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静姝越看越生气，结合莫良文是红玉山庄幕后保护伞之一来看。

莫良文将莫远母亲给献祭的可能性很大。

他的母亲被莫良文献出去讨好过多个男人。

莫远母亲可能知道真相，自己不愿意相信。

写下记事手札，将之藏在放书的嫁妆箱子。

单从她将之藏起来，端木静姝猜测应该是想给莫远留下线索。

她好奇，她不是有陪嫁的人吗？

莫远说过，他之所以被莫良文赶了出来，还能活得好好的，是因为有外祖宜平侯家的忠仆帮忙。

宜平侯家的仆人，与一般人家不一样，都是家生子，不可能背叛主人家。

其间定是发生了不为外人知的事。

还得问莫远。

来到莫远的房间，二话不说，塞给他三本记事手札。

莫远看第一本时，脸上偶尔会露出笑容，他母亲年轻时候也有这样一面。

看到第二本，他握紧了拳头，呼吸声逐渐加重。

端木静姝晓得，以莫远混迹在市井之中多年，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和物，他定是看出日记的不对劲。

端木静姝见莫远的手抖得越发厉害，他的眼睛越发红，她甚到担心，他会撕了手札。

没有！

他还是保持着克制。

放下书，他一拳打在茶几上。

嘴中喃喃，“我杀了那个畜生。

干娘，我要杀了他。

杀了他。”

端木静姝握住莫远的拳头，“远儿，你好好待在这里，你不出去，便是对干娘的最大帮助。

你知道，干娘下一个要对付的目标是他。

我不会让他好过。

你不能出去，你不要坏了干娘娘的事，可好！”

莫远眼中的红血丝依旧红得吓人，庆幸的是，他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他的尸体，给我，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见他冷静下来，端木静姝忙不迭地应好。

“远儿，第一本手札，你母亲记事条理清晰，第二本手札，她说话语序开始产生混乱。

宜平侯不是有陪嫁吗？

他们也没看出来。”

莫远知道答案，“我听说在成亲那天，

府中的二姨娘被人害得流了产，经调查，是我母亲带来的人。

莫良文让我母亲选择赶他们出去和送官两条路之间，选一条。

亲近的人，就这样送出了府。之后找的娘家带来不受重视的仆人。

我母亲觉得和他们怎么都隔了一层。

我看，不是隔了一层，而是那些人全都被莫良文给收买。

我母亲身边已经没了信任的人。

没有信任的人。

怎么做，还不是莫良文一句话的事。”

端木静姝算是明白，为何手札处处诡异，莫远母亲没有写过身旁之人，都被收买了，怎会告诉莫远母亲真相。

“莫远，不排除他真的是你父亲。”

莫远放下抹眼泪的手，“干娘，伤害我娘的人都该死。

你将他捉起来，我要将他撕尸万段。”

知道端木静姝在考虑他的感受，怕由此产生嫌隙。

莫远打算亲自杀了莫良文。

他不担心端木静姝做不到，他是知道端木静姝的身手的。

天下之人，无人武功达到端木静姝的高度。

“好！”

端木静姝应下，莫远是懂她的。

不愿意她为难。

临走之前，她加问一句，“远儿，你确定。”

莫远无比确定地点头，“确定！莫良文让我母亲生前遭受屈辱，死后不得安宁。

就算他真的是我父亲，为了我母亲，我照旧会杀，何况，他有很大的可能不是我的父亲。”

得知莫远对莫良文没有半点对父亲应有的感情。

端木静姝可以按着自己的计划来做。

回到京城，她化成一个读书人，来到文勇伯府的族学所在。

他装作想在族学中找一份教学的工作。

负责族学教学的莫氏一族的族老级人物，见到书生过来想求一份教书的活计。

他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而是考起了端木静姝的学问。

琴棋书画，他样样考。

端木静姝轻易应付，莫族老抚摸着胡须，笑着对端木静姝道，“公子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在这里教学，埋没了你的才能。

倒不如我给你推荐一下去处，到文勇伯府当谋士。”

“能有如此好的去处，学生自是愿意。”

端木静姝打算好好接触文勇伯。

有了莫族老的引荐，当天，莫良文见了端木静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