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无心大佬不懂爱
作者:浮佰 | 分类:现言 | 字数:83.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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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小将军和虚名太子(40)
阮琉璃惊慌地抬头,看着清远:
“晚庭,我的晚庭,真的是你?”
边说边伸手去抓清远的衣袖,被清远躲开。
阮琉璃扒着栏杆大声哭嚎着:
“我的儿啊!”
刚喊出一声,被清远迅速伸手点上她的哑穴。
“如今即便你再怎么苦求也无用,你还答应了她什么?”
阮琉璃泪流满面的摇摇头。
清远再次开口:
“今日来,并不是要与你相见,只是想问问你还隐瞒了什么?”
阮琉璃睁大眼睛,满含眼泪,看着清远冰冷的眸子闭上了眼,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
清远见此,伸手点开她身上的穴道。
阮琉璃睁开眼睛看着他:
“我只是想你回来,我有什么错?”
“阿弥陀佛,你不该用家人性命做你的筹码。”
又过了许久,阮琉璃才开口:
“我给了她元家的兵符。”
清远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缓缓吐出一句:
“你可真该死!”
说完转身,任凭阮琉璃大声的哭嚎。
元丰早已对她失望,听到此话更是绝望。
兵符不见,他只以为是皇帝派人悄悄收了回去,并未想原来是她做的。
甩开袖子跟了出去,还未到书房,见一黑衣男子站在书房门口,见他过来并未惊讶,双手抱拳行礼:
“元将军,小将军托我把此物给你。”
天离说完消失在庭院里。
元丰打开布包,一枚兵符和一封书信。
晚晚似有通天的本领,人在牢中,连兵符不见都知晓,还能悄无声息的拿回来更是传神。
只是没开心多久,便听到元歌在天牢受刑的事。
怒气攻心,喷出一口污血。
……
慕容延醒来时已到戌时,带着海禄去了天牢。
元歌后背被打的血肉模糊,趴在草席上休息。
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
海禄看着本来鲜活的元戈竟然成了这般,忍不住在慕容延身后抹了抹眼泪。
“去,看看。”
慕容延开口,海禄走上前蹲下身,轻轻唤着:
“元小将军,元小将军……”
“嗯。”
元戈虚弱的回音让慕容延有些不喜。
海禄见慕容延未说话继续问道:
“皇上来了,你可能起身回话?”
又是一阵闷哼声:
“嗯。”
过了许久才慢慢爬起来。
慕容延看着面无血色,脸上身上带着血污的元歌,皱紧眉头,微眯着眼睛,沉声呵斥道:
“大胆元歌,你可知欺君之罪,罪当如何?”
元歌低垂着眉眼看着地面,轻声说着:
“诛九族。”
慕容延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知晓还敢欺君犯上?看来胆子不小啊!”
元歌皱眉,并未接话,随即慕容延说道:
“不过眼下有个化解的法子,你可愿......?”
没等他说完,元歌出口:
“不愿。”
慕容延带着怒气说道:
“大胆!”
元歌抬头看着慕容延,眼神冷冽:
“无论我是男子亦或是女子,既然成了臣子,定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再者,我身为男子或又身为女子,并未对军中众人完成损失,皇上如此恼羞成怒,是为何?”
慕容延紧皱着眉头,面色不喜:
“好大的胆子。你欺君在上,还不知错?”
元歌往前走出一步,慕容延吓的往后退了一步,被海禄稳稳扶住:
“万岁爷,小心。”
慕容延扭头看着元歌,暗夜里暗淡的烛火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元歌低垂的眉眼抬起,眼神带着锐气:
“试问皇上,我错在何处?君为君,臣为臣,末将分的很清楚。即便女扮男装上阵杀敌,潜进蛮夷内部,趁着内乱趁虚而入逐个击破也从未觊觎过半分慕容家的西晋。从小,我爹耳提面命,这西晋是慕容家的,我元家无论男女老少都要忠于明君,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我爹在边关身中剧毒,仍旧自责,未守护好西晋的寸土山河。如今我不过掩藏身份,忠君报国,便被打入天牢,试问如此以往,以后还有谁能忠心效忠于您?”
