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等一众巫师在这一刻才真正见识到这些土着的真面目，他们形若小巧的猿猴，两三只叠在一起，身上蓬松凌乱的毛发、尾巴相互缠绕，形成一个完整体。

之前合身的人类衣服显得松松垮垮，铠甲头盔也都是片状分离的。

这些家伙还不自知，组成老萨根的其中一只最顶上的猿猴仍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还捋捋胡子点头微笑，左下侧的那个则抓耳挠腮的四处扫视，右下方的瞪着眼睛狠狠盯着泰伯。

泰伯同样如此，最上面的跟老萨根好似聊的不错，左下方的猿猴却一脸麻木，右下侧的则色眯眯一直盯着伊莲恩看。

巴里是最有意思的一个，上面的猿猴低着头好一副乖巧模样，下面的猿猴则高高昂着头，连看都不想看众人一眼，好似身边的都是低等生物不值得他关注。

马克顾不得其它，招呼林雷过来，然后示意保罗施放风墙，“这是显出原形了吗？什么情况？”

林雷同样一脸懵逼，“他们是在咱们眼中呈现人类形象，还是一直都有这层伪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保罗翻了个白眼，“管那些做什么，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要是打死一只猴子，那个人算活着还是死了？”

马克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这些土着原本就是这个样子，是多只猿猴凑在一起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生命体，那……”

“灵魂分裂！”

“他们原本就是分裂的，我研究的屁啊！”

马克此时恨不得一个五毒俱全将所有土着都弄死，降临两年，折腾到最后都动用灾变手段了，结果这些家伙真的就是奇怪聚合或者说缝合生命，那他的追求他的研究，还能有预期的结果吗？

凯恩赶紧安抚马克，“老板！您别激动，咱们探索看看，这个位面显然是被某个高等龙族给侵蚀了，他们的文化、力量传承都是如此，也许是那个龙族造成了他们这种奇怪生命现象，那灵魂分裂还有希望！”

马克闻言渐渐安静下来，蜘蛛印记也缓缓淡去。如果没有凯恩这番话，马克可能已经跟在场所有土着翻脸了，弄不死他们也要走遍整个位面散播毒术，让这些混蛋土着死光死绝。

“找机会抓一个土着分离开，看这些猿猴什么表现。”马克说完这句话，想了想又说道，“看这些家伙的样子，他们相互之间是看不到下面那几个猿猴表现的，我去试试。”

马克说着就撕碎了风墙，然后走到费尔面前，真的无法想象他们是如何交配的，是一胎产下两三个猿猴，然后当成一个孩子养？

马克摇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驱散，对费尔说，“老大，如果有机会，咱们要不要做掉泰伯？”

为了方便描述，把组成每个土着的猿猴按编号来说吧。此时费尔1号很平淡的看着马克，“先不说能不能做到，就算真的实现了，第三军团也落不到我手上。”

费尔2号则兴高采烈，甚至做出一个欢呼的姿势，就差跳起来了。费尔3号却是有些呆呆的，他一直在扫视全场，四处乱看。

“做掉老萨根有点困难，但也不是没有机会，如果老萨根也死在遗迹里，老大您有几分把握掌控第三军团，哪怕是一部分也好。”

费尔1号做出沉思状，没有回答。费尔2号望着老萨根和尼尔百夫长，恨不得吃了他们。费尔3号则有些疑惑的看着马克，可能在怀疑什么。

良久之后，费尔1号说，“尼尔也得除掉！”

马克点头，“明白了。”然后退回到凯恩他们当中，微笑这低声说，“他们之前的人类形象不仅仅伪装了他们的本质，也掩盖了他们的内心活动，现在对于咱们来说，他们就像是裸奔一样，内心那点小心思全都暴露在外面了。”

“一会儿找到出口的话，你们制造点混乱，我趁乱抓两个小兵，拆了他们重新组合看看什么样。”

保罗突然说道，“老板您之前解剖的那些人，您说当时到底是解剖成什么样了？”

马克摇头，这种覆盖一整个位面的幻境“障眼法”，连布吉那种圣塔都没能看透其本质的强大巫术，真不知这个遗迹下面的那个所谓龙族是何等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