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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碑

作者:渠月c丶 | 分类:武侠 | 字数:126.8万

第149章 行桑覆灭

书名:第一天碑 作者:渠月c丶 字数:2323 更新时间:2024-11-25 23:25:56

林间小道,本来是密林,如今树木东栽西倒,被人“腾”出一片空地。

林间有一场厮杀,生死只在一瞬间。

行桑农人只有九衍气境,还陷入了虚弱,自然不是烧樗农人的对手。

烧樗农人,大衍境界。

景无疾的修为是八衍气境,面对的是同为八衍气境的陶醉——烧樗副农。

何为副农?

农人相争失败后,有一种人可苟活,介于农人与使者之间。

农夫内有严格的阶级划分:农人,副农,使者,棋子。

农人得“天”所赐,地位无可动摇——除了其他农人。

农人还分有封号农人和普通农人,只有普通农人才有资格成为副农。

使者,乃是由农人亲自赐予圣种。

棋子,乃是由使者亲自赐予圣种。

而还有一部分人未纳圣种,严格意义上连棋子都算不上。

圣种决定农夫的质,高阶级对低阶级有天然的压制——这仅限于纳入了圣种的农夫之中,对其他人无影响。

所以景无疾面对陶醉,因为阶级低人一等,所以其真气已然被压制了。

罗大磐是七衍气境武者,面对同为使者的雪使晏生,讨不到好处——晏生,修为是八衍气境。

“雪使,罗大磐交给我。”何丑看着老冤家,手有些痒了。

晏生稍稍迟缓,想要撒手。

“雪使……”烧樗农人纵观全局,心留八方,自然知道他们的心思。

晏生顿时明白了,修长的手指再次袭杀而去,招招直奔要害。

何丑也不敢再出声了,只能默默旁观——烧樗农人最讨厌变数。

曹权也有六衍气境的实力,他的对手是花使佘文君,被打得险象环生。

佘文君不仅仅是使者,修为还比他高很多——八衍气境。

至于周汉则是更加难受了,他才五衍气境,却要面对春使风雅晴。

风雅晴虽自废过九衍主脉,但如今实力更胜从前——六衍气境。

自此,行桑农夫都被烧樗强者针对,全部落入下风。

更不要说,烧樗农人还有众多人没有出手——夏,秋二使等。

他们带着洪珏几人,散布在四周,防止行桑农夫逃走。

……

最先分出胜负的是佘文君,曹权——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

曹权每一次对佘文君出手,都会感觉到体内的真气被压制,十分憋屈。

而佘文君则从容很多,两手间金钗,银钗犹如流云般舞动,晃来晃去。

她的招式看似平平无奇,但对曹权而言却是另一番风景。

佘文君好似并不在战斗,而是在行舞——犹如神女下凡,惊鸿人间。

佘文君尤擅媚功,对常人一颦一笑都带着魅惑,对武者也有其他手段。

金钗,银钗便是一种魅惑手段,而其武学神女集更是媚功核心。

君不见,一舞云烟缠,一舞神女凡,说的便是蓉都最大的青楼里,最美之人跳最美的舞——神女舞。

神女舞便是脱胎于神女集,被佘文君抹去了其中大部分的媚意。

如今她全力催动神女集,又有真气压制,曹权如何能敌。

噗嗤——

嘀嗒——

有一滴血落在石子上,溅散。

有一滴血凝于眉心间,妖艳。

曹权没有任何挣扎,也没有任何痛苦——他僵立着,没了动作。

一支金钗在不知不觉中洞穿了他的眉心,让他没有丝毫察觉,直到咽气。

咚——

曹权倒地,死了。

……

有一就有二,周汉也赴黄泉。

风雅晴的七刀各有所用——五刀音扰,令周汉听得头疼欲裂。

而她剩下的两把刀,用来杀人。

哗——

风雅晴忽然将双刀交叉,身影像鬼魅一般,悄然靠近周汉并斩出。

周汉正处于恍惚间,一时不察,被风雅晴抹了两次喉。

……

景无疾与罗大磐的情况也很不好,但更不好的是行桑农人。

行桑农人先是辅脉尽空,又是自爆气路,陷入了虚弱。

他的对手——烧樗农人,是全盛状态,手中黑白石子玩得随性。

行桑农人一枪刺来,他便用手中的石子一抵挡,又准又稳。

石子很小,若是稍有不对便有中枪的风险——但他玩的就是心跳。

这无疑是自信,甚至是自负。

“你这石子用不完吗?”行桑农人虽然落入下风,但嘴上却不饶人。

烧樗农人没有出声,回应行桑农人的只有一枚燃着火的石子。

石子扔出,像是少了一个——但烧樗农人的黑袖里又滑出一个,落在手中。

他的手中,一直保持着一对。

……

何丑有些百无聊赖,也很烦躁,他提着九环刀轻微地晃动——想战。

他想战的对手便是罗大磐,曾经与他龙虎之争的老冤家。

只是农人为求行事万全,派出了加强的田忌赛马阵容。

中马对下马。

上马对中马。

极上马对上马。

行桑农夫,毫无翻盘之可能。

晏生面对罗大磐,可没有何丑的那种惺惺相惜的战斗欲。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杀死对面。

“啊!”

罗大磐哀嚎,他的脖子被晏生用并拢的双指戳出了一个大洞。

止不住的血下流,他捂着自己的的脖子,身体缓缓栽倒。

……

另一边,景无疾也被陶醉打得内息紊乱,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陶醉手中的丝线,锋利无比,稍有不慎便能将人切割成两半。

景无疾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的一只耳朵就是这样没了的。

要不是他反应快,及时挪开了头,只怕他的脑袋已经在地上了。

……

“你就这点本事?”行桑农人稍稍有些癫狂,嘴里话多。

他已经很久未曾体会到被人戏弄的感觉了——烧樗农人,并未尽全力。

烧樗农人一直表现得很风轻云淡,玉面下不知是何表情。

他不时扔出黑白石子,有部分落空了,也有部分擦破了行桑农人的衣服。

行桑农人身上的白衣已有些破烂了,还染着一团又一团的鲜血。

“你就这点本事吗!”行桑农人持枪再度猛攻,同时伴着恼怒。

烧樗农人闻言,露出神秘的笑容:“既你执意寻死……如你所愿。”

忽然,他打了个响指,只见其两指摩擦后有黑雾泛起,如涟漪般扩散。

行桑农人见状收回长枪,严阵以待——黑雾,都不简单。

黑雾渐渐逸散,但烧樗农人打完响指后并未进攻,而是负手而立。

行桑农人不解,正欲斥问,却见身上有无名火从各处燃起。

“啊……”

火势不小,吞没了行桑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