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宠妾灭妻?皇后直接登基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158.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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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欢迎
你别看造船厂这两年订单不断,还一直有大小船只下水,一副已经正常运转起来了的样子,实际上它很缺人才的!
要不这几年颜辰一直在疯狂从祝青萝那里薅学生呢→_→
尤其颜辰最开始听了祝青萝的忽悠,没有用最传统的老师父带徒弟的方式来开造船厂,而是用了书院从各种信息渠道包括从现有船只的研究复刻出来的图纸来建船。
这当然有着极大的先进性——老师父带徒弟模式,倘若老师父能对徒弟单方透明,自然要比靠不会说话的图纸来得要科学高效,可传统文化就是徒弟得给师父当牛做马好几年,师父才赏赐一样教徒弟一点点东西,徒弟一辈子能不能学到师父的全部本事都得看师父心情,出师了师父自己还留一手是再普遍不过的现象,这对于技术的传承自然是非常不利的。
图纸多好呀,图纸固然不会说话,但也不会给画图纸的人带来许多个为了学门手艺宁愿为此当牛做马几十年的奴隶,即便画图纸的人不会因此产生什么钻研精神产生什么“独门传承”,但至少画了图就要负责任,这会让画图纸的人至少能做到“该有的都有”。
至于技术进步……老师傅们不创造,学徒可以创造呀。他们原本要当牛做马一辈子才能学到所谓的“真本事”,现在站着就能把技术学了,固然不强求他们为此感恩谁,但有了真本事之后琢磨怎么更简单高效地实施自己的技术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等他们也有资格画图了,把自己琢磨的东西画进去,这才是能稳定教给后世的传承。
谈理论当然很美,实际情况是,成批量的,识文断字的,看得懂图纸的,能带领一帮大字不识一个的工人来搞建设的知识分子去哪里找?
目前来说祝青萝的书院属于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好吗!
真的,有时候颜辰也有点想开摆,觉得道理我都懂问题是你一共就能给我这么几个学生我能咋办,要不还是走传统的老师傅带徒弟路线算了,至少可以用的老师傅比看得懂图纸的学生多一些。
然后一旦生出这种想法,他都会啥人都不带,在街上逛一圈,尤其去逛一逛打铁铺子,那是师徒关系体现得最典型的专业领域。
看看徒弟拿大锤,师傅拿小锤,打了半天铁,师傅坐着休息,徒弟还得给师傅捏肩捶腿,师傅从来不需要给徒弟开工钱,反正管口饭吃就行,就这管口饭也很难是站着把饭吃了,前头得做饭后头得洗碗就算了,师娘还时不时会有各种要求要徒弟来完成,一个人得伺候一家子人的吃喝拉撒,还得是笑着伺候,不然师傅把学徒赶出去不教了,学徒这几年可都白干了。
看不了一会儿颜辰就得坚定自己得继续搞现在这个生产方式的决心。
然后就愈加痛苦地给祝青萝写信。
学生!
你不是应该每年都有新毕业的学生吗!我不相信他们都能有很好的工作!是造船厂这么高薪不配吗?
祝青萝回信是,学生虽然每年都有,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拿来给你造船呀。
挖煤需要人吧?
修路需要人吧?
自行车厂都需要人呀!
能给你匀几个人已经是看在造船厂钱给得多的份上了,你还嫌少。
和祝青萝之间的扯皮旷日持久,但到底没能因为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而得到预想的人才,当然也动过自己培养的心思,但本来就不是所有学生都能无缝衔接成老师,真要有那种教书天分的人才,现在书院也缺先生,直接留书院不比安排出来工作香?
但现在,人才送到面前来了,并且很明显,顾绮墨不是之前那些看得懂图纸但只看得懂图纸,搞不来创造性工作的人——她来搞纺织厂可没带图纸来,各种机械都是她现画图纸甚至现和师傅沟通出成品的。
太动心了,忍不得了,中秋的时候因为一干人等都没回京与家人团聚,于是都在颜辰家里过节,酒酣耳热之际,在姜映波可以杀人的目光里,颜辰提了一嗓子“顾姑娘要不来我们造船厂玩玩?”
顾绮墨十分动心然后礼貌地拒绝了。
因为即便是没有姜映波那杀人的眼光,纺织厂现在虽然已经勉强运转起来了,但其实还有很多可以优化的空间,尤其最近陛下真的送了一批陈得都霉了的大豆过来,顾绮墨这就要抖擞精神投入清洁剂的研究里去了。
颜辰好生沮丧。
就是已经游手好闲了很久的楚瑜颇有些意外:“造船厂缺人,你为何不寻我呢?”
#是我不配吗?#
颜辰的眼睛都一下子瞪大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一国太子如果被我请到造船厂来干活,我会被朝堂上那些心里暗搓搓地期待陛下会把权柄还给男人的大臣们喷死?
但这话对太子说了,也是送命题。
他沉默了许久,犹豫地说:“太子殿下身份贵重,自然不是臣敢肖想的。”
“那现在你敢了。”楚瑜微笑,“怎么样?”
本来楚瑜在荆州也确实是要呆长毛了——即便工业化对大家来说都是新领域,先天条件上,顾绮墨对纺织行业确实更熟悉,在把纺羊毛的流程机械化的事情上,往往是楚瑜才想明白自己要干嘛,顾绮墨连最初的机械结构都弄出来了,这直接导致的结果是太子殿下的主要工作成了给顾绮墨帮把手。
这倒是不影响太子殿下对顾姑娘的倾慕,毕竟楚瑜并不是那种只要女方胜过自己就浑身不得劲的直男癌,但是帮把手终究在职业成就感上有所欠缺,楚瑜最近磨皮擦痒得很,也是人之常情。
到现在,活儿不是来了么?
颜辰也只是在最开始时嘀咕“不行吧我还是要在官场混下去”的,但很快就被“他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和“太子殿下不能和那帮学生一样教不了人吧”的念头盖了过去。
“殿下都这么说了。”颜辰微笑,“臣自然欢迎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