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奸臣后,每天担心夫君走歪路
作者:寸寸金 | 分类:古言 | 字数:7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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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最为杰出的谏官代表
冯嬷嬷看着沈娘子用餐的举止,想到谢相公的请求,不禁莞尔。
“冯嬷嬷在笑什么?”沈姮奇道。
“谢相公对沈娘子可真是上心,他怕你在娘子堆里受欺负,让老婆子多多跟你讲一讲那些深宅的事。是谢相公多虑了,我看沈娘子适应得极好。”
谢俭还这般担心她啊,沈姮又奇道:“嬷嬷哪里看出我适应得极好?”
“沈娘子以前用膳较为随意,如今用膳和以往大不一样,已经有几分当家娘子的样子。想来是和那些娘子们相处得多了,看在眼里,学在身上。”
这话冯嬷嬷倒是说对了,古人礼仪每个阶级都不一样,不想失态和丢脸,她自然也是要随众,因此每次出去,看别人如何做,她也就如何做。
“嬷嬷有空时,跟我和嫂子说说深宅的那些事吧。多多了解总是好的。”她看过不少宅斗小说故事,都过于突出女主的聪慧了,让人觉得跟儿戏似的,不过书里发生的事倒可以作为借鉴。
冯嬷嬷笑应着,旁人看不出来,她却看出沈娘子心性上有了好些变化。
入秋之后,秋老虎整整猖狂了一个月才趾高气扬的走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开始迎接初冬的到来。
前年的雪灾依旧在老百姓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因此这冬天刚刚一脚迈进来,大家就开始囤货。
而沈姮早早就料到,所以大赚了一笔,每天晚上算盘都打的欢快。
阿蝉打了水进来:“沈娘子,大人回来了,刚要进二门,又被人叫走了。大人说让娘子您先睡,不用等他。”
她也从来没有等过他呀,沈姮头也未抬地问:“可有说什么事?”
“婢子不知。时候不早,婢子服侍您梳洗吧。”
“再等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沈姮才将铺子和阿俭商队的收入完全对完账,才十天的时间,铺子就入了五十两银子,不错不错。
抬头时,见阿蝉守在一边打着瞌睡,才十二岁的女娃啊,沈姮知道婢子守夜很正常,可心里还是有些愧疚,就好像一个大人在欺负一个孩子似的:“阿蝉。”
阿蝉猛地惊醒,慌张地道:“婢子该死。”
“以后到了亥时,你便去睡,不用守在这里。”12岁的孩子还在长个呢。
“不行。会被嬷嬷说的。婢子该死,”阿蝉又一脸懊恼:“和嬷嬷无关,这本应该是婢子的分内事。”
“我会跟嬷嬷说的。以后别动不动就说该死,冯嬷嬷细心教导你和珍珠,是让你们为主子分忧解难的,可不是动不动就该死的。”沈姮笑道,知道不把责任推在别人身上,是个好苗子啊。
阿蝉乖巧地点点头:“婢子知道了。”
“下去吧。”
“是。”
沈姮打了个哈欠,打开窗户看着夜空中的明月,快到子时了吧,谢俭怎么还不回来?
实在是困了。
让沈姮意外的是,第二天醒来时,身边的被子还是整整齐齐的,说明谢俭一夜未归。
早膳时分。
夏氏以为是小叔子公务繁忙,嘀咕道:“阿俭现在不过一个小官就这般忙,以后若升了官,还不知道会忙成什么样子。”
沈姮心里却有些忧心,若只是公务,离开的时候会说一声,能让他这般着急的,难道会是谢家大哥或是夫子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就在此时珍珠在外禀:“沈娘子,夏娘子,大人回来了。”
话说间,谢俭已经满脸疲惫地走了进来。
“阿蝉,去打点水来给大人净脸。”沈姮吩咐。
谢俭梳洗了下后才落座,将事情说来,原来是孟宣朗在值夜时,大骂了大理寺少卿,说他浓于声色,浓于货利,浓于名誉,唯独不务正业。
“原本这也没什么,他身为御史台的人本就有监察之责,可他最后又说这位大理寺少卿诿罪掠功,乃小人行径,终会招来祸患,最后害其子孙后代。被大理寺的人直接扣押了。”谢俭喝了口粥。
沈姮:“……”不愧为大丛朝六百年来最为杰出的谏官代表,小小年纪,就这般的,唔,心直口快。
以前觉得他三十岁死,这样好的一个大臣如此短命,好可怜,好遗憾。
现在,突然觉得三十岁算长命了,毕竟他现在只是个属员,放现代就是个科员啊,正是端茶倒水跟办公室的人搞好关系的时候,哪能处处树敌呢。
“那怎么办?”夏氏担心地问。
谢俭揉揉额头:“孟老太爷把他带回去了。昨晚是孟老太爷让人来叫我,希望我能说服宣朗。”
“说服了吗?”沈姮问。
想到昨晚的事,谢俭黑着脸没说话。
看来是没成,沈姮一点也不奇怪,孟宣朗和谢俭本就不是相同的人,能成为朋友而且还是知己就已经让人惊讶了:“你要不要睡一会?”
“不用。我用完早膳就去上值。”本是在孟家用的,恐阿姮和大嫂担心他,这才回来。
夏氏叮嘱道:“阿俭,你和孟小公子是极好的朋友,可不能因为吵架而伤了感情啊。”
伤感情?谢俭冷笑一声,昨晚的场景实在是一言难尽,以后打死他也不会再去劝:“大嫂不用担心。”
沈姮突然想到,那大理寺少卿不就是唐夫人虞氏的那位大哥吗?所以,孟宣朗骂的人是虞郡公的儿子。
晚上的时候,她得好好问一问谢俭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沈姮等到晚上,傍晚她刚从铺子到家,彭娘子云昭顶着五个月大的肚子来了,来的时候眼眶都红红的。
忙把人请进了内堂,上了茶后,让阿蝉去外面候着,沈姮这才关心地说:“你怀有身子,心情不可太过起伏。”
“宣朗一日未进米食,我和公公婆婆,祖父无计可施,只好来请谢相公再去劝一劝。”彭氏想到向来疼爱自己的夫君,这次无论她说什么就是不肯听,又是伤心又是担忧。
“让小厮去中书省候着他便是,何须你亲自过来呀?”
“请过了,谢相公不愿再去。”
沈姮:“……”
“宣朗说,他不惧权贵,就是气视为知己的谢相公不懂他。阿姮,我只好自己来找你了。”彭氏也没想到平常总是笑呵呵的相公,会如此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