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周昀好奇，“是个女鬼吗？”

“是个漂亮的姐姐，对我很好，她说自己是被许浩年请回家里弹琴奏乐的，而后，许浩年借着酒意强迫她……手段太坏，所以她死了。”

“连尸骨都在许家的宅院里。”

林白有些不忍心。

花娘那样的女子，如果不是因为生错了人家，生错了时代，她应该是能好好的活着。可偏偏命运不善待她，叫她活着的时候无依无靠，死了之后尸骨还要被杀了自己的人藏起来。

叫她成了一个孤魂野鬼。

“我在许家，没有感觉到花娘的存在，罗盘也没有指出什么尸体的位置。”周昀迷惑，“你是不是听错了？”

林白的单纯足够被人利用。

吴瑕玉看着他的样子，耐心开导：“你们见过几次面？”

林白很失落：“两次。”

就算是情绪不高，也还是会好好的回答。

完全忘记了自己要和某人冷战的决定。

吴瑕玉一拍手：“这不就得了？你们不过是才见面两次而已，她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么多的事情呢？”

这话说的有道理，可是林白有点不相信。

“她想要找许浩年的魂魄报复，但是她进不去，可是我能进出，叫花娘姐姐很惊讶，所以喊我出来问了。而后就和我说了那些事情……实在是太坏了。”

林白不会骂人，翻来覆去的也就是“坏人，坏人”的。

笨拙的可爱。

周昀叹了口气，他惊艳与林白的容颜，却也对林白的身份抱有怀疑和戒备。

“人都是会说谎的，何况是鬼魂呢？”周昀算是抓住了一个时机，“林白会说谎吗？”

话题的矛头明明是在花娘和许浩年之间的关系上，现在却无缘无故的扯到了林白的身上。

林白无措的摇了摇头。

“我说的、全都是真的，其余不知道的事情，也是真的不知道。”

气氛沉了下来，对林白很是维护的吴瑕玉这次也没有帮林白说话。

这就证明着，即使是再喜欢，戒备与疑惑还是存在的。

林白闭上了嘴，像是一只胆小的乌龟那样藏了起来。

“啊啊啊，我们还是先来说关于许老先生的事情吧，头七之后不久就要下葬，许大人似乎并不是很想要停灵太久。”

“天气燥热，而后梅雨天气，趁早下葬其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话是这么说的，可我在许家的这两天，除了许大人之外，见到的最多的人就是许莹，其次是老管家。”

“许莹？”吴瑕玉不理解这事儿和许莹这个小姑娘有什么关系。

说起来也是尴尬：“许小姐看着我给许老先生的身体做了修复，期间也和我说了而很多话，其中一点，就有包括……许浩年的爱好上。”

“他喜欢打人。”

“年轻的时候，正逢家中败落，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全赖他曾经买下来的女子养活。

这女子还给许老爷子生了孩子，就是现在的许大人和许小姐。”

周昀有些感叹，许大人看着性情温顺，对人对事的时候却又有些隔阂。恐怕就是因为少时经常被许老爷子责骂鞭打的缘故，这才养成了现在的淡漠。

“老爷子打妻子，许大人害怕自己的妹妹被打死，这才带着妹妹一同上京求学科考。”

“期间自然是遭受过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但好在最后还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林白虽然在害怕，但是不影响自己听的津津有味。

“所以，你觉得是许浩年故意虐待老父？那个管家是谁的人？”

周昀并没有阻止吴瑕玉的猜测，也就是说……他自己也是认同这一点的。

“老管家是许老爷子的人，许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家中也算得上是富庶，可是后来稀里糊涂的赔光了一切，仆人什么的，自然是树倒猢狲散。等到后来许家再次爬起来之后，许浩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曾经熟悉的管家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