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虐文倒反天罡?重生我超宠他
作者:一颗小猫咪 | 分类:现言 | 字数:46.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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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阿宴一直都在
萧宴栩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南星辞的事,导致的结果就是,一锅鸭血粉丝汤,糊了!
“都怪我,听阿宴说话太入迷了,竟然忘记阿宴锅里还熬着汤。”
南星辞先行一步揽过‘错’,将火熄灭关掉。
“星星,我来就好。”
“偶尔互帮互助一下,有利于夫妻感情,不是吗?”
南星辞端过保温橱里面的菜,萧宴栩跟在他后边,小声懊恼,“好想领证啊……”可是还没到年纪,还要等三年,好烦!
“提前培养也不错。”
南星辞笑着道,摸摸萧宴栩的脑袋,给大狗狗顺毛。
“好哦。”
萧宴栩点头,“可是鸭血粉丝汤……”
“阿宴,不用为已经打翻的牛奶而难过,因为那是事实。”
南星辞·南讲道理上线,“但毕竟我们是情绪动物,免不了会难过,但要永远记得一条,小朋友的开心至上~笑一笑嘛,阿宴小朋友~”
南星辞哄人的技巧,是越发的炉火纯青,特别是二人推心置腹的畅谈过,丢掉那种别扭的生疏感,南星辞安抚人的本事,开始呈指数上涨。
“星星,你就会哄人!”
“会哄人好不好嘛?阿宴,嗯?”
“吃,吃饭??(???)……”
南星辞莞尔一笑,开始低头吃饭。
阿宴正常发挥水平做出来的菜,超级无敌香,特别的好吃?(′?`?)
如此这般显示那慵懒的日子,接二连三地过了近一周后,南星辞约定好和萧宴栩一起回木城。
临出发前,她专门去拜访时旷,萧宴栩跟在她身边一道陪同。
“就在隔壁帐篷,阿宴你这么不放心吗?”
“陪陪你嘛。”萧宴栩现在撒娇撒得轻车熟路。
南星辞老夫老妻似的牵过萧宴栩的手,勾着他的手,朝着隔壁帐篷的方向走去。
“叩叩。”
“请进,快请进,快请进!”
开门的是热情的小孩儿哥舒朗,这些时日,在萧宴栩大厨的手艺下,他本就沉稳健硕的身子,如今倒更显得强壮。
蹭吃蹭喝被带飞的日子,巴适得很~就连他师傅老人家,气色也比之前好上不少。只可惜聚散总有时,心里是不舍的,可这是人生常态。
也只有‘习惯’两个字,能抚慰那突然寂静的心。
“这段时日,辛苦二位了。”
时旷先人一步开口,双手作揖,朝着二人感谢。
南星辞和萧宴栩,除了收了他第一根金条外,其它时候,都分文未取。
对他唯一的徒弟也是尽心尽力,他看得出来,这两人,是真心善待他的徒儿。心存感激。
“谈不上辛苦,只是顺手而为罢了。”
萧宴栩回答道,随着这几日的相处,他忽然有种莫名的感觉,感觉时旷的身上,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只是这种感觉,毕竟似是而非,所以他也未曾说出口。
“对,而且舒朗确实也讨人喜欢。”
南星辞附和道,时旷面露纠结,挣扎再三,仍旧是决定坚持一开始的想法,“谢谢你们,但……”
他话锋一顿,摆摆手,示意舒朗出去。
帐篷门一关一合,密闭的空间内,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您但说无妨。”南星辞差不多已经猜到答案。只是人在没有彻底死心之前,仍旧会抱有一丝期待,一丝侥幸地翘首以盼。
“我们这行有规矩,关于病人的情况,不能说。”
“当然也有例外,因为我本就不是一个有良心和道德的人……”也正因为此,他的妻子才会离开他,阴阳两隔,受苦受累受折磨的时光,他已经过够了!可是除了无厘头的泄愤外,他便再也没有任何其它的想法,生不出,也无用。
被人挟制而活的人,大概都是这样的吧。
“所以我只能给你们提个醒。”
南星辞黯淡的双眸,亮了几分,“您请说。”
“小心身边人,警惕身边人。”
“最后,祝你们平安顺遂、安乐如意地过完这一生。”
时旷的话,像是在告别,萧宴栩急忙问,“那星星那部分被丢失的记忆呢?是不是找不回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有时候沉默,选择包容,何尝不是平安之道?”
