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都漫了不少在地上，东方拂晓才拿平茶壶，

茶杯满满当当，从桌案到床边，到扶起阑夜半个身子时，杯子里好歹还剩大半。

“喝”

类似命令的话好像对阑夜格外受用，没有半点躲避、阑夜任着东方拂晓再一次扶起。

见阑夜听话地一口饮尽，东方拂晓想起了相似画面...

眉头微皱，重新倒了一杯递到阑夜嘴边，

“喝慢点”

..

“可以了，多谢..”阑夜盯着东方拂晓的脸，只觉眼前之人实在是熟悉万分，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忍不住地再三发问，

“我们是不是..认识？”

东方拂晓则被阑夜胸口及腹部的样子再次吸引，

仔细看去，那每条触目惊心的伤痕表面似乎都结了一层浑浊的膜，

“还..疼不疼.....”像是发觉自己为了岔开话题而问了个很笨的问题，默默将视线挪开，小心地让阑夜躺好，

边说，

“我叫..东方拂晓，你是我的暗卫..只是我的暗卫...你不能走”

像是触及到底线，阑夜当即拒绝，

“不行，我得去南疆，跟着..师父”

“你师父是谁？”

“是....”阑夜陷入沉思，脑中浮现出一个身影，脸和说话声音也清清楚楚，但丝毫想不起来其名字....

这几息的卡壳如同让东方拂晓抓住救命稻草，呼吸开始急促、抓着茶杯的手越来越紧，

“你是不是..在骗我，你只是在生我的气对不对？阑夜！你告诉我..你怎么才能解气，我都答应你！...真的”

眼神中流露的强烈真挚犹如针尖麦芒，在东方拂晓焦急等待回应的时间里，阑夜与仅存记忆抗争了好几个来回，

分出胜负，

“不..不对，我没骗你”，阑夜回忆着‘师父’的模样，喃喃道，

“我的师傅..一身灰衣，看起来很凶，头发..很长，眼尾还有一颗红痣！对..是男子，虽然长得很像女子...”

听阑夜的描述，东方拂晓也印证了心中所猜想，无疑就是晴忧了..

怎么办...

茶杯滚落在地..

..

阑夜拉了拉东方拂晓的衣服，

“东方拂晓..是你救了我吗？”

听阑夜第一次叫这个名字，东方拂晓有些无所适从，也从来没有这么想在阑夜嘴里听到‘阿晓’这个以前从未珍惜的称呼，

低下的头自嘲地摇了摇，良久才发出声音，

“..不是，是你师父救的”

“你认识我师父？”阑夜激动地想翻身，扫了眼自己不堪入目的胸腹，只能作罢，

仍是兴冲冲道，

“我师父在哪？我要去找我师父”

“然后跟他走是吗？”东方拂晓抬眼与阑夜对视，一滴晶莹在下一刻落入阑夜手心，

阑夜没由来的心神一颤，顿时失语...

鼻尖发酸根本控制不住，东方拂晓擦了好几次眼睛都抹不干净眼泪，

想着自己这绝对出糗的模样，东方拂晓只能先找个地方休整一会..

“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