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本惊华
作者:九月的风S | 分类:古言 | 字数:45.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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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跟天子争女人
“从整个事情来看,确实是挑不出任何破绽,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只是感觉。”太子深思着。
“好了,母后知道,你是真喜欢这姑娘,心仪的美人名花有主,难免心里不痛快。”皇后劝道,
“可不管怎么说,这姑娘是不适合入东宫了,不光是已有婚约。”
太子揣摩着母亲的话,等着她继续说。
“她是齐知州的贴身丫鬟,近身服侍,朝夕相处,又有当家主母亲自指定为妾,依我看,这俩人之间怕是早有男女之实了。”皇后笃定道。
“你也是男子,你想想,若你身边有这么一个姿容倾城的贴身丫鬟,母后又将人给你定成了妾室,你能只看着?”
太子垂眸不语,双手紧紧攥拳。
“东宫储君怎么也不能要一个非完璧之身的女子在身边伺候,更何况又是做过臣子的女人,就算哪日他俩婚事不成了,你也不能再要,否则将伺候过臣子的通房妾室收入府,储君颜面何在?”
皇后长长叹了口气,“也是我们这次行事草率了,只想着她是孤女,肯定是名花没主的人,却不想.....罢了,到此为止吧,那姑娘人不错,只能说你们没有缘分。”
直到离开凤仪宫,太子没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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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后柳诗迫不及待的朝齐云灏询问着。
“所以少爷是为了帮我推掉婚事才特意跟圣上说那些的?”
齐云灏点了点头,“自古君不夺臣妻,只要你有婚约在身,就是天子也不能强行指婚,这么一来,既能避开婚事,帝后也不会迁怒于你。”
“这样确实是能推掉婚事了,不过太子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记恨你呢?你以后怎么办?”柳诗担心道。
齐云灏微微一笑,“他记恨我什么?本来我们说的那部分也是事实,你离开江州时我在船上跟说我们婚事作罢一事,我也只跟爹娘和二弟说过,其他人都不知晓,即便太子不信派人去江州调查,那结果也是如我们今日所言。”
“他若是正人君子,自然不会心怀怨恨甚至报复,储君怎能这么点胸襟都没有。”
柳诗低着头,心里感慨万千。
回想起大夫人将她指做妾那日,她躲在无人处撕心裂肺哭了半日,当时哪里想到,曾经让她闹心的婚事今日会成了她最大的幸运,帮她躲过了那道封锁了无数女人的宫墙。
从今后,不怕再有任何人操控她的婚事了,就是圣上都不能。
齐云灏轻笑了声,继续道:“不过你放心,还是我先前说的,我们的婚事已经作罢,这次只是为了帮你争取自由身故意对外这么说,做个挡箭牌而已,我不会趁火打劫逼你嫁给我。”
“你若哪日遇到......喜欢的人,就告诉我,我会对外解除我们的婚约。”
未曾想他会说这些,柳诗愣愣的听着。
看她发呆齐云灏正要说什么,不待开口却听到一嗓子哭嚎。
面前人眼泪像溃堤的洪水喷涌而出。
齐云灏一怔,赶紧抬手帮她擦拭着。
“不哭不哭!”手忙脚乱的给她抹着眼泪,嘴里连声安慰,“诗诗不哭,你已经长大了,都为官的人了不能再哭鼻子。”
“唔...少爷....你怎么对....这么.....好...咳咳”,柳诗泣不成声的呜咽着。
“不说话了先不要说话,瞧瞧都噎住了,小心一会儿背过气儿去。”齐云灏赶紧劝着,轻拍着后背给她顺着气。
别的女人哭起来都是梨花带雨嘤嘤咛咛,柳诗从来都狂风骤雨,恨不得把天哭塌了。
看着哭的跟个孩子似的人,齐云灏不住的哄着,“你以后就安心做官,再也不会有人干扰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人嚎啕大哭着,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
述职结束后的齐云灏不能在京城长待,很快便启程返回属地。
次日,
京城郊外,目送一行人离开,柳诗心里不是滋味。
突然,脑子里想起一事!
少爷拿婚事帮她做挡箭牌,可这么一来他等于有了“婚约”在身,也连累他不能娶妻,岂不把人耽误了!
这可怎么办?柳诗冥想着......
心思一动!那,那要不,要不她将来就给少爷做媳妇儿,对他负责?
这个念头一出,整个人顿时精神了。
“少.......”连忙抬头朝离去的马车大喊,却发现马车早已走远。
————
很快,柳诗齐云灏以及太子三人之事在宫里传开了,不出几日,传遍了京城高门贵族府邸间。
得知女状元早已名花有主,全京城贵女们终于松了口气,而男子们无不艳羡那位齐知州,旷古绝世的奇女子归他所得,这是何样的福气。
而回到江州的齐云灏面临的却是一顿劈头盖脸斥责。
长房大院正厅
“混账!”
大夫人怒喝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下人们早已被退了出去,屋里只剩母子二人。
大夫人一步步走到齐云灏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里满眼血丝,“为何要淌这趟混水?你是疯了吗!”
“她离开江州时,你不是已经把婚事作废了吗,为何又要重提!”
齐云灏不作声,静静的受着母亲的怒火。
“那是太子!是储君!是将来的九五至尊!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大夫人愤恨的眼睛都要滴出血来,“你是在跟天子争女人!”
“你是多大的胆子?不要命了?他若因此仇恨你,不说他继位后你身家难以保全,就凭他现在东宫的位置只要跺跺脚你就没好日子过!”
“这其中厉害关系你不清楚?你这是拿自己整个身家赔上去,糊涂啊!你要气死我吗!”大夫人捶胸顿足嗓子都要喊破了。
齐云灏看着自己母亲,“所以儿子才跟母亲坦白,我已经在圣上面前承认了婚事,日后,不管对内对外,母亲一定要与儿子说辞一致。”
大夫人苦笑两声,无力的闭上双眼,冷嘲道:“是啊,你都已经把话说出去了,我还能怎样,自是得帮将谎圆到底,否则你就是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