时旷意有所指,萧宴栩抬手,差点一拳头招呼到时旷的脸上,被南星辞隔空拦下。
“何至于如此。”
南星辞握住萧宴栩的手,在劝萧宴栩,也是在劝她自己,“这世上疑难杂症太多了,医者不是神,即便是医治不好,也情有可原。”
“既然只要不想,那就不会影响到我们的正常生活,那我们……就当它不存在……”只是她真的好想要知道,她和阿宴的从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前世不知道,重生而来的现在,难道也不能知道吗?
还说,人的命数,早已经在冥冥之中被写好,由不得她更改?
既如此,那为什么还要她重生?
南星辞愤怒地在心中宣泄,陡然间理智性的思维出现,能重生而来,已经很好了不是吗?已经和阿宴在一起了不是吗?
第84章 阿宴一直都在
这已经算是天大的幸事,而至于其它,锦上添花罢了。
如此一想,豁然开朗。
南星辞在心里面将自己哄好后,再看向萧宴栩时,变得春风明媚不少。
“可是我怕万一那部分丢失的记忆伤害到你……”
“不会的。”时旷快人一步的回答,他回答得很肯定很言之凿凿。
闻言,萧宴栩眸色深了几度,看向时旷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之意。
“您为何如何肯定?您给星星治疗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您为什么只字未提?难道病人和病人的家属,连基本的知情权都没有吗?”
萧宴栩‘咄咄逼人’的强势发问,时旷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可都太苍白无力,任何解释,任何虚伪的理由,都是没有必要的。
他不想欺骗他们,也不想坦白多年前他的所作所为。
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他唯一能做的,不过是给他们提个醒,仅此而已。
“恕在下无可奉告。”
时旷双手作揖,转身欲要离开。
萧宴栩强行积压在心里的诸多情绪,此刻汇聚到一处,他勉强保持理智,“所以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您当真一个字都不能说吗?”
时旷表情再次陷入纠结,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敢说。
他从未碰到过如此离奇的病患,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瘆得慌。
“我……南星辞,你以万万不可想缺失的那部分记忆,只要你不想,就没事。”
“否则……万劫不复、被操控,我绝对没有在恐吓你。”
时旷脸色逐渐变得痛苦,全身开始泛起冷汗,心冷面色更冷。
波谲云诡的体验,他自己一个人代为受罪即可,“我不告诉你们,是不想你们同我一样,终日惶恐不安。”
时旷诚恳开口道,“这一世我做过的亏心事太多,对不起。”
他突然跪在南星辞的面前,连磕三头谢罪,“对不起。”
时旷的速度很快,萧宴栩和南星辞都来不及阻拦,时旷已经磕头结束,而后朝着帐篷门口的方向走去。
帐篷内忽然只剩下萧宴栩和南星辞两人,他们紧跟出去,舒朗抱着一堆零食,屁颠屁颠地跟在时旷身边,师徒二人,倒像是一对寻常人家的父子。
突然的落寞和空旷,让人的心里也不自觉地开始变空洞。
“时旷大师,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南星辞握着萧宴栩的手,眉头紧锁地问。
“星星,别想了,以后这些事情,都不要再想了。”
萧宴栩反握住南星辞的手,“就依照时旷大师所说,你不再想从前的事,我也放下那部分的执念。”少年终将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
也许从前是如此,可是现在,可是遥远的未来和以后,他定然不会再被困住。
因为他的生命里,自始至终,星星是无可替代的重要。
任何放不下的执念和偏执,在她面前,都会变得可有可无。
“阿宴,不会怪我吗?”
