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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欲织笼

作者:槿花自荣 | 分类:现言 | 字数:49.3万

第112章 酸涩恣纵

书名:哑欲织笼 作者:槿花自荣 字数:2106 更新时间:2024-11-25 23:23:36

江宁棣的眼里闪过几抹复杂的幽光,语调渐渐变得黯然,“如果当时候我阻拦你,是不是就不会来今天的局面了?你就能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了,也能坚定不移地选择我。”

他的眸色很是平静,而是眼底却只有不加掩饰的阴鸷,说出来的话也是阴恻恻的,泛着厉色。

江宁棣的话音一转,“你很聪明,联合Pacey瞒着我,你提前毕业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情,因为我也没有想到我十几年的兄弟会被你策反。”

“还有,你能够怂恿黛芙妮风高放火,搅了我的局,确实也是有本事,付出的代价……不对,应该说是一箭三雕,牵制住了我,摆脱了黛芙妮,又为自己的逃跑争取了时间。”

他的一段话洋洋洒洒,坦白了自己的行径,很直接挑破了何安瑭的计划,直击要点,像是玩味又像是欣赏。

“同样,这也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堂而皇之打压那群老东西的机会,如果说,这一棋也在你的掌控范围之内,那么小海棠,你确实是一个藏得很深的弈者。”

江宁棣话落,里面的意味不明,因为他也猜不透眼前人的心思。

何安瑭从来不是宫廷里娇养长大的柔花,她是东方来的红海棠,看着甚是娇媚动人,扎在富丽堂皇的城堡中可比那些月季玫瑰还要伤人。

权势煊赫的世家贵女,可不是花瓶和废物。

何安瑭的瞳孔没有变化,丝毫没有被拆穿的慌张不安,澄澈的目光像是船下的滔滔江水,于是男人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何安瑭上翘的眼睫毛轻轻扫动在江宁棣的手掌心里,他喉结轻动,凝目望着远处山峦上高悬的月亮,“小海棠,我明白的。”

他的这句话像是叹息,轻的好似不用风吹,就会破碎在山月里。

我一直把你当做海棠,我院里唯一的海棠,可是我也知道,你从来不止是海棠,你是蝴蝶,是皎月,是自由,是可搏鹰的鹤,是不限于我。

“所以,想干什么就放手去做,不必担心我,我不会再监视你,我会给你最大限度的尊重和自由,但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还爱着我的基础上,好吗?”

江宁棣放低姿态,嗓音像是在碎石堆里磨搓过的璞玉,黯哑难堪,贴在何安瑭脸上的手指也在轻微颤抖。

她看不见他眼底的深渊。

何安瑭愣坐在那里,过了好久,她轻笑起来,藕臂攀上江宁棣的肩膀,像是无声安抚着他的情绪。

女人柔弱无骨的小手带着他的大掌向下,原本盖在眼上的掌心覆在了她的唇上,何安瑭唇瓣轻动,就在他的手心印下一枚炙热的唇印。

何安瑭温温沉沉地回答他:“好。”

坐了一会儿,江宁棣问道:“你报的是哪个司?”

“嗯?”何安瑭有点没听明白。

江宁棣伸手捏了捏她些许泛凉的脸蛋,“我是说,你报的外交部的哪个司?”

何安瑭顿了片刻后,才说道:“政策规划司。”

江宁棣轻啧一声,“政策规划?这个就设在G国境内。”

何安瑭点点头,夏日的风原本是燥热的,但是在江面上滚上一滚,就有些泛凉。

她把手塞在男人的脖子后面,觉得手背还是有些冷,又继续往下,整个人也倚在江宁棣的身上。

何安瑭继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口解释道:“我的想法是先在国内发展一段时间,等到业务成熟了,也了解一些行规后,再申请往外调。”

江宁棣的指尖温凉,拨开她被风吹散的发丝,便用掌心捧着她的脸,“想调到哪里?”

男人的掌心温热,何安瑭轻蹭了一下,说道:“这个嘛,哪里都想去。”

江宁棣俯身啃咬了一下她脸颊上的软肉,语气带着委屈般,问她:“难道不是想去我那?”

他咬过的地方微微泛白,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牙印周围却透着红润,衬得女人愈发娇嫩。

“你怎么这么幼稚啊,我志在四方,岂能困于一地?而且F国是发达地区,炙手可热,大家挤破脑袋都想去,哪轮到得到我?”

何安瑭的话止不住笑意,但又占理。

江宁棣乌色的睫毛遮住眼底的神色,又亲了亲刚刚咬过的地方,“你想做的事,谁比得上你?”

何安瑭把手收回来,有些恶狠狠地道:“你长本事了,内涵我?”

江宁棣轻笑,“不敢,我的意思是,我家小海棠真有本事。”

何安瑭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眼睛,这时候江宁棣早就恢复了淡然,也静静地看着她。

何安瑭拧了拧眉,又放松,她不打算和江宁棣计较这个,

“最好是这样。我现在的计划还是现在国内工作一段时间,具体到时候去哪里?看发展形式和地方政策再定吧。”

她不缺钱,也不缺锻炼的机会,这话就是唬人的。

两人心知肚明。

江宁棣敲了敲船篷的木板,接着小船就开始晃动起来,荡碎一汪明月。

——

当晚,江宁棣像是想把她揉进骨血之中,好几次,何安瑭眼泪晃到脸颊上,黏着头发丝,原本盘好的乌发要散不散,翡翠簪子从中脱出来半截。

她的过膝的旗袍被拉上去,侧面的开叉被扯开,领口的扣子也崩开了两颗,掉落到不知名的角落去了。

何安瑭整个人凌乱不堪又徒生娇媚妖娆感。

何安瑭白皙的脚背绷得又直又紧,几乎与小腿成了一条线,白皙的皮肤上泛起艳冶,颤抖的脚尖晃荡在他的腰际。

“别……”何安瑭的手抓在江宁棣的短发上,却并不能抓住,她像是漂泊的孤舟。

江宁棣辗转到她殷红的上唇,轻轻研磨轻咬,“尝试一下,乖。”

她的腰肢硬生生塌陷下去,还好她常年练舞,柔韧性不错,不然江宁棣的这些花样可以把她弄死在床上面。

棋子和执棋者的游戏,从来不是只有一方主导的,来来回回的拉扯和试探,成年人的情感都是欲色与欢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