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你娘，你他妈的才是异端，你全家都是异端，我就说那小矮子差点什么，原来在这里啊，没黑色的眼影。”

再次听到熟悉的话语，应止戈爆发了，说着便雄赳赳气昂昂的向真正的天道分身杀去，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健步上前，随后一记冲拳直奔面门，一记横拳直击太阳穴。

天道分身面露不屑，冷眼看向来人，没有任何动作，静静站立肉身硬抗。

他还以为他是那个没有意识的傀儡吗？

两拳击中，身影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天昏地暗，急忙捂住口鼻，只见金色血液喷涌而出，牙齿掉了大半，捏在手中。身影呼吸变得急促，捏碎牙齿，站定后，看向应止戈。

强忍怒火，一字一句道：“你还说你不能装，最能装的就是你了。”

他失算了。

应止戈没有话语，继续出手攻击，摆出一个古老的拳架，空间瞬间古朴拳意纵横，以应止戈为中心，剧烈的拳意罡风将空间搅碎，无数的大道流光夹杂其中，席卷开来。

天道分身，不敢大意，瞬息化为大道，各种大道翻涌而出，天道加持下，顿时在空间之中形成了一头头飞舞咆哮的异兽。

有盘旋的巨龙，翱翔的凤凰，静静站立的麒麟，裂开巨嘴的饕餮，还有各种应止戈熟悉的不熟悉的异兽。

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在天道分身的刻意安排下，由各种大道化形而成。

小空间之中瞬间变得拥挤不已，无数的盘旋异兽将应止戈牢牢围住，在天道分身的一声令下，无数异兽直奔应止戈而去。

应止戈的身影在异兽面前，显得格外渺小。面对奔袭而来的兽群，应止戈摆动拳架，一股纯粹的拳意蔓延开来，将不断靠近的异兽群击飞倒退。

应止戈不再犹豫，同样大道加持一身，只是他没有像天道分身那般花里胡哨，还搞出这么多的异兽出来。

一道巨大的法相自应止戈身后出现，庞大的身躯竟将此处空间拔高了丈许。

大踏步向着异兽群而去，或踩或锤，庞大的异兽群竟如同豆腐一般脆弱，在法相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如同玩具一般，被法相砍瓜切菜，清理着。

应止戈则径直来到了天道分身的本体旁，没有给对方丝毫的机会，欺身而上，对着化身的大道便是疯狂攻击。

分身有心想要反抗，只是在应止戈的拳头之下，他竟毫无还手之力。

最终大道不堪重负，节节断裂。

法相也将空间荡平，整个空间之中又只剩下了应止戈巨大的法相，应止戈和狼狈的天道化身。

法相开始吸收天道分身的大道残留，应止戈轻轻挥手，掐住了天道分身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掀开黑袍，一双妖异黑暗的眸子，阴翳的盯着应止戈。

面容还是那个小矮子，气质却翻天覆地。

应止戈面无表情，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分身。

气氛凝重。

应止戈猛然用力，分身瞬间满脸涨红，身体疯狂的摇摆，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窒息，强烈的恐惧感袭来，竟勾起了他一些熟悉的回忆。

只是强烈的窒息感，使得他没有时间去想。

应止戈松手，缓缓开口道：“三个问题。”

分身如获新生，贪婪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眼中恐惧更甚。

“直视我，崽种。”

分身一个激灵，瞬间老实站定，看向应止戈。

“第一个问题，黑暗侵袭是什么？”

分身小脸瞬间充满疑惑，不解的看向应止戈。

“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答案啊，我他妈在问你呢，你以为我是那种提问了还告诉答案的人，我只会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才会提问的。”

分身小脸皱巴巴，委屈的说道：“可是，你问的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啥是黑暗侵袭啊，这是什么东西啊。”

应止戈那个暴脾气，上前就是两拳。

“你假装不知道是吧，你那眼睛都黑成啥样了，你还说你不知道。”

分身深吸一口气，指着自己的眼睛，委屈的说道：“大哥，我这不是黑暗侵袭，我这是黑暗大道，因为我本来就是光明，这黑暗大道有点不太搭配，还没吸收完全。”

应止戈目瞪口呆，并且有点尴尬。

“真这样？”

“真的。”

“那为何各大位面都有一群被黑暗侵蚀的修炼者？”

分身想了想，措辞之后，开口道：“是我的小马仔。”

“我干，那你还说你不知道。”

“大哥，我真不知道那玩意叫黑暗侵袭。”

“那是啥情况，你给说说。”

“我想要推翻这个旧的秩序，就必须要招兵买马。”

“那为啥他们都有一股让我厌恶的气息。”

“大哥，我真不知道。”

“好吧好吧，算你过，下一个问题。”

“大哥，你问。”

“你们为啥都叫我异端？”

分身神色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牢牢的看向应止戈，希望从中获取一些有用的东西。

只见应止戈同样认真的看着分身，两人对视良久，最后分身轻轻摇头。

“大哥，我确定了，你真不是异端。”

“所以啥玩意是异端，你给我解释一下。”

“旧时代的残留，通过各种方式苟延残喘至今。”

“我懂了，和你一个时代的老东西，完了还是你的对手呗。”

分身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所以怎么一开始会认为我是？”

“因为你打不死，会自愈。”

“这是个啥意思。”

“旧时代的残留，用新方法只能伤不能磨灭。”

应止戈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那怎么又确定我不是了？”

“我们有特定的方法辨别。”

“好吧，这个也算你过，最后一个问题，你口中的那个地方是哪里？”

分身再次认真的看向应止戈。

应止戈反手就是给他两拳，轻抽嘴角。

“我脸上难不成真有答案？”

分身揉了揉自己被打的地方，委委屈屈，他是真的搞不懂了，为什么他既不是那个地方的，也不是旧时代的残存，为何能够打伤他，为什么可以完全不受自己的压制。

“大哥，那个地方是，”

“天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