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欲织笼
作者:槿花自荣 | 分类:现言 | 字数:49.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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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夜还很长
到了主卧,江宁棣将她放到衣帽间的帘布前,轻轻吻过她的额角,嗓音悠缓道:
“你先选,我去洗澡。”
何安瑭黛眉轻蹙,将他推开,“知道了。”
她转身进到衣帽间,走到那个关紧的柜门前,伸手拉开,手指随意地扒拉,衣架晃动间弄出很大的响动。
何安瑭准备走出衣帽间时,想到什么,又转回来,重新选了一件居家服。
——
江宁棣手指在书页上,轻微地敲打着书本的侧边,神色幽暗。
“唰”的一声,浴室门开了,带着朦胧的水汽。
江宁棣将书本合上,扔在床头柜上,眼神里闪着细微的光,望着浴室。
何安瑭穿着正常的居家服出来,她清楚地看见床上男人些许不满的表情,眼里浮现笑意。
江宁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微微歪头,像是等她的回答。
何安瑭媚眼如丝地望着他,纤细的手指解开衣领的几颗扣子,露出脖颈上还未消散的痕迹。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床上的人,“着什么急,夜还很长。”
说完,她转头看了一眼窗外钴蓝色的天空,带着几颗零散的星辰,反倒充满神秘感。
江宁棣便不动,剑眉微挑,慵懒地靠在床头,等着她的动作。
何安瑭澄澈的眼眸撩人心怀,妩媚地像是夜里的妖精。
她向江宁棣勾勾手指,嗓音冷艳,“过来。”
江宁棣依言,他半跪的姿势比何安瑭高出一部分,已经可以看到她居家服内的样貌。
打着领带的紧身衬衣,些许透明。
贴身的睡衣半遮半露,比直接的视觉冲击更加诱人。
何安瑭凭着经验吻上他的下颚,接着往上,红唇依次擦过薄唇、鼻尖、额头。
“低下来点。”
何安瑭温凉的吻落在了他左耳上方的短发上,经过调理,银发下端已经冒出了黑色。
她只是扫过一眼,就轻轻含住他的耳廓。
技巧生涩,但足够勾人。
像是受到刺激,江宁棣呼吸变得紧促。
何安瑭缓慢的一步一步消耗掉了他的耐心。
“教了那么多遍,怎么还是学不会?”
他长臂卡住女人的腋下,将她抱进床褥里,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急切地深入。
“嘶”的一声,衣料断裂。
江宁棣依旧让她掌握主动权,比起短期的享受,他更偏爱来日方长的豢养,他想要她的身和心。
何安瑭做到他心坎上的时候,江宁棣修长的脖颈仰起,精致的侧脸微微溢出汗,下颚紧绷。
他的手轻轻抚着她的发顶。
“Good girl.”
泠月窥人,笙歌不断。
——
下午时分,何安瑭坐在床上看书。
房门被推动,何安瑭转眸瞥过一眼,将衣领拉高些许,不动声色地翻过一页。
江宁棣抬起她的手,轻吻了一下她的指尖。
他柔声问道:“菜地里的生菜长势旺盛,想不想去看看?”
何安瑭抿抿唇,说话声音不自然,“想去。”
她翻身下床,却觉得脚有些虚幻发软,江宁棣扶住她,笑出声,
“啧,我忘了你今天不方便了。”
何安瑭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我方便的很。”
她将手抽回来,就自顾自地往外走。
——
现在还没完全入春,走进菜棚里,果然长成了一片绿油油的生菜。
江宁棣将篮子递给何安瑭,帮她把外套的袖子撸起来,卷到肘关节处。
他低声嘱咐着:“小心点,外套下摆不要沾到泥了。”
何安瑭将另一只手伸出来,递到他面前,问道:
“你不应该说,我帮你摘吗?”
江宁棣抬眸看了她一眼,含笑道:
“你不是喜欢采菜,而且我要是帮你摘,就不会喊你出来了。”
何安瑭笑出声,半是玩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采菜?”
她相信世界上没有多少女孩子会喜欢这样的事情,脏手还累人。
江宁棣卷衣袖的手一顿,垂下的长睫笼住眼底的神色,“就当是我们心有灵犀。”
他还不等何安瑭回答,就指了指不远处,面容清隽,“去吧,等一下吃烤肉。”
何安瑭对着他娇笑一下。
转过身时,她的面色变得清淡了些,嘴角也带起一丝冷意。
江宁棣身姿颀长挺拔,一袭黑色休闲服,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劲瘦线条,高领毛衣带着禁欲的气息。
他清雅高华的面容大多时候看不出情绪,唯有菜地里的女人仰头看他时,江宁棣才露出淡淡的笑意,驱散浑身的高冷感。
十几分钟后。
何安瑭提着满满一筐的生菜,菜叶上还有清晨凝结未滴落的水珠,看起来非常有食欲。
她将篮子递给江宁棣,准备到一旁的水龙头上洗洗手,却被江宁棣拉住。
“这里没有热水,回屋洗。”
何安瑭手上不免染上泥色,江宁棣倒是不嫌弃,直接握住她的手。
在冷空气中待了十几分钟,手变得冰凉。
江宁棣微微蹙眉,炙热的手心包裹住她的整只手。
“下次还是不要来了。”江宁棣开口道。
何安瑭用另一只干净的手背,蹭了蹭鼻尖的痒意,“那这一片的生菜不就浪费了?”
江宁棣回道:“不会,我安排了人打理。”
何安瑭无话可说,还是补充道:“天气暖和一些就行了,现在确实有些冷。”
进了屋,江宁棣帮她将手仔仔细细地洗过。
坐在沙发上,他将茶几上的护手霜拿出来,淡淡的海棠草木香。
何安瑭享受着独家服务,
“对了,马上就要返校了,这学期的学业很忙,我想申请一个住校的名额。”
江宁棣放下护手霜,定定地望着她,声音带着丝丝凉意,
“理由,公寓离你学校很近,来回并不耽误多久的时间。”
何安瑭抽过一个抱枕垫到发酸的腰肢后面,
“我不是要住校,只是有时候忙到太晚,我懒得动,就直接睡在学校了。”
江宁棣凝目看着她,压下来的眸光深而沉,他的声音也跟着低哑下去:
“起初只是偶尔不回家,到后面是不是就直接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