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继续说着，“怎么，意识到问题了？灵魂分裂的你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凯恩对我很恭敬，对保罗可是另外的态度，你有什么可说的？”

老头再次哈哈大笑，“凯恩不过是配合你演戏罢了，那是个聪明的家伙。”

“承认吧！你灵魂分裂出了保罗，以后还不知会分裂出哪些奇怪的人格，你在慢慢坠向深渊！”

马克的脑子很乱，但他并没有完全陷入老头的言语陷阱中，甚至暂时放弃了思考自身灵魂的问题，也不再与老头辩驳，而是在尽力坚持施放毒术。

毒系粒子一直在向外扩散，马克坚信之前总结的那两条毒秘规则，真生的所谓维度必定在毒术中消泯。

可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老头还在絮絮叨叨，维度却没有消失的迹象。马克算算时间，应该都超过一个小时了。

“不对！马可不可能耽误这么久，就算我的毒术不起作用，他也应该带着换命恶妪来救我了。是我的感知问题，时间其实没有过去那么久！”马克终于醒悟过来，可惜没什么用，天知道他在这里的感知与外界时间流速是一个怎样的比例。

“闭嘴！”马克被老头烦的不行，这些话像毒针一样刺进他的脑袋，让他渐渐对一切都产生了怀疑，如果保罗是幻想出来的，那其他人呢？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马克又想到了前世的盗梦空间，“如果我有一个陀螺……不行，这个幻境被真生控制，他会误导我。”

“怎么可能没有破绽？”马克并不相信这个真生会如此强大，但毒术失去作用让他乱了分寸。

灵魂灌体！马克突然朝四周挥舞拳头，可惜什么都没碰到。“不对！灵魂一点清明的感觉都没有，跟蜘蛛印记完全不同，妈的！”

“慢慢想，别着急。”马克大口喘着气，劝自己冷静，可惜他脑海中一直在浮现保罗的身影。

风刃葬也是个大麻杆儿，保罗是从他那模仿来的？不对不对，认识风刃葬是在保罗之后很久了。保罗有什么作用？缓解我的暴虐。难道真的……

马克使劲晃了晃脑袋，如果保罗是假的，那其他呢，马可呢？换命恶妪呢？“那老太太应该是真的，否则我哪能学会换恶意变形和换命诅咒术。”

诅咒术！

马克终于灵光一闪，毒术可以消泯任何维度规则，诅咒术可以无视任何维度规则。“我都尝试了毒术，怎么会忘记诅咒术？！这个混蛋不仅干扰的感知，还干扰我的思维？”

“他怎么会知道保罗？！果然是侵入了我的思维！”

“不对，如果能侵入我的思维，干嘛不直接将我弄成傻子、疯子，在这绕弯子干什么？是某种巫术让我对自身经历产生怀疑？”

“别乱想！”马克赶紧制止住自己的思维发散，他要想办法摆脱幻境，弄死这个可恶的真生。

目的！马克突然想到了核心关键，“不管他做什么，怎么做，他的目的是什么？言语、行为，让我迷惑，无法逃离，陷入绝望，他想让我产生恐惧或者绝望！”

“那我就让自己出现其它极端情绪，这就是破解这个维度的关键！”

马克突然站直了身子，他掌握的诅咒术并不多，刚刚跟老太太学的那两手也不可能让他马上变成诅咒高手。

无法与受术者建立联系诅咒术就不能应验，所以癞痢参那个水货的诅咒在维度里迟迟不能起作用。“我跟他的情况类似，甚至更差，可现在的情况根本不需要对真生施法。”

对自己施展诅咒术，即便在维度空间内，也必定成功！

马克想明白这些，凝神屏息，然后突然对自己施放了一个暴食诅咒的变异版，也就是拉达斯原始之种里拆解出来的暴怒之火。

“啊！”

强烈的暴怒情绪让蜘蛛印记开始闪烁，暴虐嗜杀的念头开始占据马克的全部灵魂和脑海。什么真生，什么保罗，什么灵魂分裂，什么第二人格，都去死吧！

马克瞬间灵魂灌体，拿出玄龙毒枪挥舞，随着暴怒之火对他灵魂的侵袭越来越深，毒枪挥舞的也越快。

一切果然都发生了变化，幻境开始模糊，这个维度的影响也在减弱。

不一会儿，马克就已经是第六次灵魂灌体了。

突然，周围“咔咔”作响，仿佛什么东西正在碎裂。马克哈哈狂笑中将毒枪一立，他终于感受到了换命恶妪所说的“异样目光注视自己”是什么感觉，恶意变形术！

让我看看你这个讨人厌的癞蛤蟆怎么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