱纳里与眼神认真的路西亚静静地对视一会，终于点头，郑重地说道：“你说得对。”

说话间，莱纳里已经带着路西亚在二楼小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黑猫环视着周围，有些惋惜地嘟囔道：“可惜那六盆雪蘑菇不在了……”

“你还惦记着它们啊？”

“因为手感真的非常棒啊！难道你不觉得吗？”

“……你说得对，回头我们就带上阿波菲，去南极挖几朵。”

“好啊！到时候把所有员工都叫上，再定制一批秘制霜麻酱，顺便组织事务所团建。”路西亚欢快地说道。

停顿片刻，黑猫难掩好奇地说道：“说起来，你当年招收的那两个先后被‘灰色末日’捕获的员工，瓦莉娅不久前终于和我联系了，那个唐那修呢？”

“他啊，”莱纳里眨了眨眼，“忙着和青梅竹马玩儿你追他逃的爱情游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