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群，这是小马和闻人皓几天接触下来的感受，这几天无论饭钱、茶钱，闻人皓都是自掏腰包，自己吃了多少，喝了多少，都和小马三人算的清清楚楚。

屠锋曾经说了一句，任何事算的太清楚，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会很累，闻人皓只是笑笑，没有回话。

小马曾经在此事儿上劝过他：“你来都来了，都是自己人，就别太见外，一些小事，就不用算的那么清了！”

“之前都没见过，再说了，有些事习惯了...”闻人皓笑着回了一句。

闻人皓见谁都是笑呵呵的，但是别人很难走进他的心里，他有自己的处事原则，苏子夜后来说过，他的性格之所以这样，与他的姓氏有很大的关系。

...

时近中午。

“有点怪哈，往日里门早就开了，今天都这个点了，怎么这门还关着呢？”小马舔着嘴唇说道：“不会是...身体不舒服了吧。”

“咋滴，得瘟疫了？他们定好了一起生病啊。”屠锋皱眉问道。

“......呵呵！”小马闻言一愣，随即咧嘴一笑。

“不对...”闻人皓微微摇头，皱眉说道：“进去看看。”

“你小子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

闻人皓没有回话，助跑了几步，直接翻到了人家院里，见状，耿直哥非常头疼的骂道：“这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啊。”

“走吧，这不都是你的兵吗。”柳元看着屠锋来了一句。

“我可稀罕了...”跟在后面的屠锋叨叨了一句。

“见鬼了啊，好好的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小马找了一圈，一个人也没见到，不可思议的问道。

“锋哥，你确定没有人离开过？”闻人皓沉吟了一下，皱眉问道。

“不会错的，后半夜，我和小元一前一后盯着呢，如果有人出去，不可能发现不了。”

一旁的柳元也是皱眉点了点头。

闻人皓听到这话，眉头顿时一皱，直接轻声回道：“我们等的人来了，找，鬼就在这里。”

“不是...找什么啊？”小马不解的问道。

“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咱们一直在盯着，也没见人出去过，那么，人怎么会不见了？”闻人皓看着小马解释道。

柳元一愣，随后便离开了。

“老哥，你懂了没？”小马挠挠头，拽了屠锋一下，弱弱的问了句。

“唉！”

屠锋叹息了一声，摸了摸小马脑袋：“弟啊，听哥一句劝，这个活不适合你，还是回去干小伙计吧。”

半个时辰左右。

“这边...”柳元在柴房那招呼了一声。

柳元搬开了一捆柴火，皱眉道：“鬼就在木板下面呢。”

心急的小马，一脚踢开了木板，才后知后觉道：“我明白了，鬼就是这个地道。”

“……！”屠锋一听这话，顿时无言。

“火折子，下去看看。”

闻人皓说完，柳元第一个就跳了下去。

时间不长，几人就回到了地面，小马看了一眼：“这...这么近吗？”

地道的出口就在侧面的一处荒宅里。

“这是早有准备啊。”屠锋咬牙道。

“这不完了吗，回去咋交代啊。”小马哭丧着脸说道。

“回去？要回你回吧，四个大老爷们儿，看不住一个人，老子丢不起这人。”耿直哥扯着大破嘴随口说道。

柳元撇了一眼闻人皓：“你怎么说？”

“我们那不是每天都能碰到裱字的。”闻人皓笑着说了一句。

“说吧，你心里应该有想法了吧？”柳元佯装随意的问道。

“哦？你怎么知道？”闻人皓有兴趣的看着柳元。

屠锋就很好的评价过闻人皓和柳元，一个面冷心热，一个面热心冷，但他们都一样，就是很难走进对方心里。

“没什么稀奇的，你在这时间不短了，没事就去找别人唠嗑，别告诉我，你是没事闲的。”

“......呵呵。”闻人皓摸了一下下巴，笑着道：“走吧，这个地方没用了。”

“他怎么神神叨叨的。”小马扯了一下屠锋，小声道。

“弟啊，你什么时候也能让哥看看，你神叨神叨的，哎...”

“锋哥是不是嫌我笨？”小马反应了半天，拉着脸，冲柳元问道。

“没有，他只是说你不太聪明。”

“这不他娘的还是笨吗...”

...

大理寺。

“崔哥，老头有信吗？”

崔进听到声音回过身，愁眉苦脸道：“别提了，这段时间咱们大理寺，京兆府，还有各县县衙的人，都快把这些笔墨纸砚的铺子给翻了一遍了，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哎...”

“那就好。”

“这是什么话？”崔进一怔，颇为疑惑的问道。

“额...我的意思是，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最起码，他们现在应该是安全的。”苏子夜补充了一句。

“是吗？”崔进沉吟了一下，一笑：“这话有点道理啊。”

“那可不...”

“对了，你这边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头绪。”

“不好办啊...”苏子夜挠了挠头，犹豫了一下，笑着说道：“崔哥，我想看看这些失踪老头的卷宗。”

崔进一愣，皱眉问道：“怎么，这些东西能帮到你？”

“不好说，先试试吧。”苏子夜笑着说了一句。

“那你等等，我给你整理一下，送过来。”崔进非常爽快的回道。

“谢了，崔哥。”苏子夜笑道。

...

“杞县，平兴，安南...你画这些是？”沐烟儿看着苏子夜在纸上画的密密麻麻，皱眉问道。

“还记得我给你说过丢老头的事吗？你看这，还有这...”苏子夜用手在纸上几处点了点，说道：“这七个县都有老头失踪，目前还有青泉，乙县，罗风等六县没有出事。”

沐烟儿沉默。

“你这样在看看..”说着，苏子夜用笔把这七个县连在了一起，问道：“看看像什么？”

“一个圈？”沐烟儿皱眉道。

“不错，而这圈里面就剩下乙县与青泉了...”苏子夜把笔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