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沈小姐入宫记
作者:秋梨陈皮茶 | 分类:古言 | 字数:4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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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这还是人吗
文泽坐了一个时辰,才离开了清蓉院,从那座墙头翻了出去。
江河在墙外小心翼翼地躲着巡逻的太监和守卫,急得都快冒火了,见自家殿下从里头出来,仿佛见到仙人从天而降般,激动地迎上前:“殿下,您可算出来了,咱回吧?”
“嗯。”文泽的心情已好了许多,将那空酒瓶扔给了江河。
江河跟在他身后,看着那空酒瓶琢磨半天,还是悄咪咪凑到他身旁:“殿下,您进去那么久,巡逻的守卫经过了好多回,若不是老奴机灵,就要被发现了。”
文泽“嗯”了一声,并不搭话。
“殿下,您进去可是见着沈小姐了?”江河乘胜追击。
文泽这才侧头看了他一眼,算是默认了。
“哎呀殿下。”江河有些着急地跺了跺脚,“沈小姐才、才多大啊,您可千万别乱来。”
这要让太后娘娘知晓,可怎么办哟!
江河从前是在太后身旁当值,自打文泽出生起,除了太后,他便是同文泽最为亲近的,是以,文泽五岁搬离宁安宫,搬入福泽殿时,太后便也将他派了过去。
再怎么说小殿下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小殿下怎么会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变成这样的人呢!江河琢磨得着急上火。
看着他眼中越来越旺的怒火,分明写着“这还是人吗”。文泽先是皱眉,品出他话中之意后,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他当然知道和安还小,再说了,他不过是与和安多了个一辈子的约定,从未逾矩,这老太监哪只眼睛看出他行了不轨之事的?
文泽停下脚步,眯眼盯着他,直到江河被盯得不敢抬头,才听他冷哼了一声:“我竟不知道原来我在江公公心中,是这般心术不正之人。”
文泽这是生气了,气他明明看着自己长大,却将自己想成那样禽兽不如。
瞧着小殿下自顾自地离开,将自己甩得远远的,江河反倒松了口气,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小殿下果然不是那样的人。
他立刻喜笑颜开,撒开腿去追文泽:“哎呦我的小殿下,老奴知错了,殿下等等老奴哟。”
两人这般走着,全然没注意到槐云并未跟上,而是依旧站在墙外,看着墙头上露出的那颗小脑袋,以及一只肥猫。
“槐云大哥,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双枝笑眯眯道。
“喵~”团子亦是摇了摇尾巴。
自从进了宁安宫,团子比从前丰腴多了。
“……不睡?”看着一人一猫,槐云问道。
“我今夜当值。”双枝道。
她今夜值守,是以,二殿下一入清蓉院她便发现了,只是并未声张,在一旁默默守着自家小姐。
若是他做什么出格的事,她定不会坐视不理,就连方才,她也一直在门外偷看,但文泽许是喝了酒,并未发现。
“爬这么高,不怕摔?”槐云又问。
双枝摇头:“槐云大哥,你别看我个子不高,爬树爬墙我可擅长了。”
槐云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看着有守卫朝这边走来,道:“回吧。”
双枝也瞧见了,冲他挥了挥手:“那我们下次见。”
-
翌日。
朝野上下休沐三日,宫学亦是如此,。
因着醉酒,和安睡到双枝进卧房来唤她,才渐渐清醒,只是脑袋有些发晕。
“嘶——”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晃了晃脑袋,沉重的压迫感让她忍不住皱眉。
“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听到声响,双枝忙问。
“无妨,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头有些晕。”
听她这么说,双枝走上前将幔帐绑起,偷笑了一下,忽然故作惊讶道:“咦?屋内怎会有股酒味?”
其实哪有酒味,早便散了,她不过是打趣打趣自家小姐。
酒味?酒……被她这么一说,昨夜的记忆猛然涌入和安脑海中,她这才知道自己为何感到头晕,也猛然想起来自己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原来不是梦!和安有些慌乱的摸了摸怀中的衣袋,又看了看枕下同被褥内,确定那吊坠真的被她送出去了。
完了完了,她全想起来了,她都说了些什么干些什么全想起来了,从抢酒喝到趴在殿下身上说胡话,以及回屋后将生辰礼送给了他,她全想起来了。
她还说……要送殿下一辈子的生辰礼。
和安不由得暗骂自己,酒量这么差,怎么敢抢酒喝的!
双枝将幔帐绑好,正准备服侍和安起床,就看到她红着一张脸,娇艳欲滴。
“小姐,您怎么了?”双枝以为她是真的病了,“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和安见双枝真的要走,忙叫住她:“双枝,我没事,缓缓便好。”
双枝半信半疑地扶着她下床,待她洗漱完毕后帮她更衣梳发。
只是和安脑子里全是昨晚的事情,脸颊上的红晕怎么都消不下去,更要命的是等她到了膳厅,文泽早已坐在桌前,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和安险些扭头就跑,并非不想见到文泽,只是想起昨日硬要扒他的衣服,便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但是她现在没醉,脑子清醒得很,何况太后亦是在场,她自然不能跑。
和安硬着头皮坐下,对面就是文泽,她只要一抬头便能看见他,脸上红晕更盛。
“安儿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注意到她的异样,太后担心的伸手往她额头上探,“是不是发热了?”
和安乖乖摇头:“想来是昨晚没睡好,娘娘莫要担心。”
文泽听她这么说,挑了下眉,睡得不好?反正他走之前倒是睡得好的很,连身子都不带翻一下,要不是气息均匀,他都怕人被喝没了。
和安说着,心虚地抬头,正好对上文泽似笑非笑的目光,又慌乱地低下头。
太后这才发现这两孩子之间微妙的气氛,和兰罗对视了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
和安想着昨日夜里自己喝醉后的失态,便觉如坐针毡,这顿早膳更是味同嚼蜡,有一下没一下地舀着碗里的南瓜羹,动五勺才吃一口,等到太后同文泽都吃完了,她还剩大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