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沈小姐入宫记
作者:秋梨陈皮茶 | 分类:古言 | 字数:4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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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硬气
“我没有……”面对旁人的指责,南曦急得眼眶有些发红。
她想,她真的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就在这时,一道温润的男声解救了她的困境。
“这位姑娘想要的东西需多少银两?我替她付了。”
南曦抬头,就见沈长风站在自己身旁,有些惊讶:“沈……”
摊主见状,指了指桌面上的发簪,笑眯眯道:“不多不多,五两银子。”
五两?他方才明明说只需三两。
南曦有些焦急地想同沈长风说,却见他问道:“既然这簪子在摊位上,那便说明这姑娘没有拿你的东西,怎叫白拿?”
摊主以为他愿为南曦出头,定是心仪这姑娘,才故意将价格叫高,不曾想他竟这般问。
“你、你方才又不在此,怎知发生了何事?”摊主思及此,又硬气了起来,“你若付不起,就莫要在这儿逞英雄!”
“巧了。”沈长风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我方才恰好见着了。”
他正巧路过,看着南曦将簪子放回桌上。
“既然打开门做生意,凡事都讲求真凭实据,您说这位姑娘白拿您的东西,不知是何物?”沈长风继续问道,“还是说,您看准了这位姑娘非富即贵,又看出她性子胆怯,想着你若泼脏水,她也不会反驳,正好可以逼着她想办法拿出这笔钱来?”
他始终面带笑意,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言语间带着些凉意:“做生意可不是这样的。”
摊主被沈长风凉飕飕目光吓住了,瞬间熄了气焰:“我、我……”
沈长风并未理会她,而是看向南曦:“南小姐还有何补充吗?”
许是他方才肯站在自己身旁为自己说话,又许是他的目光坚定,南曦忽然觉得,有些话要说出口,并不是一件难事。
她咬了咬唇,随后抬头,直视摊主:“方才我发现荷包被偷后,第一时间便同您说明,也放下了这簪子,可您却忽然一口咬定我拿了您的东西不愿给银子,四处吆喝,若非这位公子出手相助,我百口莫辩。”
“再者,方才您说这簪子三两银,可一到这位公子问,您便说五两,难不成您做生意都是这般随性,看人叫价?”
平日里如包子般任人揉捏的南曦,硬气起来倒是令人顺眼了些。
沈长风看着她认真的神色,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又看向摊主:“您说呢?”
摊主早已满头大汗,做生意多少弄点小动作见怪不怪,可摆到明面上来说,那便是想将客人赶跑了。
果不其然,围观的人渐渐少了些,知道此事的人,都没再往这儿多看一眼。
摊主见状,知道再纠缠下去他今夜这生意就做不成了,瞪了他们一眼,挥手道:“遇见你们算我倒霉,走走走,别妨碍我做生意。”
沈长风看了看四周,左右南曦的“罪名”已洗清,眼下理亏的是摊主,他也懒得过多纠缠。
“走吧。”沈长风说着,率先离开了此地,南曦见状也忙跟上。
待离远了些,不见方才那些人,南曦开口道谢:“沈公子,谢、谢谢你。”
他又一次解救了自己。
沈长风摇了摇头,笑道:“不必言谢,这结果是南小姐自己争取来的,我不过是推了你一把,不是吗?”
南曦的事,他多少知道一些。沈长风并不好多管闲事,但许是为人师长的惯性,又许是知道安儿对她颇为照顾,他方才才会在人群中驻足。
南曦确实头一回硬气起来,倘若他没有出现,那她今夜大抵不会抬起头,不会开口为自己辩解,最后只会丢了南府的脸,再一次受人嘲笑。
“南小姐,机会向来都是自己给的,何况你本无错,条理清晰且大声的说话,也没有这么难,不是吗?”
这话许多人都对南曦说过,可她没有一次像这般,如此明白这个道理。
“从前是我太不争气,多谢沈公子这一席话。”
南玥已不在,姨娘也变得有些疯癫,顾不上欺负她,这应该是她的转机,她必须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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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宴归于在大黎过的第一个年,楚烨允他出宫,但需同两位皇子一道。
文承还有更重要的事,便将人交给了文泽,自己则转瞬消失了。
文泽本就不是多话的人,同宴归于又不熟,两人一路从宫门到花市,一字未说,若非遇见秦姝,他们今夜大抵是会沉默着回宫。
看见宴归于秦姝并不意外,但却对他今日的形象捧腹大笑。
看到他蒙着一只眼睛,又蒙着头巾,将那一头银发藏于头巾之内,秦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宴归于,你这是在扮独眼侠吗?”
宴归于被她笑得颇为不好意思,难得有些脸红。
他这副打扮,不过是不想引起骚动罢了,毕竟今日人多,若是看到他一头银发又是异瞳,指定会被说三道四。
“宴归于,你莫要这般想,无论是你的眼睛还是你的头发,都很好看。”秦姝认真道。
宴归于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姑娘在想什么,他明明让她离自己远些,她却当没听到那般,依旧一如从前,还总爱说些不经意却能撩拨人心的话。
见他有些发愣,秦姝趁此机会抬手将他的头巾取了下来,宴归于的银发就这么散落,如三千银丝,在这热闹繁华的夜里,熠熠生辉。
旁人见状,果真驻足,皆是讶异于他的发色,窃窃私语。
秦姝转过身看向他们,颇有些嚣张:“看什么看?没见过活人?”
她平日里对着那些世家公子虽跋扈,但对寻常百姓却算得上平易近人,是以大家伙也不怕她,反而问道:“秦小姐,你这朋友的头发怎么这般奇怪?”
“哪里奇怪?”
“他他他、他的头发是银色的呀。”
秦姝看了看问话那人,忽然走回宴归于身旁,问道:“那我问你,你觉得这银色可好看?”
“好看吗?”
“我祖父祖母头发白了便是这样,哪里好看了。”
“倒也不是,那白同银还是有些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