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女扮男装:拿捏男一男二男三
作者:龙猫逃走了 | 分类:古言 | 字数:3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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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吃席
羡月把油灯递给大山。
“你给满福照着点光,把他洗干净,仔细些,再喂点药膳,我明日再过来看。”
大山不再说话,照着羡月的话做。
两个大男人一人托着一人用水浇着。
三大桶水倒掉,洗澡的水才不那么浑浊。
羡月一夜未眠,早早去了药堂。
问诊开药,再出诊,回来时天已经黑了。
“人怎么样?”
羡月一进门就问。
老李头把热菜热饭都端了上来,“先吃饭。”
羡月顿住脚,退了回来坐下老实吃饭。
桌上两个荤的两个素的,再加昨日没喝完的羊汤,看着很是丰盛。
四人围着小桌吃吃喝喝。
老李头酒才喝了一半,羡月便吃好了,将布袋子里的铜板放在桌上,对老李头笑。
“一共六十个铜板,爷今儿不错吧!明日羊汤继续。”
老李头眼不抬一下,从里拿出十个铜板。
“明儿十五,老甲女儿满月,你别空着手去,也不用出诊。”
“好!”
羡月嘿嘿笑着收下,向西厢房去了。
大山跟过来,小声说:“月哥,那人醒了,不吃也不喝,药我也不敢给他上。”
羡月摆摆手,推开门,一眼就能看见床上的人。
羡月走近说:“我叫羡月,是医馆的医师,你既然遇着我,就说明你命不该绝,我现在给你上药,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儿。”
男子无动于衷,深凹的眼缝麻木淡然。
羡月直接掀开被子,男子没穿衣。
再次看到那些伤痕,羡月还是忍不住恶心。
“骨断七处,化脓的位置一共有三十六处,刀伤剑痕还在出血的有一百零八处,其余结痂生疤的地方有一百八十一处。”
羡月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说。
化脓的地方要把腐肉割掉,羡月下手极快,三十处很快上药盖上白纱。
因是伤口太疼,男子的嘴紧紧抿着。
羡月温和说:“你若是疼,就叫出来。”
可直到羡月把一百零八处的伤口缝上,男子也没叫一声。
只是汗密麻了整张脸,羡月不禁对他有些佩服。
能忍常人之痛的想是受到极大摧毁。
羡月心软了,下手更轻。
整整一夜,羡月才从西厢屋子里走出来,太阳的第一缕阳光刚好折射过来。
老李头的羊汤好了,羡月就地蹲着喝着羊汤吃着饼子。
第二个饼子时,老李不给了。
“今儿不用出诊,一个就够了,等会儿去老甲那里吃。”
羡月舔舔嘴唇,“那我再去补个回笼觉。”
睡了两个时辰,羡月又神清气爽,吹着口哨去了东边屠户家。
屠户老甲是常乐县土生土长的人,来这里热闹的,很少有像羡月的外来人。
但屠户给羡月安排了主位,与县令爷同一桌。
街坊两道见了不免对他多看几眼。
医馆是个小医馆,连个名字都没有,不像其他几个大医馆,求着人,排着号,才能看病。
老李头说开门做生意,不图钱就图个乐,啥都不图,是傻蛋。
羡月赞同,一个出店一个出人,让老李头生生把羊汤馆子做成医馆。
在羡月这里,上治不育,下能接生,内伤出血,神经外伤,任何杂症他统统都收。
有铜板的给个铜板,没铜板拿物抵也行。
碰着顺眼,没铜板又没物品的,羡月就让他唱一首歌当诊费药钱。
时间一久,常乐县多少也知道羡月有两把刷子。
有铜板,不愿排队的,也来羡月这。
没铜板的,有个头痛脑热的,更喜欢来羡月这。
如今距离医馆开张,已经八年。
除常乐镇,十里八乡的人也会来常乐县找羡月,也有不少多出几个铜板请羡月上门的。
总之,医馆盘活了。
羡月接了老甲的酒,也不再客气,冲县令干了。
县令是个年轻的,模样俊秀,又是新官上任,看不上羡月这种献媚讨好的恭维。
酒不抬,眼不看,很是端着,桌上几个有头脸人也不掩嘲弄。
羡月还是笑着,这些人他一个都惹不起,溜去给奶娃子塞了个银项圈。
正要告辞,屠户的媳妇抱着奶娃子追出来,哭天抹泪跪在羡月膝下。
吃席的人懵了,县令懵了,就连羡月也懵了。
“老甲媳妇,你这是作甚,快起来,这多人看着,你一个奶娃子妇人不能吹风,回屋去。”
老甲媳妇生的壮实,大胳膊赶上羡月的大腿。
“月公子,你留这喝酒,我就放。”
羡月收不回腿,直喊老甲大名。
“快给你媳妇弄走,这、这成何体统啊!”
老甲面色尴尬,从县令那桌走过来。
“月爷,要不、你就勉为其难留下再喝一杯。”
众人都看着,羡月都要出汗了,赔了铜板又折银项圈,难道他的脸也得搭上。
奶娃子应景哭起来,羡月点头答应。
“喝,我喝!”
老甲媳妇爬起来跟扯小鸡似的,将羡月按在县令那桌坐下。
“今儿我闺女满月,谁要是给月公子脸色,今年我就让他见不到猪肉。”
羡月差点喷出一口水,忙止住她的嘴。
“老甲媳妇,你还是奶娃子去吧!”
“弟弟,你跟我过来。”
羡月喷出一口水。
弟弟,谁啊!
这一桌子四个大爷,一个县令爷,还有一个他。
谁受得起?
县令站了起来,眼藏杀机剜了羡月一眼。
羡月嘴巴都能塞个鸡蛋了。
这整哪出,屠户的小舅子是县令。
菜上齐了,对面四个大爷不动筷,羡月当然也不敢。
一个盐商,一个布商,两个常乐县最大医馆的医师。
羡月背都凉了。
其他坐席的客人,该吃吃,该喝喝,时不时给羡月投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羡月还得露出标志性的笑容。
看你妹,笑你大爷。
老子就是来吃个席。
县令终于出来了,四个大爷起身作揖,动作整齐划一。
羡月不会,手忙脚乱跟着比划。
县令爷不坐,四个大爷不坐。
羡月也不敢坐,肚里轰轰叫,都他娘站着吃算了,反正菜凉了。
“月公子,请坐。”
县令爷一侧身,做出请的姿势。
羡月一激动,“草、草民不敢。”
“你可以。”
县令依旧做着请的姿势。
羡月瞟了他一眼,大概也明白了。
在四个大爷眼红下,坐在热板凳上,喝着最烈的酒,吃着透凉的菜。
羡月笑得腮帮子都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