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将军嫂嫂想娶我
作者:一头灰狼 | 分类:古言 | 字数:54.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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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丧礼
荣京城外,早已得了消息的武宁侯跟武宁侯夫人等在官道上。
十几日前,穆辰林将端木修竹失踪的消息上报朝廷,整个端木府笼罩在悲痛之中。
昨日劲松快马加鞭回了侯府,告诉他们今日会带着端木修竹抵京。
正午时分,当端木念一行人终于出现在视线里时,李清婉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武宁侯的怀中。
“侯爷!夫人!”
沈亦君率先下马,向两人行礼。
武宁侯双唇颤抖:“孩子,这一路辛苦你了!”
“侯爷!夫人!”
冬青海棠等人也纷纷下马,给两人行礼。
武宁侯声音哽咽:“都快起来,都快起来!”
端木念站在马车边,看着二人搀扶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眼中泪水倾泻而下。
伸手扶住李清婉:“阿娘~”
“念儿~呜呜呜呜~”
看着眼前瘦了一大圈的小女儿,李清婉再也控制不住哭出声来。
“侯爷。”沈亦君将腰牌递给武宁侯。
纵使久经沙场,此刻看到端木修竹的腰牌,武宁侯也是老泪纵横,一瞬间仿佛老了许多岁。
望向最后面的马车,颤颤巍巍地向着马车走去。
“侯爷!”沈亦君拦下武宁侯想要打开车帘的手,摇了摇头。
“人在水中浸泡太久,侯爷还是不要看了。”
“我的孩子啊~”
李清婉从端木念的身边挣脱,冲向端木修竹的马车。
“夫人!”
武宁侯一把拦住李清婉,不忍让她见到端木修竹的样子。
“侯爷,那是我们的孩子啊,你就让我看一眼吧!”
武宁侯心中亦是悲痛万分,沉重地点了下头。
掀开车帘,车内躺着的人早已变了形状,若不是已经入冬恐怕早已腐烂不堪。
李清婉哪里见得自己的孩子变成如此模样,眼睛一翻,晕死了过去。
连带武宁侯也被带倒在地。
“阿娘!”
端木念慌忙将李清婉扶起,与沈亦君一左一右的架着。
劲松跟冬青也将武宁侯扶了起来。
沈亦君看着痛失爱子的两人,心有不忍,却也不得不提醒。
“侯爷,夫人,此处为入京官道,不免会引起有心之人注意,所以~”
武宁侯了然。
沈亦君等人去北疆,本就是瞒着朝廷内外,此番回京也是不得太过引人注目。
将李清婉扶上端木念的马车,一行人前往城中侯府。
城门守卫皆识得武宁侯,没有盘查直接放行。
武宁侯府。
二房众人皆立于前厅之中。
李清婉被扶坐在椅子上,端木念及沈亦君站在李清婉的身后。
端木修礼,端木修文站在三人对面。
武宁侯看向众人:“之前虽然知道大郎失踪,但毕竟有一线希望可能还活着,因此不曾替他办丧礼。
而今人已带回,稍后我便进宫,请求陛下公布大郎死讯。”
“修文修礼,丧礼一事交给你们,让你们的大哥早日入土为安吧!”
“父亲放心!”
说完话的武宁侯转过身子,双肩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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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三日,武宁侯府处处挂着白纱,悲痛之声在整个侯府回荡。
沈亦君身披麻衣望着灵堂上的棺木。
端木修竹,虽没能及时救你性命,但已将你带回,没有让你做孤魂野鬼,也算是对你的交代。
且以后定当将侯爷夫人视作自己的父母,好好护着,让你无忧。
端木念这几日也是一直守着灵堂,这会儿见沈亦君一直盯着大哥的棺木,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刚刚成亲半年,还未好好享受婚后生活,就失了丈夫,饶是沈亦君这样的性情,也是万分伤心吧。
“陛下驾到~!”
一道尖细的嗓音,打断各自悲伤的众人。
武宁侯带着众人跪地迎接。
“快快起来!”
蓝云瀚伸手虚扶了一把武宁候,面露痛苦走到排位之前。
“修竹乃是朕亲封的定北将军,是朕的爱将啊,武宁侯啊,朕之悲痛与你相同啊!”
蓝云瀚说着,抬袖抹了一下眼角。
武宁候再次伏地:“老臣待我儿谢陛下!”
身旁的太监递上三根香,蓝云瀚点燃后抖灭火苗,插入香米中。
稍稍退后几步,向着端木修竹的排位深深鞠躬。
武宁侯带着众人赶紧跪下,大呼“陛下不可!”
“定北将军为我大启屡上战场,而今更是为了我大启殒命,朕该当祭拜!”
武宁侯不再言语,为了大启,端木府的牺牲人人皆知,他的大哥三弟皆死于战场,而今连他的孩子,也死在了战场,作为大启的皇帝,确实该拜。
又说了一些节哀的话,蓝云瀚带着人离开端木府。
沈亦君望着蓝云瀚离开的背影眼中一片冰冷。
前世就因他包庇李承山等人,不为端木府伸冤,沈亦君才会怒杀李府。
如此昏君,何必过来虚情假意!
三日内,朝中官员皆来吊唁,包括沈亦君的父亲沈太傅。
“太傅多日未见嫂嫂,定是无比挂念,有很多话想要对嫂嫂说。”端木念见沈太傅一脸心疼的看着沈亦君,走上前去。
“我跟两位哥哥在这里守着,嫂嫂放心吧。”
沈亦君看了一眼端木念,带着沈太傅去了自己的院子。
屋内,沈亦君给沈太傅倒了一杯茶。
沈太傅看向沈亦君,良久,叹了一口气,满脸后悔。
“早知今日如此情形,爹爹当时真不该劝你早日成婚。”
当初沈亦君并不想成亲,一没有中意之人,二不愿拘于后院。
沈太傅向来娇惯沈亦君,也不想自己的薄被闺女以后为了后宅之事不快,千挑万选才选了武宁侯府。
一是门当户对,二是端木侯府是武将之家,没有文臣之家的破烂规矩,刚好符合沈亦君的性格。
谁成想,这一嫁,竟让自己的女儿......
沈太傅再次深深叹了一口气。
沈亦君看向沈太傅,几个月不见,头发好似更白了几分。
“爹爹无须自责,或许现在的情形......”沈亦君顿了顿,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