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条蛇,教出一群魔头很合理吧
作者:听浪 | 分类:玄幻 | 字数:98.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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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大漠4
“相公!”
薛鸣为姜柔卸下枷锁,扛起女人往柴房外走去。
女人尖叫着、哭喊着。
被枷锁桎梏的徐霖唯一能做的,只是跪伏于地,发疯般冲薛鸣磕头。
直将额头于地面砸的鲜血淋漓,“大人,求您了,放过我家娘子,大人,我给你做牛做马!”
咣当一声,柴房门带上。
薛鸣一手将姜柔死死压在肩膀上,一手熟练上锁。
女子的嗓音已哭哑。
徐霖瞪着一双满是猩红血丝的眼睛,入魔般疯狂冲撞着房门。
脖颈被枷项磨出血,手腕被锁铐磨至皮肉撕裂。
卫褚几次站起身来,临了俱是重重叹息一声,又重新蹲下。
“撕拉!”
衣裳被撕扯开来的声音,清晰传入韩香骨耳中。
透过门缝,耳聪目明的少年望见,薛鸣将姜柔压在石碾子上。
女子麻衣被扯下一大块,暴露出大片大片羊脂玉一样的白腻肌肤。
“柔儿!”
徐霖怒吼,两颗眼睛几乎瞪出血来。
眼见薛鸣狂笑着一手揉掐姜柔雪白肌肤,一手解着腰带。
韩香骨正欲起身,却又突然坐下。
“撕拉!”
薛鸣又是一扯,姜柔几乎赤身裸体。
当男人就要行那苟且之事时。
忽地。
伴随一阵极强烈的剧痛。
薛鸣甚至能听到钢刀刀刃切开血肉屏障的声音。
男人低头。
看着那半截贯穿身躯的染血刀刃,神色间满是不敢置信、不可思议。
刀刃缓缓抽离。
温热的血自伤口处喷涌而出,瞬间染红大片衣衫。
薛鸣慢慢转身。
看向一手抓着钱袋,一手持刀的武家二郎。
“为……为什么?!”
武二郎举起抓着钱袋的右手,“兄长教我,大丈夫行世,当光明磊落!”
“武家二郎可以委身于阴暗处,但绝不做扭曲蛆虫!”
嘭的一声闷响。
武二郎八品武夫境的含愤一击。
直将薛鸣那颗脑袋击打至如同西瓜般炸开。
血肉脑浆碎骨,还有钱袋中的二十两碎银,喷溅了一地。
——
翌日。
武二郎一夜未眠。
将薛鸣尸体剁碎烹煮,喂了悦来客栈掌柜家豢养的狗。
看着两条狼吞虎咽的狼狗,武二郎斜瞥了掌柜的一眼。
“敢在穷山恶水处开客栈,杨掌柜应该是位聪明人。”
掌柜的憨态可掬道:“两位捕快大人,押解四位犯人,在本店歇息一夜后,迎着晨曦上路去了。”
客栈一楼大堂。
韩香骨、卫褚、徐霖姜柔夫妇,一人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外加管够的白面馒头小咸菜,甚至还有一碟子酱牛肉。
韩香骨慢条斯理,卫褚与徐霖姜柔夫妇风卷残云,属实饿坏了。
望了一眼外头与掌柜的有说有笑的武二郎,韩香骨不禁眯起细长眸子。
——
伏灵十七年,七月初三。
一行五人总算出了胡州地界。
自打武家二郎一钱袋砸死薛鸣后,韩香骨、卫褚、徐霖姜柔夫妇,再也没戴过枷锁。
一日两餐,餐餐有米粥,咸菜窝头管够。
途经客栈时,武二郎还会给四位流放犯点上两样肉菜。
惬意的不像是被发配,更像是游山玩水。
七月初三,日薄西山。
暮色里,韩香骨、卫褚、徐霖去林间拾柴。
姜柔拿着粟米于溪畔淘洗。
武家二郎则是伫立一棵树下,扎着马步,一板一眼练拳。
挥出一拳的武二郎忽地扭头。
看向一丈外背负双手,面色平静的韩香骨,蹙眉道:“有事?”
韩香骨:“拳,不是你那样打的。”
少年捏拳,“拳,讲究一个一无往前。”
“不论前方是一座山,还是一片海,都要勇于递拳。”
“拳未出,却害怕山是否会磨撕皮肉,震碎骨头。”
“心怯了,则拳不硬。”
“拳绵软,则敌不可破。”
破空声中,韩香骨一拳递出。
拳头结结实实轰在碗口粗的树躯上。
咔嚓一声。
杏树轰然倒地。
武二郎目瞪口呆。
“《山河拳》乃吾师所授,不能教给你。”
“但我另有一本《龙象拳谱》,想学吗?”
武二郎沉默了一小会,询问道:“你多大?”
韩香骨如实相告:“十七。”
“几品?”
“五品。”
十七岁的五品武夫。
武二郎漆瞳骤缩,极为困惑道:“既是五品武夫,缘何会沦落至此?”
“竟去做地里刨食的农夫?!”
“你若向县太爷表明身份,绝会将你奉为座上宾。”
韩香骨笑而不语。
武二郎:“你教我《龙象拳》,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吗?”
“我就一个小小捕快,无钱无权。”
韩香骨伸出手指,点了点武二郎心口位置,“心存良善,便足矣。”
“明年这个时候,或许后年,我大概率会成为湘绣县县令。”
“好好活着,到时我需要你。”
武二郎脚步下意识倒退两步。
这少年好危险!
到底何方神圣?!
“需……需要我做什么?!”
韩香骨:“杀贼!”
——
由胡州至云州。
再由云州进入肃州境内。
伏灵十七年,十一月二十七,徐霖姜柔夫妇抵达锦丽府。
与府衙交接后,武二郎带着韩香骨与卫褚继续深入。
直至十二月二十五。
终是遥遥可望如龙般匍匐天际尽头的西垒塞长城。
恰逢日落昏黄。
大漠辽阔而幽远。
西北的风裹挟黄沙吹在身上,割裂肌体。
跋山涉水赶了半年漫漫长路,风尘仆仆的三人早已身心俱疲,完全没有欣赏壮美大漠的惬意心情。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远处即是此行目的地,玉门关。
隔着很远,三人便能望到黄土城墙根下,蹲着十来位懒懒散散抽旱烟的兵卒。
——
交接完毕后。
武二郎并未在玉门关过夜,告别韩香骨与卫褚便踏上了回家路。
说是担心兄长。
怕五尺大郎又被邻舍欺负。
十二月二十五。
韩香骨与卫褚睡在昏暗逼仄的石头屋内。
两人仅有两床散发酸臭味的包浆被褥。
也不知多少年没洗过了。
卫褚打趣,说是身上盖着一具尸体。
当夜,大漠寒气刮骨,韩香骨与卫褚一夜未眠。
——
ps:西垒塞剧情就两章,武二郎和卫褚都铺垫好了,接下来就是你们爱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