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云世界
作者:桔矢尖盾蚧 | 分类:仙侠 | 字数:42.2万
本书由和图书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16章 阿黄你喜欢李说呀?
手握大刀那人眼神犀利,犹如利剑朝郄子义刺去,见人躲开,侧转刀把,地面咯咯作响,郄子义所在石峰从内部向四周突出粗糙的锥形石块,整座石峰在几个呼吸间成了刺猬外形。
随着那人还在不断发起进攻,靠近郄子义的石块也是在不断凸起延伸,最后直接逼迫郄子义离开了那座石峰。
风声猎猎,万林丘壑内的尘力逐渐澎湃起来,地面上出现了无数的亮点,凭空出现的亮点聚齐成了条条纹路,蔓延在每座石峰上,四面八方明亮起来。
石峰土林泛着荧光,交错纵横,从地上延伸到石壁上,没有任何规律可循,色彩各异且鲜艳度偏低。即便是已经断开的石峰也能显现出光条,就连石子也有光亮。
下方因为石峰坍塌而阵起的巨大尘雾还未消散,发起攻击那人并不在尘雾中,郄子义快速锁定了他的位置,切换石峰不断靠近。
那人腿未动,只是脚下的石块仿佛长了脚,挪转飞快,利用石峰杂乱的地形躲开郄子义的视线,并且还在不停的发动攻击。
郄子义笃定那人能力定与这石块有关,一不做二不休将与那人间隔的石峰斩断,后蹬借力直接旋转而去。随着石峰双双轰然倒塌,郄子义也是到了自己判断的那人的位置。
但这里并没有那人,身下地面猛然鼓起一个包,表面貌似在沸腾,还未看清,沸腾处已成尖刺,直逼郄子义面门。
胸前生风,半空翻身,还未落脚,头上方那人凶神恶煞正手执铁刀劈下。四周风汹涌地卷起,呼啸声响彻八方,将那人撞至一座较小的石峰半腰上,石峰受不住冲力垮塌,再次扬起厚重的土尘。
郄子义发力太大,自己也是额头生汗背后发凉,但现在不杀了那人自己估计也不好过,咬紧牙关,掌风向人被震飞出去的地方打去,尘土飞扬中掌风杀出条路,峰脚处空空如也。
见状郄子义再次提起神来,防备着看向四周每座石峰,白日它们大同小异,现在配上荧光就显得形态各异了。
宁静中,郄子义也在转移自己的位置。
呼吸还未调整好,那人发动了攻击,披风被锐利的石块划出洞来,若不是郄子义躲避及时,那石块划的就是他的脖子了。对着石块来的方向一个风刃,打到了石头上。
郄子义展开风盾稍作休息,拿起一块石子观察,石子上的光亮离开地面瞬间消失。
石子还未离手,对方在暗处又发起了攻击,但被自己防护在周围的风盾绞成渣。面对这些无伤大雅的攻击,郄子义并不想作过多的纠缠,这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不如主动点把周围夷为平地,再把那人揪出来杀掉。
想法没付出实践,那人试探几次无果,做出了更高一层的攻击:从天而降的巨石与四周不断上升的石块让郄子义能伸展的空间骤减。
眼前一暗,郄子义不假思索,从石壁旁侧直接打出洞来,拉出几个身位,旋起风调整高度,切换身形向巨石上方恶狠狠杀去,一连串反应仅在一个呼吸间。手尖处的风杀意凛凛,风声呼呼从耳边擦过,郄子义眼神坚毅瞪去。
石块上的确有人,郄子义草草看了那人模样,那人也是调整姿势作出了防御。还不见血光,郄子义顿感大脑昏眩,从半空掉落,被人接住,接着不省人事。
醒来时已经是天亮了。
郄子义被人背在背上,眼前依旧是石峰围绕,意识还没清醒,身体率先做出反应,脱身而去。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在这群人中央,把刀摆出攻击架势,像只猎豹般警惕。
“你们是谁。”
背自己的络腮胡大叔没有靠近他,摆着手和蔼地说:
“你爸爸的朋友的朋友。”
“我爸?狗屁,我都不知道他是谁。”
郄子义对于这个说辞不屑一顾,自己记事起就是和过风原的村民生活,从没听说过自己父母的事情,连自己哺乳期喝的都是村民熬的稀粥。
“呃……”
络腮胡大叔挠挠粗短的头发,他只是感觉到眼前这孩子与乾轩有关系,加上郄子义还是孩子模样,才说出那句话的。但现在这个情况,是怎么个情况,真是一头雾水。
旁边有人叫嚷:“跟他说什么废话,老大,直接把他灭了吧!看他把阿黄打的,到现在都没说话。”
“阿黄本来就不爱说话呀。”另一人说。
阿黄?李说想变成情人的友人。
“李说?”
郄子义也是在试探,他不知道这群人是敌是友,但如果能避免战斗还是不要多生事端,昨日那战自己也挺吃力。
“诶,这人认识先生诶。”
“阿黄,这人认识先生。”
众人纷纷朝队尾看去,络腮胡大叔笑容满面,这孩子要是和他们有共同的熟人,那就好交流了。
队尾被叫做阿黄的人身背大刀,挺直后背,板着他那张俊脸,面色阴沉,绑着高马尾,左侧单条金黄挑染与耳发交杂,气宇轩昂面如冠玉,黑发金眸且不乏翩翩少年感。
郄子义知道他是昨晚与自己交手的人,但看样子他并未取得胜利。
“你怎么认识先生。”
阿黄音色明朗,颇有磁性。这让郄子义很是烦躁,同样的性别为什么声音差距如此之大,妒忌占据大脑,让郄子义叛逆地说出自己也不喜欢的话:
“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我不和女生计较。”
阿黄表现得漫不经心,精准的踩到了郄子义的雷区。
“我不和手下败将交流。”
郄子义同样一针见血,不见下风。
“可不见得你赢了。”
阿黄也才是二十二三的气血方刚小伙子,自然也是要想争个高下。
“不要因为这点小事闹不和呀,也不要自卑。”
络腮胡大叔一开口,两人都不说话了,这话也不知道在对谁说,反正一下子就把两个人都伤了,“大家都是先生的朋友,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
郄子义补上一句:“不知道某些人动的是朋友的心思还是什么。”
虽然众人都知阿黄与李说关系好到不一般,但都不捅破这层窗户纸,郄子义这么一来就直接给人把窗户卸了。阿黄没有反驳,嘴硬与违背内心的话是两回事。
气氛一下就冷到极点,本来是看戏状态的人们眼神闪躲,支支吾吾挪着步子到络腮胡大叔身后站着了。
“老大你说,我们不敢说。”
络腮胡大叔身后的人小声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阿黄。阿黄耳尖发红,攥紧拳头,一声不吭。
队长被队员推着去解决这尴尬的场面,络腮胡大叔只能表示:这是他第一次养儿子不知道怎么整。
这回轮到郄子义漫不经心了,举起手里的刀,刀尖指人:
“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