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渡【快穿】
作者:暮晚黎 | 分类:现言 | 字数:20.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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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 ter.66.秘密
简归逢沉默着,僵着站在原地,双拳握紧松开又握紧。
楚南明身子往后倒退了一步,失望地摇头:“你别忘了,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难道春浓的人,都白跟着你了吗?”
简归逢闭上眼睛,覆又睁开,沉声:“师傅,我没有忘记我本身的使命。”
简归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恨声:“徒儿知错,徒儿定让简家和二十年前的谢家一样,一个都不活!”
陆瑜在暗处听的脑袋混沌,简归逢和楚南明是什么意思?
简归逢不是简家嫡子吗?为什么要出手对付简家?
“谁在那里?”楚南明暴喝一声,双眼犀利地朝外看去。
陆瑜静悄悄地立在原地,他用了秘法,简归逢和楚南明看不见他。
“南明,是不是听错了?”另外一个男人看向他。
楚南明摇了摇头,轻脚靠近门口,聆听着动静。
但刚才的那声呼吸,就像是幻听一样。除了夜色里动物的窸窣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简归逢吐出一口浊气,站起身:“师傅,那你们先去休息,徒儿让人去把那些人放了。”
楚南明摸着胡须一脸欣慰,笑眯眯着:“白日我去见了他。”
“师傅去见他做什么?”简归逢垂下眼帘。
“他身边似乎出了两个了不得的人,你要加快手中的动作了。我怕到时他身边的那两人会帮他扭转局面。”楚南明幽幽叹息一声。
“那孩子,也是背负不该背负的东西。”但谁让他的身份摆在那儿呢?
谢家的灭门,都是简家在其中一手操控的。
如果不是那件事,他又怎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简归逢眉头一皱:“先前我去见他的时候,他还在三皇子府,师傅是在哪里见到他的?”
“在清秋坊。”楚南明拂袖朝外走去:“先不管他了,咱们先把手上的事情做好。”
简归逢望着他们的背影离开书房,才瘫坐在软榻上,深深呼吸着。
简归逢盯着窗外的夜色,繁星点点,伴随着清凉的风。
他突然低笑几声,笑容掺杂着恨意和心酸。
还有一种负罪感和细微的情愫,无数种情绪泛上心头。
最后都被他压下,想起家破人亡和那密密麻麻的疼痛,最终只是为了报仇。
“谢昭,不,简归逢,你现在承受的这些,都是为了你们简家而在赎罪。”
陆瑜心中重重一跳,瞪大了那双眼睛。
所以简归归逢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在背后图谋的一切,他把谢昭送给旁人,只是为了报仇?
陆瑜急切的想搞清楚他话里的意思,但简归逢说完那句话后,就走出了书房。
简归逢伸了个懒腰,看着简家的府邸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扮演的久了,险些就进入了迷障。”
把自己当做了真正的简归逢。
妄图想把简家的那个人,重新拉出深渊。
但这个深渊是他把那人推下去的,升了一丝恻隐之心。
居然妄图想把他重新拉出深渊!
简归逢双手紧紧掐在一起,恰巧他的书童来找他。
“爷,夜深了,该歇息了。”
简归逢随意挥了挥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
陆瑜来到清秋坊,燕长君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威严地跟着谢昭。
在见到陆瑜的一刹那,浑身的气质柔和温润了起来。
“阿瑜,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燕长君朝他走来,很自然地伸手扣住了他的手。
谢昭恭恭敬敬喊道:“灵使。”一双眼睛充满了期待。
“今日简归逢和春浓的几位在书房里秘密交谈,窥探到了一点东西出来。”陆瑜坐在凳子上,视线仔细地打量着谢昭。
谢昭神情一顿,疑惑问他:“灵使为何这么看我?”
“你记得小时候的事吗?”陆瑜神色凝重。
谢昭摇了摇头:“孩童时期时,五岁之前的记忆都没有。”
“楚南明告诉我,我发了热,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差点没挺过来。后来不知道怎么就醒了,对五岁的记忆一片空白。”谢昭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对楚南明的话深信不疑,因为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待在春浓,每日还要喝两次药。
楚南明说,他生了病,需要喝几年的药来调理。
后来每天楚南明都会端着药来让他喝,一喝就喝了七八年。
“什么病需要喝那么久的药来调理身体?”陆瑜站起身,心中的某一个答案,一直没寻找到出口。
被迷雾遮住,就差一点的功夫就能知道了。
“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陆瑜带着狐疑的语气问他。
谢昭摇了摇头:“没有,从我醒来时师傅就把我放在春浓深谷,不让其他人接触到我。”
“但我能见到简归逢,大多数时间都是和他在一起。”说到这里,原来处处都是疑点。
谢昭目光一凝,盯着陆瑜艰难地问道:“灵使,可是发现了什么漏洞?”
有一股答案呼之欲出,但太快了,他抓不住。
陆瑜垂眸,长长的眼睫在红色的灯笼下投下小片的阴影。
陆瑜好半响,才把简归逢和他师傅的对话描述了出来。
死一般的寂静,就连空气,在这一刻都仿佛禁止了下来。
谢昭喉咙干哑,一双眼眸红了起来:“所以,按照他们的说法,其实我才是简家嫡子,而他才是真正的谢昭?”
很多疑点,在春浓的那些记忆,穿过悠长的岁月,如潮水般涌入了脑海。
“楚南明告诉我,我是因为亲眼目睹了谢家满门人头落地,才会发热。”谢昭深沉的说着。
“他说,我是谢家最小的一个孩子。因为谢家参与夺嫡之争,被新帝报复。”
“他说,他最后只来得及救下我,要不然谢家便绝后了。”
“他说,让我明是非,时局、天意如此,让我不要去怨恨。”
“他说,他说,他说,什么都是他说,原来我才是那个最大的傻子。被他们蒙在鼓里,连分事情的真相都不了解。”谢昭站起身,嗓音尖利起来,如巅如狂。
“我才是那个傻子,身份、地位、就连人生都被人调换,却日日夜夜待在仇人的身边。”
“猫儿哭老鼠,假慈悲!”谢昭咬牙切齿说完,就想往简家冲去。
燕长君释放了厉鬼的领域,谢昭撞在看不见的墙上,被迫停留了下来。
燕长君深深望着他:“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冲动解决不了问题,你要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