“为何要怪你,你平安健康就是最好的事情。”
萧宴栩拉着南星辞,朝着他们的归途方向走去,至于现场,全部交给于河白处理,在他们走后,狼群像是完成守护的使命般,四散而开,又重新汇聚,迈着嚣张自信的狼步,飒踏流星经过每一片土地,从今往后,在这片原始森林里,他们已然凭借武力与智慧,获得一席之地。
动物界的优胜略汰、适者生存的法则,看似残忍冷漠,实则是生物更进一步发展的机遇挑战。
“而未来,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记忆,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未来,再者,先前一部分的记忆,虽然重要,但不及你于我而言重要性的万分之一。”
回木城的飞机上,萧宴栩‘讲道理’似的开导南星辞。
南星辞小小的叹口气,“也对,人生本来就是一个舍得的过程,我……”
“星星,我都知道的。”
萧宴栩笑着道,轻轻抬手摸摸南星辞的脸,就算没有那部分缺失的记忆,也没有关系,最重要的人已经在他身边了,世上还有比这更让他欢喜的事吗?
是人天性之中的贪念,得到时,总会想要再多得到一些。
从前,他只是想让星星知道,这世上有个人叫萧宴栩。
再后来,他想要让星星频繁性地想起他,他想要成为她生活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再到现在,他明明已经拥有曾经奢望而不敢想的所有,可却还贪心的想要更多,想要那场只有他一个人的单恋,让她知道……
“星星,以后不要这样惯着我,我怕我想要的越来越多……”对你的占有欲,达到不可控的地步……
南星辞轻轻将人揽入怀中,最萌身高差的距离,让这个环境有点微妙的不适配。
但恋爱脑和粘人精的组合,他们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
“其实我也想要多和阿宴在一起呀,多和阿宴待在一起,哪怕不说话,只是单纯地陪着,我也喜欢呀。”
南星辞想起时旷大师所说,其实萧宴栩本没有病,但因为对她执念太深,所以才会进一步转化为心魔。
心病需要心药医,而她,只萧宴栩唯一的心药,也是解药。
这是她瞒着阿宴,偷偷询问时旷大师所得。
“这很正常,阿宴想想,这世上有哪对情侣不想要和自己的另一半贴贴呀。”
南星辞嗲声软语地温柔哄人,萧宴栩心头那股惴惴不安,开始慢慢消失。
飞机窗外一闪而过的纯白与湛蓝景象,浩瀚如无边云层,静默却守望。
飞驰而过,只留一息之间的停滞,留下淡淡擦拭过云层的痕迹,顷刻间消散不见,存在过也只是枉然。
世人总想要在世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殊不知,就算是再深邃伟岸的痕迹,也会淹没在历史的洪流里,困顿而无法改变其右。
人有时候的怅然与迷惘,来的便是如此突如其来。
“阿宴,忽然好难过,说不上来因为什么。”
南星辞松开抱着萧宴栩的手,和人拉开一定的距离,蜷缩在一小方的世界中,孤单落寞又无助,像是被世界丢弃的随意物品。
她双手抱住膝盖,一阵虚无的眩晕感袭来,双手一改抱住膝盖的动作,死死地扣住飞机窗,指尖划痕显露,她不敢再挪动分毫。
突然被莫名的难过情绪所笼罩,整个人陷入巨大的鸿沟之中,像是坠入梦境,像是被置放在空中,像是……快要与这个世界脱轨……
“星星!”
萧宴栩倾身而上,将人圈在自己的一方世界里,“别怕,阿宴在。一直都在!”
可是南星辞还是好怕,她甚至说不出一个字,像是说不上来的感觉操控,突然间陷入悲伤难捱的情绪里。
她不敢动,她很害怕,她是真的很害怕……
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星星,阿宴在,阿宴一直都在……”
萧宴栩一遍遍地在南星辞耳边重复,每一遍都情真意切,不掺杂半分虚伪与敷衍,他耐心十足地哄着南星辞,试图将她的情绪慢慢安抚,可结果却聊胜于无。
当飞机平稳地降落在木城机场时,飞机轮子擦着地面降落的一瞬,南星辞心脏猛地一跳,下一秒整个人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