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谋天下绝色帝王妃
作者:一只薄荷精 | 分类:古言 | 字数:33.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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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到嘴的鸭子飞了
大概在阴冷潮湿的地方待久了,人都是渴望光明与温暖的。
褚念夕突然双手勾住南宫霈的脖颈,吻上他的唇,没有任何回答比行动更加明晰,南宫霈深情的回应着她。
纠缠间断断续续的说:“褚念夕……我,我是真他娘的爱死你了!”
褚念夕忍不住笑了,她眉眼朦胧,伸手去解南宫霈腰间玉带,分不清谁更着急一点儿。一片春色遮掩不住,本是一番良辰美景。
突然有人来敲门了。
南宫霈当时就不乐意了,随手抓起玉带就往房门上砸,沉声骂:“滚!”
石堰听着砰的一声砸门响,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要不是万不得已,谁愿意来做这个搅人好事的烦人精。
可是事态紧急,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石堰非但没滚,还清了清嗓子,试探着喊道:“爷,皇上传您进宫,樊公公亲自来的。”
“让他等着!”
“不行啊,爷,急事!您还是先随樊公公入宫吧。”
南宫霈不顾及门外的催促想继续,被褚念夕制止了。
这三起三落的,她喘着粗气,实在是有些烦,推了他一把,小声道:“要不你先去吧。你不出去,他会一直在这喊。”
南宫霈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会,抿着唇犹豫。
就听石堰在外面絮叨:“爷呀,咱这儿刚回了京都,不好惹皇上生气,也不好让皇上身边的红人久等,这里不比漠北……”
褚念夕都看出来石堰是个什么东西了,南宫霈难道不知道吗?
他赖着不想走就是因为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万一走了,褚念夕反悔了。
再或者,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到嘴的鸭子不就又飞了吗?
最近节外生枝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有些怕,这件也成为其中之一。
毕竟好几次半途而废,多少让人觉得有些不太吉利,可恶啊,每次就差上那么一点点!
褚念夕见他懊恼的样子,弯了弯眼角,环着他的脖颈起身吻他,低语道:“去吧,我等你回来就是了。”
她的温柔像一个陷阱,让人丧失理智,心甘情愿的往下跳。
南宫霈有预感,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了,他叹了口气,用力的在褚念夕的颈子上嘬了一口,才起身整理衣袍。
“那村子里都是些刁民奴役,你带几个人,想去也就去了。我调影卫跟着,出事石堰会处理,你歇一会儿先回府去吧,不必等我。”
南宫霈转身,从身上解下一块令牌丢给褚念夕,“这个你拿着!”
褚念夕拾起来看了一眼,绿底龙纹,背面一个霈字。
那年勤明帝得了一块上好的翡翠,就做了这么几个牌子,分发给他最疼爱的几位皇子,见此牌如见圣上,这令牌是身份的象征,也是夺嫡之战的入场券。
南宫御也有一块,同样的花纹,刻一个“御”字。
褚念夕手里握着令牌,问:“你不回来了吗?”
南宫霈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个时候来传我,回来怕是要等到明日上完早朝了。”
门外传来南宫霈骂人的声音,褚念夕轻笑,这股火还是烧到了石堰身上,不光挨骂,还被踹了两脚。
不止如此,还被派了差事。
褚念夕整理好仪容,还没歇上一会儿,吴钩就把二公子找来上门要人了,生怕南宫霈为难他家大小姐。
发难是其次,褚泽羽主要是来瞻仰偶像的,结果没见到人,褚念夕就出来了。
吴钩一脸紧张,拧着眉心问:“小姐,你没事吧?”
褚泽羽见她安然无恙,就回头埋怨吴钩,“你看,我就说了吧,能有什么事儿?就你小题大做,离北王那是我妹夫!自己人。”
说着他转过头,挤眉弄眼的问:“诶,褚念夕,我妹夫呢?”
“被皇上叫走了。”
褚泽羽一脸失落,回府之后,吴钩就面色沉重的到了褚念夕的院子。
“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
褚念夕轻笑着喝茶,瞧着他脸上的划痕已经结了痂,应是不会落疤。
“小姐,那个离北王,他……没欺负你吧?”
“没有。我们定了婚约,他那个人,纸老虎罢了!”
吴钩眼皮子直抽,跟看傻子似的看着褚念夕,目光很是同情,觉得她被骗的太惨,他之前虽然是住在山上,可并未对世事一无所知。
离北王,勤明帝第七子,单名一个霈字,字长明。
七岁离京赴漠北,八岁讨伐北狄,首战大捷,自此一战成名,数年来夺回大梁所失十座城池,强占北狄五城,史无败绩!
成为北狄王朝闻风丧胆的噩梦,北狄人称之为永胜神!
这样的人,褚念夕叫他“纸老虎?!”
“你那是什么表情?”
吴钩回神,一本正经的解释,“小姐,我觉得你被他骗了,他或是装出乖顺的样子,定是有所图谋的,小姐要小心。”
褚念夕捏了捏眉心,可不是有所图,说到底还不是馋她的身子?
但是这话也不能说给吴钩听,她有些无奈的问,“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儿?”
吴钩点了点头,虽后又摇了摇头,把褚念夕给搞糊涂了。
“我查到那个村子,虽有自发的防守和戒备,并不严苛,进村有两种方式,可以从山后崎岖的山路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去。还也可以跟随往村里送物资的熟人一同进去。”
褚念夕眸色微动,嘴角勾起一丝邪佞的笑意,“你去找个人,我们跟他一起进去。”
这件事,赵三本来是不同意的。
但是吴钩弯刀闪了闪,赵三的态度就软了下去。
褚府的地牢里,赵三被绑在十字桩上,褚念夕坐在太师椅上打量了他一眼,被打的皮开肉绽的赵三疲惫的抬起眼皮看过来,唇角颤了颤。
“我,我见过你……”
褚念夕已然是一身女子打扮,她漫不经心的扫了赵三一眼。
“那天在望月楼,你站在窗边我就看出来了是个女人,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褚家的小姐。”赵三说话的时候,唇角带着晦暗不明的笑。
即便是隐藏在浓烈的自嘲下,但是那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还是被褚念夕瞧到了眼里。
他深陷牢狱,不但不怕,反倒看不起褚家似得。
这有些奇怪。
褚家一门忠烈,保家卫国,在流光城深得民心。
即便是她平日嚣张跋扈,却从不欺贫苦,流光城百姓对她的容忍也多于常人。甚至在提到她时还会替她托词,生在褚家,才貌双绝,跋扈些怎么了?嚣张些又怎么了?褚小姐可是个好人。
她放下手中茶盏,正眼瞧他一眼,“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
“呵呵……”赵三笑了,隐藏在那笑声中的轻蔑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