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诱!阴郁校霸怎么又急哭了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82.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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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订婚宴
觥筹交错间满目荒唐,时知幸穿着意大利手工定制的礼服,美得不可方物,裙子略略有些大。
因为这条裙子原本不是属于她的,只是因为恰好需要,所以穿在了她的身上。
就像这个订婚宴,直到订婚宴当天,他们才来知会她,因为不重要,无所谓,她只是一个展品。
时安和时宇游走在宴会厅,和绿朝一个接一个的前来参加宴会的大人物调笑,寻找机会。
时知幸和何家升第一次见,或许也不是第一次见,因为何家升是八卦杂志的常客。
时知幸有幸见过几次。
何家在绿朝是做房地产起家的,产业铺得很大,是真正的新派豪门。
挽着何家升的手臂,任由何家升带着她在宴会厅接受众人的祝福。
这个夸郎才女貌,那个夸天造地设……
好像这是一场会被人祝福的婚姻,而他们两,是两情相悦的眷侣。
与其说是订婚宴,不如说是一场应酬,宴会上的众人神色各异,谁也不知底下如何看待她。
待到中场间隙,何家升几乎是拖着时知幸进了休息间,要换第二套礼服了。
时知幸踩着高跟鞋踉踉跄跄的进了休息间,却被猛的摔到了地上,铺着昂贵地毯的休息间,里面有好几个工作人员。
化妆师,服装师,助理……
众人目不斜视,谁也没往门口看,何家升扯了扯脖颈处的领带,禁锢得他脖子都不舒服。
生气的闭了闭眼,何家升半蹲在地,伸手掐住时知幸的下巴:“你他妈的不想来可以不来,老子求你来了?你摆一张死鱼脸给谁看?”
时知幸瑟缩了一下,下巴很疼,被掐得很红,再重点约莫会留下印记。
她如何高兴得起来?
何家升啧了一声:“你最好是笑,能笑多好看笑多好看,再让我看到你一脸死人样,何家的投资立刻就撤回。”
说完,何家升直接站起身,助理捧着一套银白西装走了过来:“小何少,可以换这套了。”
何家升斜睨了一眼,听不得这句小何少,他事事皆被自家大哥压一头,这个婚约也不该落到他头上。
要不是何家看上了时家在雅宁的一块地,他怎么可能会为了挣表现娶这一个晦气的玩意儿。
毕竟时知幸喜欢秦远的事,上流圈子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服装师把地上的时知幸扶起来,搀着去换另一套衣服。
时知幸被搀扶到换衣间的门口,何家升啧了一声:“进去换什么?都订婚了,哪里不能看?”
“是。”
时知幸惊恐的拉着自己的裙摆,却生不出拒绝的勇气,以前依附时家,以后依附何家。
陡然,时知幸像是突然醒悟,无论如何,她总归是何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
不过……不过是被看了一眼。
衣裙缓缓下落,露出白皙光洁没有一丝缺点的躯体,何家升挥了挥手,其余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候在休息间的门口。
对里面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
何家升挑起时知幸的下巴,时知幸近乎赤.裸的站在何家升的面前,一脸的悲壮。
何家升被扫了兴,冷哼了一声:“你倒也不必做出这种样子来,你不愿意没人逼你。”
时知幸闭着眼睛,感觉到了何家升离开,睁开眼睛,何家升已经坐到了化妆台前的绒布座椅上,大剌剌的坐着,满脸烦躁的点了支烟,不再给时知幸一个眼神。
他们这类人,看中面子和里子,也犯不着去强迫一个不愿意的,说出去还不笑掉别人的大牙。
时知幸只觉得自己好笑,好像嫁给秦远就不必受这种侮辱了?
不,秦远也看不上她。
门关着,只要她想,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一走了之。
但是她走不出去,她深陷在时安和时宇给她构筑的金丝笼子里,享受着一切奢靡艳丽的存在。
走出去了要怎么办?时知幸不知道,其实她好歹是国外留学回来的金融方面的高材生,顶着履历也能找到一份月薪不菲的工作。
但那月薪,不足她买一条项链。
她抛不下这么奢靡的生活,在象牙塔活久了,她舍不得这种日子。
咬牙站到了何家升的面前,缓缓跪了下去,以一种臣服的姿态取悦他。
所做的一切决定皆是她自愿,若是时知幸肯放弃现在的生活,不至于被人这么侮辱。
但她不愿意,只要她走出这道门,时家不会再庇护她,何家更不会高看她一眼。
头皮被扯得疼,眼尾满是水渍,何家升吼了一声,退出来,轻擦留在时知幸嘴角的东西:“你还算是识时务。”
再出休息间,时知幸成了名利场中的一位,游刃有余的伴在何家升的身边,成了名副其实的何家少奶奶。
一切皆由自己所愿,无人逼迫。
时宇只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给过机会的,作为哥哥,他也算是给过时知幸机会的,在车上,只要时知幸愿意出五千万,买自己的自由。
但时知幸生不出逃离的勇气,放不下优渥的生活,怪得了谁?
入夜和何家升一并到了何家在绿朝的一处别墅,还没进门,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一个女人。
飞扑到了何家升的怀里,时知幸喉头一哽,眼看着何家升的手在那女人的屁股上抓了一把。
时知幸收回眼睛,陡然发现,她成了另一个萧清雨。
当初萧清雨是真的完全不知道江婉的存在么?时知幸这会才好像想通了。
不是的,萧清雨一直都知道,哪怕这些年来时安看似和以前的莺莺燕燕断了关系,但也仅仅只是看似。
小三小四小N,不过都是他们这一类人,习以为常的事,她既选择了优渥的物质生活,也就相当于选择了以后要面对的这一切。
萧清雨只不过和她做了一样的选择,谈不上谁更高贵,谁又更自贱。
时知幸端起何家少奶奶的架子,从包里掏出一板药递了出去,这药本来是今晚给自己准备的:“让她吃了。”
女人瑟缩了一下,何家升挑了挑眉:“这什么?”
“避孕药,别搞出人命来,不然可以试试。”
好像这一刻,时知幸有了大房的气派,只是落入何家升的眼里,虚张声势得不过如此,要是真有魄力,此刻应该是把女人赶出去,而不是好心的递药。
一次妥协,意味着次次妥协。
女人刚要张嘴说不,何家升随意的把药接了过来,连哄都不哄,直接让女人干吃了一粒,搂着女人就进了别墅。
时知幸挺了挺背脊,她还是时知幸,用金钱堆出来的时知幸,她和那些女人还是有点区别的。
至少她是正房。
他们都是一类人,自私凉薄,爱的只有自己。
他们这种人,只要外表光鲜亮丽就可以了,哪怕内里早就腐烂如泥,泛着恶臭,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