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箫情劫
作者:细嚼慢咽品人生 | 分类:武侠 | 字数:148.8万
本书由和图书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91章 重返陵波城
硬着心肠走出了李府大门时,即墨寒感觉自己的心,突然就如刀割般的疼痛,就像是缺少了一块似的,空荡荡的。
他心痛的脚步不稳,踉跄了几步才扶着车蓬上了车,如此心痛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尝试。
果真一点都不美妙,也幸好文静无心于自己,否则岂不是也会如自己这般,心痛的无法呼吸!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但此刻即墨寒竟然是泪中带笑,他在为文静对自己无心而感到庆幸,因为他不想文静如他此刻这般伤痛欲绝。
真是好笑,自己竟为一个无心之人伤心至此。
这个年龄的他,还不知道,感情的事,最伤心的永远是付出最多的那个人,其实感情都是自私的,付出都渴望得到回报,他一心一意地爱着护着的文静,却不曾想她因年纪太小,还未开窍,对男女之间的情感一窍不通,也就使得他的一腔热情都付给了无心,完全是表错了情。
别说得到文静的回应,就连自己为何想抱着她入睡,估计这姑娘也要很多年后才会后知后觉吧!
他可不想整日面对一个无心之人,而自己却无时无刻都想将她拥在怀中,他觉得自己很可耻,所以才想着早点离开京都城,免得尴尬,那种可望不可即更让他痛苦不堪。
他努力的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抛之脑后。
马车快到望江楼了,即墨寒赶紧擦了擦脸,整理一下衣裳,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他怕众人见到他流过眼泪取笑他。
回到望江楼,岑岚像阵风一样跑来,飞奔向即墨寒的怀抱,即墨寒没有推拒,他怕摔到岑岚。
岑岚一向很热情,这次也不例外,她比即墨寒矮了一大截,此刻抱着即墨寒,双手手臂紧紧箍住即墨寒的脖子,双腿环在即墨寒腰间。
这姿势即像父女间亲密无间,也像年龄相差很大的兄妹久别重逢,当然更像情侣间相互亲吻,就看男人手放的位置。
此刻,即墨寒面罩寒霜,双手不知道该放哪里,情急之下,双手叉到岑岚腋下,试图将这只八爪鱼取下来。
谁知这姑娘使出全身力气抱紧,扒得紧紧的怎么都不肯下来。
即墨寒只好温言相劝:“岚儿妹妹,快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都是大姑娘,也不知羞,以后可不许随便挂在男人身上了,这样会嫁不出去的。”
岑岚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道:“我只挂在寒哥哥身上,也只嫁想给寒哥哥。”
乍一听这话,即墨寒以为是文静说的,心头一热,可又一想文静断不会说这种话。心中叹息,这话若是文静说的该多好啊!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即墨寒都会欣喜若狂的。
即墨寒无奈道:“岚儿妹妹,快下来,我都累了一天了,抱不动你了!”
话还没完,岑岚果然就跳下来了,牵着即墨寒的手往众人处跑。
岑棋夫妇见女儿仍然是如幼时那般,无所顾忌的纠缠着少主,抚脸有些汗颜道:“少主,都怪我们夫妇平时管教不严,使得岚儿越来越没规矩,冒犯少主了,还请恕罪。”
即墨寒从来不会摆架子,尤其是对岑家,这不仅仅有岑风的关系,他还把岑家当作自己最亲密的家人,他向岑棋夫妇行了一礼道:“无妨!各项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吧?”
即墨寒不想继续岑岚这个话题,就问岑棋和即墨嫣,两人点头表示一切准备就绪。
即墨寒跟岑家道别,约了岑风明日见面地点,就和即墨嫣回了年前来京都城下榻的悦来客栈。
也算是有始有终,那日在这里落的脚,明日又从这里出发回陵波城。
年初三,即墨寒母子与岑风从不同地方出发,踏上了回陵波城的路。
车上即墨寒母子心思各异,都不说话,默默地对坐着。
到了努西城即墨寒母子休息了一天,岑风则去威远镖局找袁磊,问他要不要带信给袁副将。
两边约好第二日一早乘船去陵波城,一路上各人也是一言不发。
经过近十日舟车劳顿,三人终于到了陵波城,岑风直接回了军营,即墨寒母子回了铁匠铺子,同钟铁匠打了声招呼就回后院了。
母子俩人还是不说话!
即墨寒忍不住问道:“母亲,您打算如何处理与父亲的关系?我一直知道您心中只有父亲一人,从未忘记过父亲,哪怕忠叔相伴十多年,都不曾令您改变心意!
难道您就眼睁睁看着别人鸠占鹊巢?那是您的男人,我的父亲,您不想带着我回到他身边吗?
我长这么大了,没有父亲相伴已经习惯了,但您不同,您与父亲恩爱有加,只是中间出了误会而已,解开就行了,您何苦一人苦苦煎熬,独自落泪呢?”
回想起过往,母亲终日郁郁寡欢,现在母亲好不容易承认是李家媳妇,即墨寒想趁此机会搓合父母。
他拉着母亲的手道:“以前我不知道相思之苦,可这次我与文静分别后,我才知道那有多苦,而我只是初初尝到这中间难言的苦涩,就已是心痛不已,您都在这其中煎熬了十几年了,这还不够吗?
人生短短几十年,有多少时间可以挥霍,别忘了,我是您的儿子,这世上没人比我更希望您开心的活着。”
即墨嫣始终一言不发,即墨寒急了,他将自己母亲的脸,捧着正对着自己的眼睛,很认真地道:“母亲,我不想见到您整日,眉头紧锁,黯然神伤的样子。
我只是希望您能快乐,以前我以为忠叔能让您快乐,所以我心中暗自希望忠叔成为我父亲,后来忠叔娶了云公主,我发现我错了,您心中在意的那个人,始终是我的亲爹。
我又很生气,为何我的亲生父亲,竟任由我们母子流落在外,不管不顾。
直到在李家揭开我的身世谜底,我才发现,我们母子只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罢了,母亲承受的这些苦痛,竟是自己最熟悉的人造成的,我又很愤怒。
可是我什么都不能做!我难道去咒骂我的外祖母吗?
我不能,所以我只能是希望您与父亲破镜重圆,再续前缘,开心地度过下半生。”