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云世界
作者:桔矢尖盾蚧 | 分类:仙侠 | 字数:4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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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郄子义昏迷
“什么?”
毛虫看懂情况后又喜又惊,他知道他外貌很是俊美,但完全不要在这种地方展现出来吧。
良在兹也看懂了,郄子义要是做了这笔交易,那毛虫就得永远留在船上;要是不做,那贰叁就再无复活之法。
权衡利弊的天平开始左右轻摆,又迟迟没有停下。
“害,郄子义,我有手有脚,我能自己回去的。”毛虫知道这几十年来苦苦在外寻找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贰叁回家,现在机会摆在这儿了,这个交易肯定是要做呀,他大不了找机会跑回去就行了。
女士迟迟没有说话,她在等待郄子义的回答。
“诶,等等啊。”良在兹出声,女士的力量既然能复活一个人,那肯定也能轻而易举困住毛虫,“三思呀,我感觉不大行啊。”
良在兹知道郄子义迫切的想要寻回贰叁,但也不能靠一命换一命这种方法呀。
郄子义也没有说话,心中的那架天平在疯狂晃动,最后拆散掉落一地,双拳紧握,嘴中喃喃:“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毛虫见郄子义连呼吸都在颤抖,朝人喊道:“郄子义!选贰叁呀,别那么怂好不好,几年都没有孩子,你现在还打算放弃这个机会啊。”
“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们这一路上不就是为了找回贰叁吗?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连自己老婆都不选。”毛虫想用激将法,但对郄子义没有半点用处。现在的郄子义脑子里又混乱又清醒,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用毛虫来交换贰叁。
“这个交易我不做。”郄子义转身离开。
〔船长,我们又将告别。〕
良在兹完全是一个为了吃瓜而不顾性命死活的人,抬头望着桅杆,“你为什么要叫他船长啊?”
女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将她和毛虫送回了岸上,独自驶向了远方。这艘古老而又神秘的船只,是几千年前的存在的事物,她独立于尘与洋之外,始终孤身漂泊于无边无际大海之中。
她并不是第一任女士。
几千年前,她被一位无情的船长与上一任女士做了交易,她才变成了这艘船。
哦,她真心爱慕的船长,竟然为了其他的利益将她置于这种境地,享受这无穷无尽的长生孤独。可女士仍旧忘不掉船长,她到现在还是坚信船长是迫不得已才会抛弃她的。
女士望着毛虫,他与船长长的太过相似,让她错误的判断那就是船长。她本以为她的船长回来找他了,可惜他不是,他也不愿意留下。
这几千年来,女士囤了许多金银珠宝,这些都是留给她的船长的,不过她再也等不来她的船长了,因为她的船长早就死了。
郄子义走的毅然决然,当远离渔村之后,他躲在丛林里抱头痛哭起来,他身上的任何东西都可以做这场交易,但唯独陪伴自己的这两个朋友不行,就算做了交易,贰叁回来知道也会骂自己的。
“哎,你怎么不做呢。”
毛虫在后面赶来,叽叽喳喳的让良在兹觉得很烦,反手给了空气一拳,“要那个情况,你要你会拿你兄弟做交易吗?”
“我能跑出来的呀。”
“能把人复活,那肯定就能让你跑不出来。”
“哦。”毛虫不说话了。
这么多年,毛虫还是第一次看见郄子义哭的那么凶,那种无力的失落感还是第一次从郄子义身上散发出来,那么汹涌,逐渐实体化。
实体出风的形状。
毛虫和良在兹连连后退,以郄子义作为圆心的龙卷风盘旋而上,催枯拉朽之势将树木连根拔起,龙卷风的体型越来越大,波及到了渔村。
“卧槽!郄子义!”良在兹把牛逼咽进喉咙里,因为现在貌似并不是人能控制的。
毛虫想去拉人,但这风刃太过锐利,所过之处片甲不留,就连直径有半米的树都被轻而易举的削掉,高高抛向空中,再重重砸在地上,将渔村的房屋砸出窟窿,把渔村的人吓得四散逃窜。
“怎么办啊怎么办。”毛虫问良在兹。
良在兹光剑入阵被打飞,她那句牛逼还是脱口而出,“牛逼啊!哭了都还能有那么大威力!”
“你也很牛逼,现在还笑得出来。”
“为什么笑不出来?”
“他现在正在像一个怪物一样到处破坏啊。”
“咱们不就是怪物吗。”
“对哦。”
对哦……毛虫突然也不慌了。
两人保持安全距离听郄子义“暴风式”哭泣,摧毁了十几米的森林后才停下,倒在原地。
毛虫习惯做郄子义的善后工作,就是他好久没有看到人这样倒地了,做起善后工作来有点生疏,不知道是先抬脖子还是先抬脚。良在兹让毛虫把郄子义扛在肩上,他们先回长安城再说。
回到长安城,良在兹夸大式的描述郄子义哭的有多厉害,说人把地都哭裂了,裂出了一道河流,把李说乐得眼尾笑出泪。
“先生,我说的是真的呀,白将军可以作证。”良在兹把守在郄子义门口的毛虫拉过来,毛虫敷衍似的点点头。
医师从屋内走出,给几人说道:“病人的这个状态不像是生病了,你们可以找位阵术师或者咒术师来看看。”
阿黄带着阿侠来看郄子义,阿侠听医师这么一说,主动进了屋。当他感受到乾轩的力量时,眉头皱了又松,最后得出结论:
郄子义是乾轩亲生的,体内有乾轩的神力,但碍于某些原因,无法全部释放。
“这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良在兹有点没听懂,看着旁边的一群男士。
“喜忧参半吧,如果子义小友能承受这些力量,那种力量对他而言就是莫大的帮助;但如果子义小友承受不了这些力量,那对身体而言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负担。”
李说的解释翻译让阿侠满意的点头,“就像先生说的那样,具体的我们还要等他自己醒来才知道。”
毛虫问:“那大概要多久呢?”
“看他造化了。”
冥冥混沌中,郄子义来到了一处不分东南西北的地方,黑暗里唯一的光亮便是那错综复杂的走廊。他踏上阶梯,走廊转动,发出沉闷的咯吱声。
走廊尽头有什么?
郄子义往前走着,走廊的模样也随着步履的前进而逐渐发生变化。这压抑的黑色漩涡中,只有这走廊尚且发着微薄的荧光。
走的越远,走廊上斑驳的痕迹便愈发显眼。
“侯非侯,王非王……”
郄子义听见中气十足的少年音,见不远处有一扇木门,快步走上前,发现是一少年正在私塾内读书。少年一把将书盖下,“先生,你讲的这些都好无趣,不如放我出去玩玩,以我国这个实力,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乾公子,万事无绝对。”
“你的意思是我国会败?”
“在下不敢。”
“你现在放我出去玩,我可以当没听过你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