慕容延浑浊的眼神逐渐清澈,元歌这番发自肺腑的话语他听进去不少。
今晚,本就是劝说元歌披甲上阵,击退蛮夷,只是该有的威严还是要拿出来。
沉默良久,看着元歌:
“今日这伤?”
元歌并未当面回复,反问道:
“皇上可否先为末将解疑答惑?”
“嗯,说。”
“您可知晓容妤的身份?”
原本一脸平静的慕容延,此刻面色微沉,全身紧绷:
“你知道什么?”
“皇上不必如此紧张,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只是她如今仍对西晋徐徐图之,您知道吗?”
“不可能,她答应过我的。”
“皇上莫要忘了,她是前朝的公主。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前朝的版图被瓜分成三个国家和诸多部落,她的野心可不是随便一句承诺便能放下的。”
“朕的人紧盯着她,并不......”
“您怎知不会出叛徒?”
元歌话音刚落,伸手朝着慕容延挥去,两道闷哼声出现在慕容延身后。
慕容延和海禄转身,地上两人穿着独属于他暗卫的龙纹服正躺在地上呻吟。
海禄上前撤下两人的面罩,惊讶的抬头看着慕容延:
“皇上,是,是龙一龙二。”
这是他最得力的暗卫,是太上皇传给他的,可如今,竟然躲在暗处监视他。
一句话没问,只眼神狠厉的看着俩人:
“拉下去,处死。”
后又转头看着元歌:
“你身上的伤是她打的?”
元歌点头,朝着慕容延伸手:
“这个,还你。”
一枚小巧别致的金镶玉指环出现在元歌手心。
慕容延似是想到什么,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是?”
“梅妃的。”
慕容延颤抖着手上前拿起,指环内的两个字仍旧还在,【燕弘】是他的字,原来这个才是他的。
两行浑浊的泪汩汩的往下落。
二十年前,他还是皇子,太上皇身受重疾,他不顾劝阻去为他求药。
只是半道上遭人暗算伤了眼睛,躲闪不及险些丧命。
路过的施梅嫣救下他,不巧他伤的太重,一连十多日躺在床上浑浑噩噩。
终于醒来,那天只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忙前忙后,为他端茶递水。
月余他能勉强下床,可眼睛仍看不太清。
离别之际,摘下手上仅剩的金镶玉指环放在那女子手心,只道了声:
【过些时日,我便回来寻你。】
可兜兜转转,那枚指环却出现在容妤身上。
容妤对他并未隐瞒身份,他甚至还找容妃父亲协商如何将她一起带入宫中。
可如今讽刺的是,这枚指环是梅妃的,当年救下他的人是梅嫣。
可他早已听了容妤的话,弄死了梅嫣,还暗中残害梅嫣和他的儿子。
慕容延疯狂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朕也只是她棋盘上的棋子啊,哈哈哈,噗......”
慕容延生生的吐出一口血,向后倒去,海禄连忙上前扶住。
“皇上,皇上,来人,快来人。”
元歌安静的看着栏外忙前忙后的海禄,冷眼旁观着。
看慕容延这般,也算是给慕容翀出气了,不知他如今可还好?
一股清冷的松香带着血腥味迎面扑来,慕容翀一掌拍开木栅栏,将元歌揽进怀中。
“嘶。”
动作太大碰到了元歌背上的伤,他才缓缓松开手,慢慢站在元歌身后,借着烛火看着元歌背后的伤。
血肉和破碎的衣服粘在一起,血还在往下流。
慕容翀红着眼蹲下身,让元歌趴上去。
元歌的声音太轻,如同蚊虫叮咛:
“别让她们跑了。”
“嗯,我应该早些杀了她,只砍了她一条臂膀太便宜她了。”
“还好,你回来了。”
元歌说完,虚弱的倒在慕容翀背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