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没说话。

她将纪元青全身上下打量一遍，很嫌弃。

玄门的人才已经断代了。

徒留下一帮子能力不足，空有面子的酒囊饭袋。

连完美的生生符都画不出来。

她曾在书上看过，很多天才的名字。

十年前，玄门人才辈出。

他们非常聪明，非常地耀眼。

有真正的通天本领，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直接燃烧尽鬼魂死气的生生符，对于他们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

只不过，他们都死于同一天。

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翻遍了各种资料，也没找到具体记载。

纪元青被她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得恼火：“你看什么看，心虚了？”

宁宁：“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纪元青被气笑了：“那你可以当着摄像机的面，表演一下你是怎么做到的么？”

地狱蝶。

这名字可真晦气。

看着就不像是什么正经东西。

宁宁心烦：“算了。”

她对着娜娜的裙摆挥了挥手。

那些蝴蝶扇动着翅膀，离开了裙摆，娜娜有些失望。

它们一离开娜娜，身上的火焰骤然变小。

在空中飞舞着，翅膀上的火焰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转瞬即逝的星火。

透过火焰，是赤红色的翅膀，翅膀上隐隐约约有圆形的鎏金色的图案。

好美啊。

拥有着可怕名字的蝴蝶们，却这么美。

离开娜娜之后，它们翅膀上的火焰比刚刚小了点，慢悠悠地扇动着，停靠在沙发上。

与此同时，客厅里几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阴寒，不由得抱住胳膊。

好冷啊。

为什么突然这么冷。

直播的信号也开始出现中断情况，屏幕上滋啦滋啦。

陈慕也发现，他们身上的蝴蝶火焰比刚刚旺了不少。

直播的信号开始时断时续，观众又开始时不时看不见画面，只听见声音。

【熟悉的雪花，信号又不稳定了。】

【我去，真的假的，真的是这蝴蝶起作用了。】

【玄门做不到的事情？假货做到了？】

【怎么可能啊，假货真的是女巫？】

【这蝴蝶要是这么厉害，不是比生生符还好用。】

【生生符好贵啊，买不起。】

像姜蓁和纪韶他们不常见鬼，第一时间没有意识到。

但陈慕和纪元青这种常年和鬼打交道的，都知道，这才是遇见鬼时的正确环境表现。

温度会受鬼气影响下降，信号也会被干扰。

这就是一直以来鬼无法和人共存的原因。

纪元青突然间发现不合理的地方。

由于他从一开始就认定了这鬼和宁宁是有关系的。

见到娜娜以后，他没有从娜娜身上发现阴气，以为是宁宁用了什么法子，隐藏了这只鬼身上的阴气。

要不然姜慈星的翡翠玉石早就能感应到了。

可是，不对啊。

这阴气可不是随便就能隐藏的。

就连最厉害，现在已经绝版的隐魂符，都不可以抵消温度的影响。

纪元青当下心里一惊，对宁宁也多了几分忌惮。

阴森冰冷的气息从娜娜的身上四溢，那股阴气渗透四肢，进入心脏，姜蓁等人牙直打颤。

少了蝴蝶的装饰，就连娜娜，看上去也阴森不少。

宁宁指指冷得不行的一群人：“你可以继续卖他们生生符了。”

纪元青：...

他也想卖啊，可是刚刚卖完了啊。

陈慕说情：“算了吧，宁小姐，还在直播，节目组是无辜的。”

陈慕猜的没错。

意识到会影响到其他人。

宁宁挥挥手，蝴蝶重新回到了娜娜的身上。

客厅的人马上就不冷了，信号也稳定了。

观众重新看见了直播画面。

他们后知后觉，真的是蝴蝶的作用。

【看来真的是蝴蝶起作用了。】

【这蝴蝶好看，想买。】

【别想了，你生生符都买不起，能买的起这个？】

【你想多了，我火符都买不起，火符要两百一张呢！】

【这蝴蝶长得一副我买不起的样子。】

【说的就像你想买就能买到一样，宁宁还不卖你呢。】

【宁宁是女巫？我还是觉得有点荒诞。】

【但这也不能证明假货是女巫啊，谁知道这蝴蝶是不是她自己的东西。】

【对啊，东西是假货拿出来的，我们又没亲眼看见是她做出来的。】

【一个月，能学什么巫术，假货是不是遇到什么高人了？】

【是玉佩里的白发老爷爷给的，确信。】

【现在又说要亲眼看见了，之前说宁宁指使女鬼的时候怎么不像这样较真呢？】

【说话客气点，别一口一个假货了，宁宁真是女巫的话，第一个就诅咒你！】

【...】

此时，已经一个多月，身体还是没有痊愈，依旧躺在病床上不好动弹的赵成远，敏锐地捕捉到弹幕上的两个字。

诅咒。

你待会会被车撞。

女孩不带感情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赵成远心里一惊，他看着自己裹成粽子的腿。

不会吧？

这么邪门？

客厅里。

温度慢慢正常。

尴尬却逐渐蔓延。

宁宁：“还有什么疑问么？”

纪元青百思不得其解，他憋了半天，还是嘴硬。

“这蝴蝶是厉害没错。可正是太厉害了，你又怎么证明蝴蝶是你的呢？用你那儿戏一样的水晶球来证明么？”

众人被他提醒，恍然大悟。

对呀！

都怪蝴蝶太貌美，差点着了宁宁的道了，忘了宁宁那非常搞笑的水晶球了，差点就真的信了她是女巫了！

这蝴蝶又不一定是宁宁的。

纪元青本来随口一说，越想越觉得这个质疑合理：“请问宁小姐能告诉我从哪里弄来的这些蝴蝶么，或者说出自哪位高人之手，我也想认识一下。”

他心里已然有了打算，看见花不完的钞票在向他招手。

宁宁不客气，直接点破他的心思：“你想学哦？”

纪元青愣了下，大大方方承认了：“这种厉害的能造福民众的术法，我当然是想了。”

宁宁点头；“你可以学。”

纪元青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晕了。

“你没开玩笑，高人愿意教我么？”

宁宁：“愿意。”

纪元青得意，瞥了眼边上的陈慕和纪莱：“感谢高人青睐，这么多人，偏偏挑中了我。”

陈慕＆纪莱：...

纪元青态度也客气不少：“那宁小姐能告诉我高人的联系方式么？”

宁宁：“稍等。”

【原来真的不是假货的啊，我刚刚还在开玩笑。】

【太好了太好了，我以为假货真的是女巫呢，吓死我了。】

【那我要骂了，假货假货假货！说一万遍假货还是假货！】

发现宁宁不是女巫，榛果们放心了。

【纪小爷真的很厉害，被高人直接相中。】

【只有我好奇高人是谁么？】

【这么漂亮的蝴蝶，感觉高人是个女人。】

宁宁问蹲在边上的 卫池：“有粉笔么？”

卫池：“有。”

写题板都备着呢。

他很快找到粉笔，递给宁宁。

宁宁把水晶球小心地放到沙发上，看出来她很宝贵这个水晶球。

宁年仔细看了看，除了可爱外，看不出什么特别的。

纪元青：“你要干什么？”

宁宁：“教你啊。”

纪元青：？？？

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